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
会说话的孩子都知道这个名字;老得已经快进棺材的人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人们所说的海鸥并非是一种鸟,而是一个人。
海鸥不是一个人,严格来说他是一个魔。
恶魔。
他的仇人多得遍地都是,走在大街上连他自己都很难分清楚谁是兄弟谁是仇人。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在黑白两道上自然是结下了不少仇怨,连三岁孩子都想往他身上捅一刀。
海鸥身边常常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当然都不是饭桶,能跟在海鸥身边的人没几下想吃口饭都困难。海鸥宁可拿米饭去养一条忠心的狗也不会施舍一个没用的人。他从来不同情别人,从来不做善事。他可以把大把的钞票花在美女身上却不会拿去施舍给一个饿上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的乞丐。所以说连三岁孩子都想往他身上捅一刀。
海鸥同鹦鹉一样都是懂得享受的人,他喜欢吃,每次吃饭时都有18道菜,每道菜只吃一口就足以撑饱肚子,因此他每道菜只吃一口,剩下的全拿去喂狗也不打赏他身边的兄弟。所以他喂着18条狗,这些狗都成了他忠实的朋友,只要他说咬张三这些狗绝不会去咬李四。
海鸥穿着一身白衣,搂着美女,门外站着两个人,严格来说是两尊木像。
左边的是木头,右边的是木偶。
两人不动时却是这样的,动起来比兔子还快。
海鸥无论走到哪,身边总忘不了带着这对活宝。
两尊木像呆呆的站着,听着屋里销魂的声音早已麻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年轻人叫蝙蝠。江湖上都称他黑蝙蝠,他的心黑是出了名的,不但是吸人血,还吃人不吐骨头。每天穿着不同款式的黑服,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蝙蝠侠。
“大哥有空没?”蝙蝠开口问。其实见木头木偶站在门外他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海鸥在里边干什么?
“没!”
木头说。
“有!”
木偶说。
不懂这两个呆子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疯子,一个说“没”一个说“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好在蝙蝠听得懂他们的意思,其实两人说的都是“没有”的意思,只是两人习惯一个说前半句一个说后半句,一句话两人要合起来才能说完。
蝙蝠刚转身时就听到外头响起枪声。
海鸥也听到了,立即停止享受,将身边的女人推开便走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是斑鸠被恐怖分子杀万刀追杀,从维扬一直逃到这,我怕他胡乱撞进来坏了大哥的好事,所以前来看看大哥完事了没有?”
“别他妈废话了,去看看,怎么说都是一条道上的兄弟,他落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吗?”
海鸥说完外头的枪声便停了。
蝙蝠走在前带路,四人来到院子,只见几十个兄弟手里拿着枪对着大门,一幅神情紧张的样子。
斑鸠则是站在旁捂着伤口,手上还残留着血迹。见海鸥走来便瞪着眼,“你总算是出来了。”
海鸥瞧他狼狈的样子嬉笑,“你这是怎么了,还挺得住吧。”
“废话!”斑鸠说,“先找个地方给我养伤再说,这次能逃到这已经算命大了。”
海鸥并没多说什么,立即让蝙蝠安排他疗伤。
维扬那边发生的事他早已知道,记得老鹰在离开维扬时还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帮斑鸠尽快恢复维扬的势力,只是没想到斑鸠会被伤成这样。
杀万刀还真是有种不怕死的勇气,从维扬一直追杀斑鸠到上京,不杀掉他替兄弟报仇绝不甘心。现在斑鸠有海鸥罩着想要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加上他也受了伤,此时更不是冲动的时候,于是先将报仇的事放一边,等养好伤再找机会向斑鸠、海鸥报仇。养伤的同时还向无法、无天请求支援。
龙纹纹还是忧心重重的走着,她现在不能不想田博这个顽固的老匹夫,要不是谢纹田看重他,自己才没那么好的闲心陪他玩,更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正想得头晕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田田打来的。
“你们小两口现在是在哪度蜜月呀?”纹纹语气中带着不爽,想起他俩游山玩水,好不自在,自己则是在同田博比耐性,想起心里就火。
“我们刚下飞机,现在就在上京惊鸿机场,你是在燕京还是在上京?”
“上京。”纹纹有气没力的说。
“怎么了?”田田在电话里听出她不高兴的样子。
“那个死老头田博就是请不动,看来我得学刘备三顾茅庐了。”
“哈哈!”田田在电话里嬉笑着,“等我们到了一起去看看,看看那个大博士有多了不起。”
“还博士呢?简直比牛还倔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气死我了,简直……”
田田忙打断她的话嬉笑着,“别简直了,你们在那家酒店?”
纹纹将酒店告诉田田,田田说立即过来找她。
谢纹田牵着田田的手终于出现在惊鸿机场,小两口终于来到了上京。
谢纹田拦辆的士,然后往纹纹说的酒店而去。半小时后几人终于在酒店碰面。谢纹田向王仁走去同他握手,两人便聊起来。王仁对谢纹田的构思很赞同,决定助他完成构想,为人类造福。最后王仁有些担心的说田博这人很古怪,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谢纹田嬉笑着说很少并不代表没人能说服,他对自己有信心。
两人聊过后谢纹田便去找纹纹跟无名。
谢纹田见她不开心的样子忙安慰她,并开玩笑说,“灰心了?”
“虽然没有,但是也没什么信心了,那老不死的。”纹纹气愤的说,然后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你那边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无名见她如此关心谢纹田,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然后他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困难倒没有,一路上麻烦可不少。”
“那是,我连走路都嫌麻烦呢?”纹纹说着笑了。
田田忙拉着她手说,“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为了他,你才不会这么热心,接连两次受那老头子气呢?”
纹纹望着田田羞涩的低下头竟不敢正视谢纹田。
谢纹田知道无名此刻的心情,忙说想同无名聊聊,然后就趁机溜了。
“无名喜欢上了你。”田田问。
纹纹抬起头望着她点头,“看来又多一个被感情伤害的人。”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无名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相信他也看出你对纹田的爱。”田田继续说,“我们是好姐妹,永远都是,我已经向他提过,暗示过他二女共视一夫。”
“他怎么说?”
纹纹听后急切的问。
田田拉着她的手,“瞧你紧张的样子,他没点头也没摇头,放心吧,一切有我。这几天同他相处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多么关心人体贴人,他是我碰到过的男人中最完美的男人,所以我要与你一起分享这份幸福。”这时谢纹田同无名便出现在门前。
美女们的谈话两个男人自然是听见的。无名装沉默,谢纹田装傻,若无其事的装什么也不知道。
田田却不傻,趁此机会将三人之间的感情纠缠做过了断。忙拉着田田的手对谢纹田说,“纹纹刚才说了,今生非你不嫁,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俩早在一起,感情是要双方愿意的,这样才会幸福,如果令你良心上受到谴责,我便不是一个好妻子。”
谢纹田忙说田田比胡扯还胡扯。
无名有些勉强的笑着说田田并没有胡扯,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只要看见她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要是看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才是痛苦,并用命令的口气对谢纹田说要是他敢负纹纹的话绝饶不了他。
他们只见面两天,况且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暗恋她,现在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还能将这份爱埋藏在心里默默的忍受,他还没有爱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田田望着无名,“我说过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想有个女孩子比较适合你,人即漂亮又好相处,她的缺点就是专看他不顺眼,处处同他较劲。”
“感情是要靠缘分的!”无名有些无奈的说。
“所以说你的缘分来了。”
“没错!她是个天才,在药材方面绝对是,所以说我需要她,本来是想等蘓州公司成立后再请她过来帮忙的,不过她处处同我较劲,看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辛苦你了,那小妮子精得很,就像甜甜那样,追她的男人你到时自然就会见到有多么夸张。”谢纹田还真有些夸张的说。
“她叫灵芝,不但是名字美人更美!”田田说着将灵芝的号码给无名。
无名默默的接过后又默默的站着。
纹纹走过来望着他,“我们都会为你加油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们永远是朋友!”无名微笑着点头,“我这就去,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会将她带到蘓州。”
“兄弟,别心急!有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们培养感情,我教不了你什么,一切看你自己。”
无名微笑着走了,他不能不走,纹纹心里想着的人已经回来,他留下来只会更加痛苦,但是他真的能忘记她吗?这样只会令他更加的思念她,带着疼痛的心,拖着沉重的步子踏上了余杭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