只见男子披散着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碧莲簪子束起,那根根如丝如绸随风飘荡,红衣妖娆,却清华高贵。
窗外那片片艳丽的花瓣飘进了他,却又不敢沾染他分毫,迅速远去。
易画心突地一跳,说不清心底异样的思绪。
“怎么,看傻了?”
易安合上扎书,不经意的瞥一眼易画,言语中透着不悦。
易画可没错过易安眼眸的寒冰,顿时心惊,暗道又不是没见过美男子,怎么刚刚看见他,居然觉得惊艳。
几日前的那一幕现在清楚的在脑海里循环,当时因为雪球,一股怒气突然涌上心头,此时一想,倒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我……究竟怎么了?”
想着想着,下意识的想法脱口而出。
同处一间房,易安不可避免的听见易画的自言自语,眼底的深意更加深邃。
“师父,师妹应该还未醒来……”
“没什么,就看一眼罢了……”
这时,絮絮叨叨的交谈由远而近,就凭内容,易画了然来者是谁了。
相筠扶着无极进了院子,但要进易画的闺房,始终要途径前院,所以,不可避免的看见了亭中的术狐。
尽管轻手轻脚,狐狸耳朵还是微微一动,本来半眯的狐狸眼葛地睁开,这一动,差点吓坏了相筠,毕竟当日情形他是实实在在的深有体会。
一句话来说,就是有了阴影。
想到以前,他还当术狐是只普通灵兽戏耍过,现在一想,都觉得可怕。
见是熟人,术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继续睡觉,总之里面有易安,也出不了什么事。
“师妹这是醒了。”一进门,相筠便道。
“嗯。”
易画回答的有些微妙,在外听起来确实有点虚弱。
而对面的软榻,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
跑的还真快。
“这几日可还好?”无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隐约觉得这软榻有着温热,否定的摇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管无极指的什么,易画一口带过,“师父不必挂念,一切都好。”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碧月儿那里即便再棘手,后果也会承担。
“碧月儿那事你不用管,是她自己挑事,合情合理也不怪你,只是,为师今日找你,另有其事。”
“师父请讲。”
“还是那句话,退出大宗会试。”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退出,不管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