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孩子!”血皇吃惊道。那时,自己心情因叶子的离去,变得异常暴怒!他怎么也想到无意竟种下如此恶果!
“你可知道,当时那个小孩就痛下决心,有一天,一定要让你尝一下,被人侮辱的滋味!”
麟王眼中的恨意越发深了。
“啪”血皇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骄傲的心让他无法忍受这种耻辱。他强行运功,想反击,打出一拳。顿时牵动内伤,口内发甜,一大口鲜血被喷了出来。
若水当时刚解开宵夜的捆绑,他俩脖子上感到冰冷。二个黑衣人早已悄然无声的站在他俩身后。看到血灵身处险境,很是着急,不论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的伯伯,也是她这具身体的血亲,她还是不希望他出事。特别是,在她知道,他和叶儿之间的事情后。
她恨恨的看向麟王,这个人心眼也太小了,不就是挨了打吗?竟生出这么多事来报仇,还绑了她来做他的细作,如果自己没有逃脱的话,估计自己不但成了他的杀人工具,还成了对付自己亲人的工具,真是一个阴险至及的人!
她暗暗的观察着,身后这两个人,从他们呼吸来判断,身手还可以,以她和宵夜的手段,杀了他俩,应该没有问题。问题是身后隐藏在山石之间杀手,有些不好对付!况且,这血灵被麟王盯着,而一边的战皇也暴露在空地之中,这情形对他们非常不利!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战皇却慢慢站了起来,他受得伤比血皇要轻一些。血皇在雪城被若水刺伤肩膀,刚才与战皇激战时,才败了下风,导致重伤!
“麟王,你处心积虑来到这里,应该不是只想报当年仇,这么简单吧?!”战皇英武的满脸是布满了汗水。
麟王丢开抓住的血皇已无力的手,他没想到一直是血皇死对头的战皇,这时,会站出来,他慵懒的站了起来,眸中却没有一丝放松,“这是哪的话,战皇和本王共同的敌人,不都是血灵吗?”
“如此说来,朕可以带着皇儿离开了?”战皇就着他的话往上爬。
“战皇怎么这么着急走?还是看完这出好戏再走也不迟!”
麟王语态轻松,身形未动,邪气的眸子紧盯着向他慢慢走来的战皇。
战皇知道,他今天是不会放过自己和皇儿,看到重伤的血皇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也心中不忍。不论是为了救皇儿,还是对血皇的愧疚之情,他都应该出手。
他冲宵夜微微一笑,眸中带着不舍。宵夜看他的神色不对,焦急万分,大喊,“父皇!”就在宵夜大喊出声时,战皇已宝剑出鞘,黄色剑气横空出世,光华四射,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也许,没有她的出现,他们可能是世上互相欣赏的知已。
也许,在那枫叶变红的那一刻,仇恨早已深种彼此的心中。
也许,他们都有机会选择放弃,让他们人生变得轻松,可他们就坚持。
也许,也许……
不论有多少个也许出现在二皇的内心,当血灵看着空中战皇奋力搏杀时,内心很是复杂,这个让他痛恨的人,却在他落难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却不息犯险来救自己。
而战皇在决定出剑的那一刻,就把二人的所有恩仇都放下了。有些人,互相仇恨,是因为很多不得已的硬件原因,并不是本身就很讨厌对方,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欣喜对方。
“父皇!”随着宵夜惊惧的大叫声响起,本已身受重伤的战皇,在勉强支撑几十招,被麟王打落到悬崖边。
血皇在麟王剑快刺到战皇时,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出了一剑,堪堪救了战皇一命。战皇惊得一身冷汗,看清救自己的竟是死对头血皇时,心中一热,低声说了句,“谢谢!”
血皇又喷了一口血,喘着气说,“不用谢,谢本皇!本皇,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若水向宵夜使了个眼色,二人同向那二个黑衣人发动进攻,那二人一直关注麟王,没想到他俩同时发难。若水和宵夜轻易的干掉了他俩,从背后向麟王攻去。
麟王是何等样的人物,听到动静,一个转身,绿色剑气向二人劈来。趁他俩躲避时候,吹响口哨,顿时许多黑衣人从岩石冒了出来,拖住他俩。
麟王站在山风呼呼作响的山顶平台悬崖边上,红衣黑发被高高吹起,看着二个已脆弱不堪的两国皇帝,他感到无比的遐意,多年的愿意终于就要实现了,六国将被他统一。他狂妄的笑声震彻群山。他没意到的是,正是他这猖狂的声音,让往山上来的一拨人正找到了正唃方向,迅速向这赶来。
“战皇,今天还真要谢谢你,如果你们没打得两败俱伤,本王还真找不到这样好的一箭双雕的机会!不要说我麟王太残忍,有什么遗言快点说吧!”
麟王望着这待宰羔羊,装作好心的说。
战皇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向血皇,真诚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当年那场决斗是我父皇设得局!事先,我并不知情!”
血皇听了,摸着脸上的疤痕,释然一笑,那颗多年来倍受煎熬的心平静下来,“其实,当叶儿向我举剑那一刻,我就明白,这是与你没有关系!你只是为救她,刺了我一剑。”
他看着战皇吃惊的眼睛,惨笑一笑,“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宁愿选择恨你的方式来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