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楚楚吃了东西,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亮,正做梦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该起床了,元焎王爷送聘礼来,老爷叫小姐过去呢。”
潇楚楚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人说什么?什么聘礼????”
紫鸢从门口过来,端了洗脸水过来,一面解释到,“元焎王爷今早叫人抬了二十口大箱子过来,说是定亲礼数,老爷且不高兴呢,在正在前厅陪着,叫你过去说话,你可千万小心点。”
“定亲?!”潇楚楚浑身一颤,“他速度也太快了吧。”
“人家毕竟是王爷,老爷虽心里不满意,面上却不能怎么样,老爷传话的意思是叫小姐拒绝这门亲事,待会小姐你可掂量着说话。”紫鸢和诗鹭在给潇楚楚梳妆,一面嘱咐到。
潇楚楚表面点头,心里却想,“拒绝是不可能的,潇楚楚小姐对不起了。”
潇楚楚收拾妥当,一路出了小院子,穿过花厅一路过去,心中万分忐忑,毕竟是见来为的丈夫,心中难免紧张。
“楚楚参见王爷。”潇楚楚来到厅上,头一件便先给王爷行礼,随后才给爹娘行礼。
“哎呀,哪个下人给你梳洗的,这么不仔细,头发都没拢好,王爷面前岂不是失礼数,还不快随我来。”夫人还未等潇楚楚坐下来,就冲了过来,将潇楚楚一把拖走,一直到外面走廊才停下来。
“我头发哪里没梳好?”潇楚出门照镜子分明就没问题。
“你个不上进的丫头,你爹和我之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今天这个王爷是怎么回事?!”夫人指着潇楚楚的鼻子没好气的骂到。
潇楚楚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又保持楚楚可怜的模样,“娘,我刚起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这王爷何时对我动心的,但是人家是王爷这事——”
“少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你说说你这几日去王府几次了,还未出阁就三番五次去男人家里,难保你们之间干净。”
“说什么呢你?好歹我面子上叫你一声娘,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潇楚楚忍不住回怼了几句。
“好啊,我看你这个小白眼狼就是故意的,你是想看着老爷被气死吧,老爷已经说了,他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叫你用身体不好拒绝。”夫人抄着手,连翻了几个白眼。
“他是王爷,我怎么敢拒绝,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一点,虽然没有太子身份尊贵,但是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你叫我怎么编瞎话,你们若是不干,我现在就回去了,随便你们怎么说都无我无关,到时候他一纸诉状告诉皇上,惩罚下来你们也别怪我。”潇楚楚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激动的说到。
“哎,回来回来————”夫人见潇楚楚真要走,立刻又慌了,换做讨好的语气,“你就替你爹考虑考虑吧,你也知道你爹做点生意不容易,现在朝廷对商户打压得很是厉害,你难道想看着你爹临老还要受苦,你待会儿出去就说身体不适,不适合成亲,抵过这阵,你在私下和太子多联系联系,说不定就成了。”
“我不敢胡说,要说你们去说,你们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父母不愿意他也无话可说,我回去了。”潇楚楚说完转身就走,心里生气。
“还未见来客,就走了?你们潇家的规矩就是如此?”元焎从屋里出来,恰好看见潇楚楚要走。
“哎哟,王爷,说哪里话,这丫头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刚才过堂风一吹,这不又受不了了,正要回去休息呢--”夫人比潇楚楚更积极的解释到。
“不舒服?我府上随时可以宣太医,保证把根治,还是我直接让太医过来?”王爷说着就要招呼旁边的人进宫宣太医。
“王爷说哪里话——”夫人赶紧拦住王爷,“这也不是什么大病,我们虽然请不起太医,这世上的郎中也找了大半,这病就如此,治不好了。”
潇楚楚站在一边看夫人一脸着急讨好的模样,乐得发笑。
这时,潇楚楚的爹也从屋里出来,一脸惋惜的说到,“正是因为小女有如此顽疾,我刚才才没敢答应王爷,潇某可不敢叫小女拖累了王爷,今日订婚之事,还请王爷三思。”
元焎也做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又是叹气又是搓手,“如此说来,今日我还真要空手而归?”一边说一边看了潇楚楚一眼,分明带着几分玩笑。
“还不快过来和王爷说明情况!”潇老爷冲潇楚楚一吼。
潇楚楚被夫人连拖带拉的拉到元焎面前,潇楚楚哪里还有退路,咽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一口,拿出豁出去的架势说到,“我答应和王爷成亲,既然王爷都不嫌弃我家世和身体,我再推辞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说着,潇楚楚冲元焎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看我多棒的神情。
“你这————”潇老爷生气却又不敢当着元焎面发作,脸色白了大半,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在颤。
“老爷————”夫人搀扶住老爷,顺便控制老爷以免他发飙。
“好,既然已经定亲,我将这玉佩送给你,这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代我禀明父皇,请父皇决定择大婚之日。”元焎双手捧了一块翠玉递到潇楚楚面前。
潇楚楚小心翼翼的接过翠玉,她的确有些兴奋,颤抖着说到,“那就有劳王爷了。”
直到元焎离开潇老爷和夫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二人黑着脸坐在厅堂之上,见元焎一走,立刻把潇楚楚叫过去训话。
“他是王爷,你们还真敢得罪啊?”潇楚楚试图劝说二老。
“王爷?哼!”潇老爷气不过,将一个茶碗砸在潇楚楚面前,那叫一个脆生,“他跟前太子混,谋逆之罪还未洗清,不得势是必然的,数不准哪天连命都没了,这样一个王爷有什么好怕的!”
潇楚楚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脚,她咬牙忍了,听爹爹如此说,心中难免忐忑,若真是如此她可被坑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你就是存心的,你气我也就罢了,你这不是把老爷害了嘛,现在好了,整个潇府都得跟着你倒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夫人说着说着竟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前前后后将潇楚楚骂了个透。
“我先回去了。”面前坐着的唯利是图的爹娘又不是自己的亲爹娘,潇楚楚听得烦了,索性转身走了,“反正成亲之后出了这个家门我也没打算和你们有任何联系。”潇楚楚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