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纹田刚梦见周公,突然就惊醒过来,怕吵醒身边的美人,小心翼翼的穿起衣服,忙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这时田田也醒了,忙穿起衣服追了出去。
九月的夜空给人的感觉是凉意,出去时身上得加件外套,不然最容易感冒。夜空下众人在奔跑。跑在最前的是个留着平头,身材一般三十上下的男人,身上的衣衫没一处完整,可他还是在拼命的跑。在后边追杀他的则是一群看上去怎么都不像坏人的坏人。因为他们穿着整齐,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加上外貌又不差,偏偏他们就是好人中的坏人,而被追杀的对象则是坏人中的好人。
空气似乎一路追随着他跑,不断的给他提供氧气,不然这人早挂了。街道两旁的路灯依旧亮着,它的作用是巨大的,总是在默默无私的为人提供方便,将眼前发生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留着平头衣衫破烂的男人终于无处可逃,前面已经出现一群看上去确确实实是坏人的坏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后边追赶的已经赶上。众人瞬间摆出三百六十度的阵式将他团团围住,人人手里拿着长刀、钢管之类的兵器故意在他眼前炫耀,就是在欺负他赤手空拳。
“何平,你他娘的跑呀!”听到这声音,围在何平对面的人向两边移动,只见一个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肩上扛着破刀漫步而来。他头上居然只有右半边毛,这毛长得披在肩上;左半边则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头皮发亮,一身衣服也是一半黑一半白,就连鞋子也是。左耳上也学女人那样挂个大金圈。这金圈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耳上挂的还值钱。一口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他这张脸不但是经过美容也是化妆师每天专心为他精心设计的。
他叫胡明。这名字是后来他依据科学测字自己推测的。古、月“胡”这个姓恰恰就是可以分开的,后来他又想了个明字,这“明”也是可以分成日、月的,所以他就把名字改成胡明。现在的造型却是根据他的名字而设计的。
何平望着他这幅打扮大骂,“你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我喜欢,你他娘的管得着。”胡明还沾沾自喜的说,好像他这身打扮就是全世界最有型的。
“你到底想怎样?”
“睡了我妹妹,我们还是兄弟!不然……”
胡明说着狠狠的把破刀插在地上,破刀还真是名副其实,刀口上残缺不全,可见他已经是身经百战,无数次从刀口下逃生的幸运儿。
“你胡扯什么?”
“胡扯是我妹妹,她那么喜欢你,人又长得漂亮,胆子比我还大,既然你已经看过她的身体就得睡了她,娶她做老婆,不然……”胡明说着将破刀拔出来再插了下去,“我一刀刀捅死你。”
“我看你还是别叫胡明了,像你这种不分黑白,不讲道理的人还是改成胡闹最恰当不过。这样也挺像你妹妹的,她叫胡扯,你叫胡闹真是一对活宝。”何平说着笑了,他觉得自己这时怎么突然变得聪明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然……”他再一次将刀拔起后又插下。
“没功夫陪你!”何平说着便想硬闯,他实在是不想与这个无聊的胡明鬼扯。人刚移动脚步,前方的无数的拳头便将他*回来。
“你他娘的都滚开。”胡明说着右手握住刀柄,脚在地面上移动半分,然后跃起一刀向何平头顶劈下。何平迅速伸出双手抓住他握刀的双手,因胡明的来势汹涌何平竟被压跪在地这时刀口离他的头不到一寸。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他娘的肯不肯?”胡明狠狠的瞪着何平说。
“你娘肯我娘也不肯。”
“你他娘的不是死了么?”
“就因为这样,我娘肯我也不肯。”
“你他娘的去死吧!”
何平还想说我娘早死了,可惜他这话还未说出口胡明一脚踢在他胸膛上,何平这时借势头往后仰,跪着的双腿便伸直,双脚踢中胡明的小腿,两人一起倒在地打成一团,你踢我一脚我踢你一脚。旁人谁也不敢上前帮忙,这些兄弟知道他们大哥可不喜欢别人胡来,不然会被打过半死不可。
胡明同何平两人由躺着打到直立起来,两人右脚同时踢中对方的胸膛后便分开。
“你他娘的。”
胡明说着狂刀乱舞,手中的刀挥出后竟带着“呼呼”之声,何平在他刀下左闪右闪、东躲西藏的显得有些吃力,被*得只有招架之力。胡明右手中的刀还真是挥得不错,左边的长毛也因此随风飘扬,跟随他的运动而摇摆。
何平处处闪让,不想与胡明较劲,而胡明嘴里大喊着你他娘的刀下可不留情。这时一道红光闪过突然从中将两人分开。这速度快得惊人快得不可思议。然后众人就看见了一头血红色的狼。
有人晕倒有人惊吓有人逃。
“血狼!”何平望着眼前的血狼说。
“管他娘的是狼是狗,老子一刀劈了它再说。”
胡明嚷着挥刀向血狼劈去,突然一把飞刀射了出来将他手中的刀击落,还在傻呼呼望着的人突然见飞刀射出也晕了过去。就在他们倒下的瞬间,血狼不见,谢纹田无声无息的出现望着他俩。
胡明望着何平,何平望着胡明。
“你就是血狼?”
“你们不是亲眼看见了么?”谢纹田背对着他们说。
“不是说过血狼飞刀之下从未有活口,你为何不杀了我?”胡明这下总算没有胡闹,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胡闹的人,说话分明。
谢纹田问,“你该死么?”
“不知道,不过我从未做过杀人放火的事。”
“那我为何要杀你,血狼只杀败类,只杀那些该死之人。”
“原来血狼并没有传说中的残忍,却比传说中的更可怕。”何平望着谢纹田的背影说,脸上露出尊敬之色。
“我需要你们的加入,加入血狼这个组织,加入‘正义’这个大家庭。”
胡明又望着何平,“你他娘的怎样?”
“我叫何平,本希望天下太平、和平相处,现在有血狼领导,我何平必定为一枪热血而奋战。”
“好,我胡明再也不胡闹,从此明辨是非,归依血狼,不在是个混混,留着有用之身报效血狼。”
“血狼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人人都有一颗正义之心,心里从没有邪念,我们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知道你们的一切。现在胡明立即解散你的兄弟,他们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人。”
“属下明白!”
胡明的话说完就听到了责备之声,“我们虽是个组织,但是在组织里没有上下级这层关系,凡是组织里的人都是兄弟姐妹相称,大家最好是称呼名字为妙。”
“好,我们能见见你的真面目么?”胡明问。
“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见的。”谢纹田说着手中突然飞出一张纸,迅速一般,胡明刚好能接住。
胡明望着纸上的字,“纸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们所需要的人,我要你们立即用两个月的时间在蘓州成立总公司等待我的下一步计划。”谢纹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计划书向何平抛去。何平接过后问,“这是什么?”
“你们所需要的一切!”谢纹田说,“胡扯要来了,最好是让她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知道!”
他们在说知道时谢纹田就像风一样的消失在夜空中。这时在远处有双眼睛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苗田田。
苗田田打算走时胡扯真的来了,这时苗田田心里想血狼真的是神通广大,自己的男人真的好强大,暗自为他骄傲。谢纹田既然走了她自然也是时候回去了,她可不想看胡扯同两个男人胡扯。
“何平你这混蛋,现在我的身体全被你看见了,你说要怎样安置我?”胡扯岂止胡扯,简直还难缠。
胡明拉着胡扯安慰道:“小妹呀,哥们有正事要做,以后呢你就跟在我们身边,记得人要温柔点,不要那么泼辣知道吗,那样何平自然就会被你感化,哥向你保证不让任何女人打他的主意,不然哥就没机会打女人的主意了。”
“哥,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怎么态度一下有这么大的转变,是不是这混蛋真的用女人来收卖你?”胡扯气愤的摔开胡明的手指着何平,“你给我老实交代?”
何平见她这凶样,忙溜之大吉。
胡扯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忙追。胡明摇着头叹着气自然捡起地上的破刀跟了下去,他知道他俩是逃不远的。
微风仍旧断断续续的吹,地上晕倒的人至今还未醒。空中的月钩何时会圆?大地真的宁静了么?
天知地知鬼知。
苗田田回酒店进房间时便瞧见谢纹田望着窗外。
“回来了?”
“全看见你?”
“就知道嗯!”谢纹田说着人已经来到她身后抱着她,“外边风大你真不应该去的,要是你跟孩子有什么事我咋办。”
“我有这么厉害的老公,孩子有这么强的父亲会有什么事,那点风算什么?”田田幸福的靠在他怀里说,“再说要是贪睡岂能看见传说中的血狼。”
“时刻看还没看够么?”
田田摇摇头,“因为时刻只能看见老公,只有偶然才会瞧见血狼。”
“老公老公的叫得这么亲热,叫得我心里甜甜的。”
田田转过身望着谢纹田嬉笑,“我想听你叫我一声老婆?”
这声老婆还真令谢纹田难以开口,望着老婆傻笑却始终开不了口。
“老公,叫嘛!”
“老……老……婆!”
田田嬉笑着望着谢纹田不自在的表情,“这不算,皮笑肉不笑的,一点也不亲热。”
“老婆!”这两个字谢纹田是闭着双眼鼓足勇气叫出来的,然后将田田抱紧。
“老公,我好幸福!”田田停了一下,“不过你却很偏心让纹纹看你胸前的血狼,我还没看见呢?”
“老婆,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给纹纹看的,只是被她无意看了。”
“我就是怪你,就是要生气!”
谢纹田听她真生气了,心里竟有些酸酸作痛。
田田望着他突然又笑了,“我是怪你为何不娶她,她对你的爱你应该知道?”
“这我都知道,只是……”
“别顾虑我,我们早已是姐妹,关键在你,总之你让她受苦受伤害我绝不放过你。”
谢纹田忙支开话题,“不会的。”
“那就好!”田田说完望着他。
田田红着脸望着谢纹田胸膛上的那头血狼,真的是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