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坐上马车,行了大半天,来到了大野村。路过彩儿家的时候,给她家送了大量物品,张非非还赏赐给他们白银50两。他们感恩戴德三少爷的仁慈。
“香儿,你是怎么去当丫鬟的?”张非非问道。
“我父亲好赌,欠了很多赌债,无力偿还,就把我卖去当了丫鬟。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不过造化弄人,悲惨的命运有时也是幸福的开始,我得到了上帝的眷顾,也让我遇到了相公你!”香儿满脸无奈,想着遇到了张非非,并嫁给了他;心情好了起来,满脸幸福。
好的生活与坏的生活,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转换过来!世界是奇妙的!不需过于悲观,也不能太过乐观。谈话间,来到了香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一座茅屋,连着破烂不堪地围墙,一个小院子,一颗大树,落满残叶;几块青石,粘着青苔;屋边一条土沟,满是泥泞。
“嘭”地一声,屋顶一根木柱掉了下来。进到茅屋,一张发着恶臭的床上,卷缩着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满脸胡茬,很是苍老。
“爹!”香儿轻轻地叫了一声这个卖掉自己的男人。
香儿的父亲叫孙来福,读过一些书,有些学问。曾经也是一表人才,由于沾上了赌,家已不成样。
看到这么多人,孙来福被惊到了!爬起来就要跑,听到女孩叫自己爹,才回过头来细细打量,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香儿!我对不起你!”孙来福大哭起来。
“爹,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娘呢?”香儿环顾整个茅屋,也没见到娘的身影。
“她、她不在了!”孙来福无颜面对香儿。
“她去哪了?”香儿紧紧追问。
“欠了恶霸二狗的钱,被抓去抵债了!”孙来福痛声大哭。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香儿抓狂道。
“我不是人!”孙来福抽了自己一耳光。
“妹妹呢?”香儿继续问道。
“你妹妹也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隔三差五会回来一趟。我没照顾好这个家!”孙来福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见到此景,张非非也是满脸愤怒,想起了自己被杀害的娘亲,咬着牙狠狠地骂道:“你真的不是人!”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四五个无赖模样的年轻人。
“二狗来了,快跑!快跑!”孙来福要来拉香儿,被张非非一把把他的手给挡开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孙老头,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菩萨有光啊!”二狗笑眯眯地喊道。
“你就是二狗?”张非非指了指领头的青年。
“是的!有何贵干?你是何人?”二狗仍然笑眯眯地。
“香儿她娘在哪里?”张非非眼神射出一道杀人的光。
二狗打量了一下张非非身边的香儿,嘴巴舔了舔,笑道,“香儿长这么大了啊!女大十八变,真俊俏!她娘啊!每天服侍我们兄弟抵债,那滋味,说不出的好!”
听到这里,还没等话音落下,张虎上去就是一巴掌,二狗被打飞三米,掉了两颗牙子,吐出一口血水。见状,四五个青年一起向张虎围攻过来。此等无赖,哪是张虎的对手。张虎三拳两脚,就打得四五个人鬼哭狼嚎。他们想逃走,却被张虎挡住了去路。
“大爷饶命啊!”几人跪在地上求饶。
见到张非非的下人如此厉害,孙来福眉飞色舞起来,问香儿道:“香儿,他是?”
“他是张府三少爷,也是我相公。”
“三少爷是菩萨爷啊!”孙来福跪下便拜。张非非也没理会他,他最痛恨这种好赌成性,对家庭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本想好好抽他一顿,想着他是香儿她爹。够惨了,也就罢了!
“三少爷,怎么处置?”张虎问道。
张非非慢腾腾走到二狗面前,还没说话,二狗就哭喊道:“三少爷,这钱我不要了!”
“钱是必须要给的!”张非非一脚踩在二狗肩膀上说道。
“不敢要!”二狗吓得惊魂失魄。
“赶紧算清楚!不算清楚,要你小命!”张非非冷冷道。
“一共借了20两银子……利滚利……现在合起来共200两银子!”二狗一边哭喊一边算,“他老婆陪了我们半年,算20两,还差180两。”
“很好!我听清楚了!胡老三,给我取200两再加20两!”张非非吩咐道。
“大少爷,我只要180两,多的不敢要!”二狗哀求道。
“不要怕!是你的,一分不会少!”张非非接过220两银子,丢在二狗面前,二狗看着满地的银子,心里暗喜,一边捡银子,一边喊道,“多谢三少爷!”
“多谢三少爷!”其他几人也跪在地上大喊。
二狗捡完银子,是一个颜色,几个人绕着张虎准备出围墙的门。
张非非命令道,“等等!”
话音刚落,几个人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欠债现在是还清了!大家以后各不相欠!但是你们强抢民女的账还没算清!”张非非声音冰冷。
几位听闻,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二狗小声回答道,“那是抵债的!”
“我银子多给了你20两,何来抵债之说!”张非非突然提高嗓音说道。
“大爷饶命!”五位吓得趴在地上喊道。
“我也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但是也必须惩罚一下你们!人都有三条腿,只要碰过香儿她娘的,就自废一条!想要狗命的,就赶紧地!”张非非眼冒怒光,低沉吼道。
“我、我、我没碰过!”有一位青年高兴大喊。
“说假话,我要你生不如死!”张非非眼射寒光。
“我真没碰过,我那方面不行,我阳痿!”那青年说出了我阳痿我自豪的幸福感。
“那好,你现在去把香儿她娘送过来!”
“是、是、是!”那青年连说三个是,爬起来就跑了出去,张非非扫了一眼胡老三,胡老三跟了出去。
“别污了我小娘子香儿的眼睛!去到偏僻处处理!”张非非让张虎押着他们去外面选一个地方处理这些哀叨的事情。
“今天真亏了三少爷,你是我们家的贵人啊!”孙来福见到二狗被押出去,马上恭维道。
张非非也不理他,对他是满肚子气。不一会,香儿她娘被送回来了。虽然脸上很脏,头发很乱;仍能看出有面容姣好,三十七八岁,身段匀称;打扮一下,也是一个美人。香儿跟她娘有几分相像,难怪如此标致。
“娘!”香儿看到她娘的时候,扑过去紧紧抱着。
“香儿,你受苦了!”香儿娘哭泣道。
“娘,你也受苦了!”香儿哭道。
一阵感叹后,香儿拉着她娘说道,“娘,这是张府三少爷,也是我现在的相公!”
“谢三少爷救命之恩!”香儿娘就要跪下来谢恩。
张非非赶紧扶住她,说道,“你是香儿娘,也就是我娘,都是一家人!”
然后从马车上搬下来一大堆礼物送到家里,张非非给了他们100两银子,告诫孙来福以后不要赌博,好好过日子,否则定不轻饶他。孙来福发誓以后再也不赌,好好生活。然后又是一阵感恩戴德。
杀鸡宰鸭,吃了晚饭。没过多久,张彪也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向张非非报告,家里出了点事,老爷叫他赶紧回去。
“怎么回事?”张非非问道。
“回府再说!”张彪答道。
于是收拾一番,准备赶路……就在出门不久,张非非回头时,在孙来福家门口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么熟悉,张非非赶紧下马追了过去,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进到孙来福家,张非非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模样俊俏,和香儿有几分相似,只是身高矮了很多,大概只有一米二三。小女孩很明显也发现了张非非。这眼神,不就是市集洞里的那个小老头,虽然易容了,但张非非记忆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张非非进去的时候蒙了面,但小女孩也认出了张非非。她转身就要逃跑,张非非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女孩另一只手立即去刺张非非的眼睛,张非非一把抓住。她的膝盖就一下抵在张非非的命根子上,痛得张非非地上乱滚。招招致命,防不胜防!
“薰儿!”香儿娘跑出来,喊道。
“这是张家三少爷,你姐夫,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不得无礼!”孙来福也跑出来呵斥道。
“你们没资格管我!我也不要你们管!”小女孩大喊着向门外跑,跟她姐孙香儿撞了一个满怀。
“妹妹!”香儿怔在那里,喊道。
孙香儿妹妹叫孙薰儿,比她小三岁,今年十三岁。也快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孙薰儿看了一眼8年没见的姐姐。她姐姐被送走的时候,她才5岁,早已记不得姐姐的模样,只知道姐姐做了丫鬟。
“我不认识你们!”孙薰儿一声大喊后,准备夺路而逃。
这些年她受过的苦,谁人知道?颠肺流离,偶尔回来看一眼这个破碎的家。她希望这个家是温馨的,可是希望一次次破碎。她幼小的心灵一次次被伤害。她痛恨这个家,又离不开这个家。痛恨的,又是离不开的!这种矛盾,让人不能自拔!每次离家出走,她都告诉自己不再回来了,这里全是痛苦的回忆。可是她离开久了,又担心这个家真的消失。所以隔三差五,她又回来看上一眼。在外面漂泊的日子,她学了一身本领,希望以后能改变这一切。她铤而走险,她几次差点丢掉性命。可是有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