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芊鹤听到这句话,忽然指着他身后:“哎,那不是你妹妹吗?”
顾孟华诧异转头,自然没有看见妹妹顾梦欣。
回过头,纪芊鹤跑的只剩一个背影了。
顾孟华哑然失笑,不远处的胡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嘲笑:“顾哥,你这搭讪的本事,怎么跟流氓一样!”
顾孟华白他一眼,“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胡磊嬉笑:“整个大院里,那么多好看的妹子追求你,你咋就看上她了,还比你大,哥,你想什么呢?不怕露露跟你闹啊!”
“我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顾孟华走到路边解开单车锁,抬脚骑上去。
“那人家以你媳妇儿自居,兄弟们都知道呢,你整这出,那不是陈世美吗?”胡磊哈哈打趣。
“滚!再胡说老子撕烂你的嘴,以后不准他们跟着瞎传,露露就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喜欢她。”
顾孟华骑车要走,胡磊拦住他问:“你这是无哪儿,回学校不是这边吗?”
顾孟华掰开他的手:“滚远点,别妨碍老子追媳妇儿。”
胡磊只得让道,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见:“来真的啊?”
纪芊鹤不知顾孟华悄悄跟了上来,她跑了一段路,发现没有他的影子了,才放慢了速度,慢慢走回去。
证券市场距离她家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房子还是租的。
当初她父母也盼着她能够嫁个城里人,在江市定居过上好日子,现在看来,还是自己赚钱买房子最实在。
再过半年,牛市就要来了,纪芊鹤盘算着,如何在市场上大赚一笔,可一抬头,就被一桶冷水泼了一身。
好在天气热,不然她得冷死。
只是夏天穿的少,一桶水泼下来,她身上的内衣就若隐若现起来。
纪芊鹤看清泼水的人,顿时气道:“你干什么!”
徐母冷笑,尖刻指责道:“干什么,姓纪的,要不是我儿子喜欢你,非要娶你,你以为我会答应让你跟我儿子交往吗?
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乡下地方来的野丫头,要规矩没规矩,要教养没教养。我儿子愿意娶你,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敢退婚。
现在好了,我儿子成了全厂里人的笑话,你让我们徐家丢了这么大的脸,老娘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厉害。”
说罢,就拿起拖把要来打她。
纪芊鹤闪躲不及,被她打了一下,徐母得意,挥着拖把又来打,纪芊鹤不小心一闪,脚崴了,摔倒在地。
眼看这棍棒就要落下,她本能闭眼。
谁知棍棒没落下来,她听到了棍棒断裂的声音。
纪芊鹤睁眼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像个英雄一样,为她阻挡了徐母疯狗一样的攻击。
徐母见那么粗的棍子都被他一下子掰断,顿时惊的退后两步:“你...你谁啊?”
顾孟华不理会她的问话,先把纪芊鹤扶了起来,俊美的脸上全是关心紧张。“你没事吧?”
纪芊鹤呆愣愣摇头。
徐母见两人如此亲密,顿时尖酸刻薄起来:“哎哟,我就说你这土鳖为什么忽然要退婚,敢情是外面有了野男人了,所以迫不及待要退婚。哎哟喂,大家都来看一看,乡下来的野丫头就是不要脸,一边骗我儿子结婚,一边又在外面勾引野男人啦,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啦,伤风败俗到这个地步啊!”
看着徐母泼妇一样的表演,纪芊鹤傻眼了。
这还是那个自视高人一等,永远用鼻孔看她的徐母吗?
顾孟华也是惊异,看着众人指指点点,他先护着纪芊鹤,“她是你什么人?”
纪芊鹤摇摇头,让他退开一下,一瘸一拐上前几步,道:“徐阿姨,人要脸树要皮,您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到处污蔑我们这些小青年,真是年纪越大越无耻啊。”
徐母一听,气的鼻孔直抽抽:“你说谁无耻!”
“说你无耻呢!”纪芊鹤真是一点情面不留。
徐母气的要扇她巴掌,她一把抓住。
顾孟华见她没被打,才收回手。
“姓纪的,你不守妇道,背着我儿子偷人,你还有理了?”徐母气的怒骂,围观者纷纷好奇看热闹。
顾孟华却诧异,她居然有男朋友了?母亲这德行,那她男友得是什么蠢货?
纪芊鹤甩开徐母的手,大声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儿大都在,麻烦各位给我做个见证,省的以后有人出来污蔑造谣,毁了我的名声。”
“哎,小姑娘,你快说说看,到底咋回事!”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好奇,追问起来。
纪芊鹤看着徐母,冷冷道:“这位阿姨,前些日子带着她儿子跟老公到我家里来,说是跟我商量结婚的事儿。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啊,她张嘴闭嘴都嫌弃我爸妈是乡下来的不说,还不肯出一分彩礼钱,并且结婚喜宴,还不准我爹妈跟亲戚去吃喜酒。说什么,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跟下三滥的人交往。”
众人一听,看徐母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
徐母反驳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一家全是穷亲戚,谁知道会不会来打秋风?”
纪芊鹤冷笑,继续道:“各位,我纪芊鹤不敢说是个完美的人,可我行得端坐的正,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在单位里工作,一不犯法二不缺德,怎么就低人一等了,结婚不能要彩礼,要就是卖女儿,不能请亲戚朋友来喝酒,请就是接济穷亲戚,你们大家评评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指着徐母窃窃私语。
“你还勾搭野汉子呢!”徐母焦急怒道。
纪芊鹤看看顾孟华,说:“照你这么说,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做错了,就该任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