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被近来的案子搅得头晕脑胀,先是刘皮的死让他寝食难安,对姐妹杀手的作案手法震惊,将刘皮杀于酒店竟没留下任何证据,连监控器也给毁坏,没有凶手在场的证物,最多是怀疑。
怀疑有个屁用,没证据将诸多女人请去警署做客后还得送她们回家,为这案子还真令他头疼,上级又不断的给他施加压力,弄得他是连吃饭都没胃口。现在柳扬又找上他,不但是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还带他亲自到现场查看过尸体,插在尸体们咽喉上的小刀令他觉得脖子痒痒的。
柳扬就坐在他对面,“这件事虽不是她做的但是她可能知道点线索。”
“你朝思暮想的人。”柳扬望着他,脸上露出奸笑。
云凡沉思片刻后突然问,“此刻她在哪?”
“龙一的家中。”
云凡听后更是头疼,龙一可是他不敢去招惹的,虽然现在他贵为领导,也知道龙一一句话便能毁掉他一生,他还不敢冒这个险去得罪龙一。
柳扬当然看出他心中的顾虑,知道他是一个做什么事都会衡量的人,因此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同自己合作,于是又提醒加威胁,“这次小刀插在我兄弟身上,就连胡成那样的高手都避不开,相信没有人能避开那出手一刀,下次说不定就会插在我的脖子或者是你的脖子上。”
云凡静静的听着,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我想见鹦鹉,听说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就连龙一也得怕他三分。”
“他是的,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负责安排,不知你什么时候想见。”
“现在!”
在柳扬的安排下云凡终于见到鹦鹉。
鹦鹉还是一贯的奢侈,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晃呀晃的,手里夹着一根烟转来转去的,双眼紧闭,双腿搭在对面的茶几上。他身后站着麻雀跟乌鸦,两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凡,一点也不将他这个警员领导放在眼里。
云凡静静的站在鹦鹉对面简直就像是一条忠心的狗夹着尾巴不敢开口。他知道这里不是警署,不是他想嚷嚷就嚷嚷的,也不是他摆架子的时候。还是喜鹊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大哥,云领导来了。”喜鹊这样称呼完全是给云凡台子下,也顾及他的面子。
鹦鹉总算是睁开眼睛瞧他一眼,然后又闭上。
“坐!”
鹦鹉就说了一个字,他让云凡坐他就得乖乖的坐。
“我想同你合作。”云凡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合作?”鹦鹉大嚷着站起来,“同我合作什么?是军火还是毒品?”
云凡被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鹦鹉站着他还真的不敢坐着。鹦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是越有骨气他越是欣赏你,你越是像狗那样的话他越是将你当狗使唤,对你大呼小叫的。谢冬瑞同云凡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前几天张凤带谢冬瑞来见他时,谢冬瑞就不拽他,还同他过了招;现在云凡见着他就觉得有种压力,想放开就是放不开,心里越来越紧张,因此才会处处被动,处处受制于他。
“只要大哥给小弟指条路子,一切都好商量。”云凡终于大着胆同鹦鹉称兄道弟。
“大哥也是你叫的,还敢同大哥谈条件。”乌鸦望着他就不给面子,在鹦鹉身边久了自然也学到他身上一些坏习惯。
“怎能这样说话呢?云凡老弟既然不嫌弃我们这些极道混混,那是看得起我们,同我们称兄道弟那显得他有诚意,我鹦鹉对兄弟一向是很关照的。”
“多谢大哥赏脸。”
“要做我兄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要看你够不够份量了。”鹦鹉说完向椅子上躺了下去,然后点燃香烟吸一口就灭掉。
乌鸦却向云凡奔去,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出手就是狠招,每一拳每一脚都尽全力,云凡硬接了下来,顿时觉得手脚疼痛,勉强忍着。乌鸦还想再试,不将云凡打倒是有点面子挂不住。
“住手,兄弟过招玩玩就行,没必要生死相搏。”鹦鹉开口了,乌鸦的手只能缩回来,狠狠的瞪着云凡。
云凡心里暗自着急,要是乌鸦再攻击自己还真有些吃不消了,想不到鹦鹉身边高手如云,乌鸦如此,站着未动的麻雀肯定也不弱。
“好功夫,今天真是让我见到了真正的高手。”云凡忙拍马屁。
“这只是热热身而已,要不是大哥阻止,还想让你开开眼界。”乌鸦一幅得意的样子说,完全不把这个警员领导放在眼里。
“哈哈!老弟果然不凡,我们就合作吧,我官场中的朋友也不少,有机会给你引见引见。”鹦鹉不愧是鹦鹉,真会用话套住人。
云凡听后欣喜若狂,自从刘皮死后他在官场中可以说是很难再有发展,现在听鹦鹉能替自己引见引见,心里自然是很期盼的。
云凡告别鹦鹉,忙去准备准备。
鹦鹉望着喜鹊,“你如何看待这个人?”
“一个可以利用而不可以重用的人。”
鹦鹉拍着喜鹊的肩膀大笑说得好,然后让喜鹊陪他喝一杯,两人边喝边谈论最近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比如恐怖分子,血狼之类的国际大事。
鹦鹉知道的远比喜鹊知道的多得多,不然怎么做他大哥。鹦鹉还告诉喜鹊说插在咽喉上的小刀是血狼杀人后留下的标志,他只用飞刀杀人,自从作案以来从未失手过,换句话说就是他血狼想要杀的人绝不会用第二刀。
喜鹊也想起枪手,那个被他们请来杀谢冬瑞的枪手,他也是从不开第二枪的,他的枪法也从未失手过,后来听胡成说当时谢冬瑞就中了他一枪没死,枪手果真没在开第二枪,但是在收尸体时并没有发现他,因此柳扬断定他已经走了,从此江湖上再也没听说过他。
鹦鹉告诉喜鹊,枪手是没法跟血狼比的,枪手一次只能开一枪,而没人知道血狼一次能发几把飞刀,可恨的是每次人们都只瞧见一头红得像火的狼,却没有见到人。鹦鹉也认为狼是不会用飞刀的,用刀的人就藏在狼身后,只是人们没机会见到而已。如今世界格局大不一样,不但是极道势力在日益扩展,恐怖分子又肆无忌惮的袭击各国,加上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血狼,这世界还真的令人惧怕,搞不好真的会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喜鹊对鹦鹉的话一向是赞同的,他觉得鹦鹉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两人聊了许多,喜鹊也因此受益非浅,对血狼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再说云凡回去后就是狂饮,他恨自己没本事,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像条狗。以前是刘皮身边的狗,现在竟成了鹦鹉身边的狗,想起这些他心里就愤怒,暗自下决心非要出人头地不可。一个领导算什么,心想混得最差也要像刘皮那样混个组织组员什么的才不枉费在官场上打拼。
云凡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是用别人作鱼饵就是用自己作赌注。
现在他就是用自己同鹦鹉赌。
他会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