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打情骂俏在我看来还真是……好萌啊~~摆明了是傲娇受和忠犬攻啊~~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咆哮,我咬着嘴憋笑,身子却还是忍不住一抖一抖的。亦竹见了,以为我不舒服,又摄于给她牵马的白苦,只得颤颤的问道,“姐……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在想云威扬是个啥样的人~~”我随便的打个马虎眼糊弄一番,要是被店小二,不、是安牧可知道我在脑补啥,非得被揍扁了不可。
走在面前给我牵着马的黑乐身子却忍不住僵了僵。他和白苦才归顺大风寨短短半年多时间,只知道酒先君和云威扬交好,却不曾想俩人关系如此之深厚。云威扬平日里深居仙人峰不理世事,但凡违禁之事传入他耳朵里,犯事者必死无疑。再看这酒先君行事作风都是随着性子来的,难保到时不会说漏些什么……这下该如何是好?
白苦却是在想,他来寨子里半年多光景,也还未见过这云威扬是何等人物。现下正逢寨子里一年一度的庆典即将举行,到时候其他十七峰的人都可到仙人峰一聚,定要大开眼界一番。
那边厢酒先君和安牧可俩人无言之中情意绵绵相传;苏暖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跟前的白苦和黑乐又各怀鬼胎;这让亦竹不禁有些思念起那个人来。
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如同烙印一般烙在心底。她搞不懂苏暖,有如此完美的人在身边,为何还要选择受伤、选择逃避。那晚,当钱锦玉抱着苏暖回来的时候,她见到他一脸的深情,眼里的柔情几乎都要把她融化了。
“照顾好她。”他静静地说,她静静的听。月朗星稀之际,树影朦胧摇曳,他宛若天神下凡,站在她面前,如同一个一触即碎的梦。她有些恨,恨苏暖的不珍惜不爱惜,更恨自己没有被爱的资格。
就这样,六人各怀不同心思,走走停停折腾了不少时日,终是到了离仙人峰最近的飞龙峰。
之所以要先上飞龙峰,是因为仙人峰仙人独立,只有通过飞龙峰和仙人峰之间的天险道才能到达。所以尽管某人万般不愿,还是任由胯下的毛驴驮着他往飞龙峰上走。
飞龙峰状似飞龙出海,形势陡峭,栈道修建于龙腹处,直上直下周围又无落脚之处,所以在山下我们早早就舍了马匹。倒是酒先君的毛驴对这路熟识的很,驮着他跟没事驴一样,自在的走在我们面前摇尾巴。
“飞龙峰上飞龙寨里坐镇的寨主是聂飞鹏,此人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据说能顺风行千里于一日。但性子嘛……阴晴不定,你们说话都得小心着点。”栈道上,安牧可缓缓道出。酒先君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聂飞鹏,一路上都在碎碎念着“死鸟,烦人的死鸟……”
我猜想,大概是他先前受过这个聂飞鹏的气吧,正想旁敲侧击的问问,就听一声鹰啸划破长空。循声望去,一只大鹰叠在另一只鹰的背上朝我们俯冲而来。在离我们极近的半空中,上面的那只大鹰忽然发力从鹰背上一跃而起,直扑向驴背上的酒先君!
安牧可一晃身形,挡在了酒先君面前,双掌对上对方的‘鹰爪’,那‘鹰’反而借着这一掌之力轻飘飘的落在了栈道上。
“这么久没见,小酒你身子咋还是这么弱呢?嘻嘻嘻~~”我这才看清楚眼前的‘鹰’是个模样俊俏的妙龄女子。一身棕色的紧身兽皮装束,系着一个大大的深棕色斗篷。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发髻,其间缀着几根羽毛装饰,即火辣又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