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师父也是门内的长老,名叫“左一能”。根据哪都通所说,左长老是新进长老之位不久。这次镇守任务许多长老都不愿意去,最后只能落在资历最浅的左长老身上。
门内只要是长老之位就可以有一个庭院。左长劳所住之处并不豪华,但胜在清幽,典雅。一个普普通通的宅子,四周或土墙,或篱笆围城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小院子。中间留出了一条石子路连接着院门与小楼。
进了住处,陈潇雨才发现,看似不大的院子早已站满了宾客。三三两两的人群各站一处,把整个院子塞满了。
看来这位左长老虽然是新进长老,但在门内的人缘和关系都还不错。不然一个危在旦夕的新长老是不会有如此多人来看望的。
陈潇雨刚一进门,院子里许多人就认出了陈潇雨。其中有和陈潇雨交过手的内门弟子,还有一些被陈潇雨救治过的护法。这些人一见到陈潇雨立刻围了过来,殷切的打着招呼。
“陈神医好”。
“陈神医来了,左长老有救了”……
一大片打招呼,问好之声灌输进了陈潇雨耳朵里。一些弟子的吹捧之词就连他自己听了都脸红,让陈潇雨是十分尴尬。
看着这些人热情的脸孔,陈潇雨只好一个不漏的回礼。幸好一部分人觉得自己身份地位高,没有过来打招呼,不然陈潇雨估计就被围在原地了。
哪都通在旁边看着,一个劲的东张西望,不时还跺跺脚,脸上焦急万分。终于哪都通忍不住了,拉着陈潇雨大步往前走。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先让陈神医给我师父治病。”
哪都通边走边喊道。
陈潇雨脸上挂满为难之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暗暗赞许哪都通这一手做的漂亮。
在哪都通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进了屋内。
屋里的人比外面少了很多,其中自己熟悉的陈,李两位长老都在那里。让陈潇雨吃惊的是很少露面的屠门主居然也在这里。
长春门的门主一直以来都是屠家的人,据说长春门就是屠家一手创立。这位屠门主很少在门内露面,若不是两年前屠门主拜访过药老,不然陈潇雨都不认得这位门主。
其中陈长老见到陈潇雨连忙上前行礼。
“陈神医你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如今我已痊愈,武功也没有受损。如此神奇的医术简直是当世神医”。
“小陈大夫来了啊,想不到才过两年小陈大夫就继承了药老的医术,真是年少有为”。屠门主微笑的对着陈潇雨,显得平易近人,丝毫没有门主的架子。
“叫大夫就算了,还小陈大夫,谁大谁小比了才知道”。陈潇雨偷偷在心里念叨了几句。
李长老则是朝着陈潇雨拱了拱手,表现倒是十分正常。
越过众人,陈潇雨终于来到了左长老的床边。床边还站着一稍有几分姿色的妇人,此妇人正是左长老的夫人。
“妾身余氏见过陈神医,家夫的伤就拜托您了”。妇人向陈潇雨行了个礼。
陈潇雨点头回应了一下,不在多说,仔细的观察起了左长老。
诈一见到左长老,一向内心平静的陈潇雨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时陈潇雨才确定左长老受的剧毒不简单。
只见原本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陈长老此刻躺在床上,毫无一点意识。从他的脸到脖子,手臂和脚掌这些肉眼可见之处全是指甲大小的黑斑。这些黑斑呈血液凝固后的褐色,只是颜色更加深沉。
更让陈潇雨感到惊讶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武林高手,本应该身材健壮。但是左长老仅仅几天的时间身体已经十分消瘦,部分地方甚至只剩下了一层皮而已。在他的印堂处更是冒着黑气。
要救回左长老的性命,除了回春丹陈潇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给左长老把完脉后,陈潇雨皱着眉头。
从身后拿出几只银针,在左长老的穴位上扎了进去。银针并不能解毒,但是能够缓解毒素的扩散。
扎完银针,陈潇雨思考了一下。
“左夫人,屠门主,各位长老。此毒异常凶险,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此毒,但可以尝试一下。过程可能会发生危险,不知大家是否同意一试”。
陈潇雨此话一出,在座的大多数人都闭言不发,谁也不敢接这个锅。最后还是屠门主开口道“弟妹,小陈大夫的医术是药老亲传,在门内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也不好替你做决定,你看如何”。
余氏闻此,脸上不由挂满泪容。犹豫了一下,坚毅看向陈潇雨。
“陈大夫,你尽管去医治,治好了妾身感激不尽。若是发生了以外也和您没有关系”。
陈潇雨认真的看着余氏,见她如此果断也不在等待。
“来个人,去倒一碗温水”。然后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