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能让颓废的人感知自己仍然充实,美酒,能让情绪再次激昂,而时间,是冲刷一切悲情的良药。
噬髅之后,张非非情绪有些不振,那就让喜事冲刷一下吧!
一个月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张府三少爷大婚之喜。想着要娶新娘,张非非的神情也好了不少。一大早,张非非就穿着红色的新郎服,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骑着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好不风光!安置新娘的房子也被布置得非常喜庆,孙香儿穿着红色新娘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娇羞得很。张非非牵着孙香儿的柔软小手,迎上花轿,一路敲锣打鼓,人群涌动,庞大的队伍,好不风光。村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村民,有好奇的,有乐呵的,也有等着看傻子笑话的。
行到半途时,突然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带着十来位家丁挡在队伍前面。少爷模样的锦衣玉段,好生神气。小姐模样的长相俊俏,男子打扮,多了几分英气。他们是郝家的公子和小姐,公子叫郝深七,小姐叫郝柳柳,他们后面围满了村民,嬉笑讨论:“傻子娶媳妇,有好戏看了!”
“郝公子,郝小姐,今天是张府三少爷大婚,赏个面子!如果两位要吃喜酒,家里有请!”走在队伍前面撒花的张府管家张贵生停下脚步,恭迎道。
“哈哈,傻子的喜酒我们不吃,吃了会被感染,也会得傻病的,大家说对不对?”郝深七一阵大笑,还不停地问身后的人,引得后面的村民也是一阵嘲笑。
“对,会传染傻病。”大伙也在身后起哄,生怕热闹不够刺激。
“今天是张府三少爷大喜日子,希望郝公子有话好说,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论不迟!”张府管仍然谦卑有礼,和气生财。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是来要人的!”郝深七大声吼道。
“要人?郝公子,你的话我不太明白。”张贵生莫名其妙。
“你们的新娘子,是我妹妹的丫鬟。我妹妹没开口,谁都不能带走!”公子郝深七耍起无赖。
“郝公子,你这可说得不对。新娘子可是我家少爷花了1000两银子在闻香阁买的,郝家老夫人签字画押了的,你这样说就没道理了吧!”张府管家继续和他们评理。
“花了1000两买一个丫鬟,果真是一个大傻子。”
“家里有傻子,好败家啊!”
“如果是我家儿子,我一棍子打死他。”大伙义愤填膺。
“1000两,你骗鬼啊!我脑子里还出了2000两呢!所以这新娘,还得先给我睡。”郝深七也胡编乱造。
“郝公子,你这样说话就太不讲理了。简直就是耍无赖了!”张贵生生气道。
“狗奴才,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屁,滚一边去!”郝深七评理不过,一声大吼,耍起横来。身边的家丁见状就冲上来推了张贵生一个趔趄。
张府管家张贵生抖了抖灰尘,趴在地上哀求道:“郝公子,求你大人大量,别一般计较,今天是我家三少爷大喜日子。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老不死的,还想挨揍啊!”郝深七一脚踩在张贵生肩膀上,踢了他一个满身泥。
这时,张府家丁老二张虎冲了上来,双目怒瞪,吼道:“狗日的,你想要怎样?”
郝深七看到这彪汉,心生胆怯,连退两步。张府的少爷是傻子不假,但是张府的家丁可是有名的狠,不好招惹的。围观群众看着这凶神恶煞也散开五米开外的距离。
这时,郝深七的妹妹郝柳柳却迎上前来,淡定道:“我的丫鬟我做主!我才不要让我的丫鬟嫁给傻子。要么再拿十亩良田!要么把人留下!”
“要么再拿20亩良田,要么把人留下。”郝深七趁火打劫,20亩良田又相当于几百两银子。不给嘛,新娘带走。给嘛,又要吐血。给傻子一个两难。
“这怎么可能?我们已经花了1000两银子了。已经是天价了,你们还漫天要价,这不是欺负人吗?”张府管家爬起来,憋着脸。心里念道,“你还算个人吗?”
上次就被张老爷骂了狗血喷头,再出一次血,老爷不定被气成啥模样。
“狗娘养的!看来是来打架的!”张虎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却被张贵生爬起来拉住,小声道,“先问下三少爷的意思。”
“果然是一处好戏!”群众中有人不嫌事大,幸灾乐祸。
“哈哈,看来这婚是结不成了!”群众有人大声议论。
“又要20亩良田,这是天价啊!这么多银子我都可以买10个丫鬟了。”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见凶神恶煞的张虎被拉住,郝深七又胆大起来,他可是能见缝插针的。回头再看看身边的隐士剑客,这是从隐士国买来的奴隶剑客,剑术十分了得。看着他们,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看开始装逼道:“不想给?那就把人留下,之前的1000两银子我退你1两,施舍给傻子买糖吃!一个傻子,还想娶老婆,不是守活寡嘛!与其守活寡,还不如让我来,哈哈!”
“退掉!退掉!让我来!让我来!”群众也开始起哄,巴不得娶亲不成,看一出笑话。对于他们来说,看别人的笑话,也是人生快事!
人性既是如此!羡慕嫉妒恨,见不得别人好,巴不得别人不如自己。嫉妒,是常人难以控制的心里活动。
“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彪闻言色变,一声大吼,就要冲上前去,教训这群鸟人。
但张管家死死把他拉住,劝解道,“阿彪,忍一下,去问下三少爷。”
队伍停下后,由于张非非骑马走在队伍中间,听到前面在吵,不知怎么回事,便问道:“怎么了?前面在吵什么?”
“不晓得,三少爷,张管家过来了。问问他便知。”张非非身边的下人回答道。
不一会,张管家和张虎走了过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非非听张管家说完,心中大怒:“太张狂了!不教训一下这厮,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今天大婚,不来道贺也罢!岂能任你这样欺凌。”
如让他这样欺凌,我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张非非哪里能忍得这鸟气。而且这场景,又勾起了张非非地球世界母亲的血海深仇,让他心中复仇的恶魔萌芽开来……
张虎见三少爷怒了,急道:“要不跟他们拼了,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家丁也一起大喊。
喊声震天,村民眼见要开仗,都躲得远远的。郝深七看到要动真格的,有些心虚,七上八下。但是自己有备而来,打起仗来也不会吃亏。孙香儿坐在轿子里,听到外面喊打喊杀,手心渗出了汗滴,也紧张得很。在轿子里轻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本来当一个丫鬟也就罢了,虽然小心翼翼,起码还有些开心。现在好了,被卖给了三崖村闻名的大傻子,哎,命那!
千钧一发,眼见就要动手,张管家急得不行,赶紧劝道:“郝家少爷在隐忍国买了两个剑客,听说厉害得很,他们有备而来,我们不知他们底细,不宜强拼啊。”
“怕个鸟!”张虎气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前去动手。就等三少爷一声令下。
就是,怕他个鸟!他们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张非非心想,管他什么剑客,都让他有来无回。
眼见劝不住,张管家着急了,跺脚道,“三少爷,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动手!不然见血了……就晦气得很!”
张管家生怕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老爷那里就麻烦了。
听管家这样一说,张非非冷静了下来,今天大婚,总不能给新娘一个惊吓,这样也太对不起她了。冷静下来后,孟强和老和尚的教导也开始在耳边回荡,遇事三思而后行。什么隐忍剑客,他不在乎!只是在今天大开杀戒,确实不妥。老管家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他知道张管家话里的意思,别把喜事变丧事。
“原来是这狗日的耍的奸计!”张虎也不是纯粹的莽夫,一思索,也觉得不对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气得张虎没处发泄,只好用拳头狠狠砸在手掌上,嘟囔道:“打又打不得,那怎么办?难道让他们把新娘抢走。”
“别着急!听三少爷的!”张彪见三少爷在思索,冷静道。
“三少爷,你看……”张管家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探头问道。
张非非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无所谓了!
“张管家,给他们二十亩良田,再加二亩,你去写字据办手续!大声告诉所有人,多出的二亩,本少爷今天高兴,赏赐给他们的!把他们打发走,别扫了本少爷的雅兴!另告诉村民,今天喜酒白吃白喝,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带走!跪地行礼的,还赏赐碎银。只要叫得好,银子就赏得多!去吧!”
既然是大喜日子,就忍一忍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算还了老和尚的教诲,以德报怨!
“要不要问下老爷?”张管家小声问道。
22亩良田,张贵生自然担忧,心中忐忑。先前的银子已经超出老爷极限,再给22亩良田,老爷那一关能过得去吗?
“不用了,直接去办,出事我顶着!”张非非想都没想,就命令道。
“是!”张管家听闻感觉轻快了,三少爷就是三少爷,干脆利落,天不怕地不怕,心里主意多得很。五行山一行,确实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