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雅间内雕有春夏秋冬的屏风,我把酒菜摆上了桌,又玩了一把我自创的‘点菜名’,“我们莲乐楼的菜,可是各个都有说头的……”挨个把菜解说了一遍后,姓娄的已经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早就听说莲乐楼有三绝,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莲乐楼的三绝包括:莲人美、菜名香、小二绝。其中后两绝就是由我创造的,我一向引以为傲,但现下被姓娄的一夸,鸡皮疙瘩却掉了一地。卢酷哥一直都默不作声,我也过了刚才看到帅哥的热乎劲,正自觉的没劲想要退出去,猛不丁的听到他问了一句:“烤鸭呢?”
我赔笑道,“刚才您没点这道菜,您若想吃,小的现在就给您催去。”卢酷哥淡漠的点了点头,姓娄的忽然不愿意了,只听他重重一哼,“慢着,老爷我今儿不想吃鸭子。”这话虽然是对我说的,但带着的刺却都是给卢酷哥的。听这话的意思,卢酷哥大概是姓娄的手下,可我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屈人之下的人。果不其然,卢酷哥如寒星般的眼只扫了姓娄的一眼,后者立马住了口,脸色难看之极,一口接一口的开始喝闷酒。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卢酷哥对我浅浅一笑,“一份烤鸭。”我不禁打个寒颤,卢酷哥同学,你到底对烤鸭有多深的执念啊喂……
老老实实的端了烤鸭上桌后,卢酷哥极自然的把烤鸭放到自己面前,旁若无人般优雅的开始动筷子。姓娄的有点喝高了,双颊红得厉害,一面还愤愤的盯着卢酷哥。被这尴尬诡异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我准备打两句哈哈,缓和一下。毕竟客人要是吃的不开心,我的小费就泡汤了。“客官……”话未说完,姓娄的忽然回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开始乱摸,“小哥的手可真滑啊……”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炸了起来,搞什么啊喂!长这么大头一次被调戏,居然是被这么一个猪头当成男人给调戏的!
虽然觉得恶心的要死,我还是摆出了一副笑脸,“客观说笑了。”一边费力的想把手从姓娄的手里给抽出来。没想到这家伙手劲倒还挺大,我求救似的朝卢酷哥看去,这家伙总不会在这么恶心的一幕下还保持着良好的胃口吧。没想到卢酷哥同学家教格外的好,秉持着‘食不言’的精神,硬是在我杀人不眨眼的眼神攻击下头都不抬。看样子,我只有自己摆平了。“客官需要些别的什么吗?我们莲乐楼里还为您这等尊贵的客人备了好些美食呢。”姓娄的闻言笑的更欢了,“我看整个莲乐楼里,都没有比你还美味的菜了。”顿时,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滚,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姓娄的还兀自喋喋不休道:“我看小哥你不如跟我走吧,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我忍不了了!我用尽最后的一丝涵养,保持完美笑容,说了一句:“这位客官很抱歉扫了您的兴致,但我其实是个女的。”说完我还用力的抽了抽手,但纹丝不动。姓娄的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消化完我的话,脸上的猥琐笑意更深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整个人立时当机三秒。原来这猥琐胖子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老虎不发猫,你还真当我病危了!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姓娄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推搡居然滚到了地上。“死胖子,居然欺负到老娘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我不解恨,又冲上去补了两脚。姓娄的立马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卢、卢俊!还不给我抓住她!”卢酷哥似乎并不想掺和进来,边喝茶边淡淡的道了句:“娄知府,我只说过保你一命,并没有当你仆役的意思。”
知府?这两个字惊的我一跳,连忙往外跑去。“来人啊!快来人啊!”还没等我跑出雅间,就已经被随着姓娄的尖声怪叫引来的一帮侍卫给架住了。“放手!”我顾不得形象大叫着想要摆脱抓住我双手的桎梏,却徒劳无功。两个侍卫把我押到姓娄的面前,用力一压便把我所有死都不跪的尊严给压没了。我心乱如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次死定了!
早已有人把娄知府从地上扶起来,并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我低着头,几乎能感觉到他那杀人的视线快要在我脑袋上烧出一个洞来。“哼、哼!胆子不小啊!”随之而来的一巴掌带起的风都已经打在了我脸上,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却始终没有感觉到挨巴掌后应有的疼痛感。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见娄知府的手被卢俊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抓着。“娄知府,有什么事不如回去再议。”娄知府闻言怒气更甚,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卢俊,你什么意思!”卢俊低笑,慢慢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若是闹的太乱了,难免有人浑水摸鱼……”娄知府这才脸色稍缓,狠狠的瞪了卢俊一眼,一甩被后者紧紧抓住的右手,站起身子低喝了一声,“打道回府!”
卢俊依旧冷了一张脸,跟在娄知府身后。两个侍卫押着我则跟在他后面。出了雅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小暖!小暖!”我回头,才发现华飞被几个侍卫拦在外围,一脸的焦急。我本想开口叫他救我,可转念一想,他不被我连累就该烧高香了,只好故作坚强的朝他笑笑,并且用口型无声的告诉他:“让连莲救我。”华飞凝重的望着我,点了点头。
相信很多人在看虐文的时候,对这样一个字眼会有异常的熟悉与亲切感。但请相信我,如果可以,千万不要来这里。或许您已经猜到了,对,眼前黑乎乎、臭烘烘,不时还伴有奇异的叫声和铁链声的地方,就是古代豪华自助游中被列为‘最不想看到的景点’之一的地牢。我几乎是被两个侍卫一路拖进了地牢。“这家伙犯了什么事?”一个胡子拉碴的狱卒迎了上来,扫了我两眼问道。“大人等会要提审,不用招待了。”我左手边的侍卫回了一句之后,连同另一位仁兄,把我往牢房里一扔,就离开了。狱卒也没搭理我的意思,拿铁链把门一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