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画想要在梅树下静心打坐时,宇文瑧羽刚好到院外。
彼时清风徐来,幽香袭人,落雪越来越大,盖在地上使之又添厚了一层。院门未关,一众芬芳的梅花和着雪簌簌飞舞,花叶上的雪沫不时掉落一些,一搭一搭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很清晰。
远观此景,白中带红,倒是极美。
其中,树下有位半倚的伊人,在蔼蔼的雪幕下,宛如画中仕女图。
不真切,飘渺虚幻。
许是宇文瑧羽的眼光太过炽热,女子似有所感,不经意侧了头,倾城之颜猝不及防的闯进男人的眼里。
院门的两人很陌生,易画挑眉,桃花眼一眨,想了想,确定没见过他们后,继续进入冥想。
相对于易画的冷淡,两人却不淡定了,尤其是无极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太像了……”
无极再疯癫,也从未有过其他反常的举动。然而,此刻的他,不止神情恍惚,还喃喃下说着听不懂的话。
宇文瑧羽莫名直觉其中的不寻常,至少据他所知,无极还未如此失态。便停下脚步,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宇文瑧羽顺着无极的目光所在,凤眼微眯,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师伯,谁像谁?”
无极恍若未闻,沉寂在无尽的思绪中,不知时间长久。
宇文瑧羽的越发怀疑的眼神让无极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长长的叹气一声,“没什么,只是突然忆起故人,陈年往事罢了。”说着,先踏进小院,与刚刚失神的表情截然不同。
无极的强行结束话题,宇文瑧羽直觉有事。
严格来说,他相当于晚辈,师伯在瞒他,他也无可奈何,不过转眼一想,的确找不到隐瞒的理由,可凭刚刚的举止,明显其中有问题,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加上又抓不住头绪,最后只得作罢,毕竟他认为这是无极第一次见易画,存着侥幸心。
易画进入修炼状态不过一会儿,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定在身上,如此不舒服的感觉易画肯定要睁眼。
迎面来的一老一少中,老的不认识,年轻的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着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易画站好后,两人已经走到跟前,除了眼睛里有些迷茫,动作上倒大大方方,“请问两位有何事?”这里是巳天宗,她可没忘。
然无人回答。
老头打量易画的同时,易画也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