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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可怜的人

过了一个月李春华出了院在家休养,这天中午李春华炒着菜做好中午饭等着周永胜下班回家吃饭。

李春华见到下班回到家中的周永胜说道:“你今天是干么子去了满头大汗的,快去洗个脸吃饭去”。

洗了脸的周永胜拿着筷子扒着饭边吃边说道:“刚刚周永全打电话告诉我,李大满在韶关出车祸死了”。

“咦—是怎么的?毛老倌怎么这么命苦,早几年李一满跳河寻了短路,如今大满哥又这样……唉!”李春华叹着气摇着头说道。

“人一倒霉所有的背时事就全寻过去了,这几年毛佬倌吃了不少苦”周永胜说道。

“媛芳姐会急死去,她家那两个妹子还在读高中,听说成绩不错,这下怎么得了咯”李春华说道。

“我请假了要回去帮几天忙,你脚还没好利索就不要回去了”周永胜说道。

“要得都是邻居是要去帮忙,哪些人去广东处理的,他们就把事处理好了?”李春华问道。

“乡政府去了人,队上就去了我老弟和队长周端山,他们去了五天今天处理好了,今天晚上会回来,永全打电话回来是要我和哥哥今天下午赶回去,安排上下邻居帮忙处理后事”周永胜说道。

周永胜约上周永成回到了家,刚到李永发家还没有进门,地坪里站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李大满的事故。周永胜和周永成走进屋里,看到他爹爹姆妈和李家的几个亲戚,在安慰着哭成泪人的李永发和刘媛芳,俩人对李永发和刘媛芳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出来,周永成对着坪里的人说道:“李家出了这悲惨的事,大家不要站在这议论了,今晚他们会回到家,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大家帮忙,队长不在就由我来安排一下大家的任务”。

听到周永成这么一说在地坪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永胜你去塘岭请下刘司公要他要马上过来……”

天黑下来,乡亲们自发来到了进生产队的小路口,请来的鼓乐手也来到了这里。

“回来了,回来了”人群中有人说道。

只见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开到小路口停了下来,首先下车的是乡政府的人,周永全和周端山紧接着下了车,接着李大满的两个女儿抱着李大满的遗像和骨灰盒下了车。

此时鞭炮声响起,周永成站在李大满的遗像前大喊道:“大满老弟接你回家咯”。这时哀伤的唢呐声响起,鼓乐手敲着低沉的鼓声鸣着锣为亡者开道。

两个女儿抱着遗像和骨灰盒,缓缓走到妈妈面前,刘媛芳走过来抱着两个孩子失声痛哭。李永发含着眼泪走过来摸着李大满的骨灰盒,哭着说道:“大满呀,我的大满,你怎么也狠心地离开我咯,你们俩兄弟都走了,我去依靠谁咯,老婆子啊—你把他俩兄弟都接到你那去,把我一个人留到世上做么子啊—你怎么不要我来陪你啊—非得要了你两个崽的命……”

站在路边的乡亲们看到这一幕,个个流下了泪水,“唉,鲜活的一个人出去,回来时就变成了灰”,人群中有人地哀伤说道。

两天的忙碌乡亲们把李大满送上了山。

这天礼拜天周永胜起了床就走了出去,一直到快吃中饭才回来,一回来就对李春华说道:“公司外面的钟家粉馆你知道吧?”

“经常去吃米粉怎么不知道,你怎么问到这个?”李春华疑惑的问道。

“钟老板一家要去长沙发展要把店转了,你想不想去转过来”周永胜说道。

李春华想了想说道:“可我转到手能做什么生意啊?”

“还是做早餐”

还没有等周永胜把话说完,李春华惊讶地说道:“做早餐?你会泡米粉吗?”

“只要你想做,人家钟老板愿意教你”周永胜说道。

李春华说道:“只要有人教我,我一定能学会”。在李春华心里一直好想找份能挣钱的工作,现在机会来了她不想放弃。

吃了中饭俩人来到了“钟家粉馆”找到老板娘来谈生意。这是一间不足40平方的小店面,前面是大堂在后面隔开着一间做厨房。走进店周永胜叫道:“老板在忙着呢”。

“嗯,正在搞着卫生呢”应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听到有人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来微笑着对着周永胜说道:“你俩想好了呀”

李春华说道:“就是听说钟老板你要外出发展,想要把这家店转让出来,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我俩在家商量好了,只要钟老板肯教我做生意,我就会转过来”。

“呵呵,我不姓钟,是我老公姓钟,我姓贺你们不要叫我老板,听着不亲近,以后叫我贺姐就行了”这个女人说道。原来这家店是她为主掌厨,她老公只是在忙的时候打打下手。

“只要你想接手我这店继续做早餐,我一定教会你”贺姐说道。

“那太谢谢你了,以后请多多指教”李春华说道。

“你也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其实这个泡米粉比较简单,这样你明天早上5点过来,我带你一个星期”贺姐说道。

就这样,李春华每天都起的早早的来店里做着事,贺姐一点点把泡米粉配汤的方法和一些菜的做法教给了她,还时不时的向她讲述做生意的经验和辛酸。

在周永胜同事的照顾下,李春华的早餐店生意渐渐好了起来,中午还做起了快餐。周正绪在家种的蔬菜基本上供应在这里。

这天星期天,周永胜前天接了母亲文秋菊的电话要他回家帮忙干点活,他吃了早餐坐班车就回了家。快到家门口时,看到许多人站在李永发家的地坪里叽哩呱啦,心想:“这毛佬倌家又出什么事了?”

“刘嫒芳,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今天非把你赶出大台子”。

周永胜走过来只见自己父亲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对着李永发家的楼上,大骂着李永发的媳妇刘嫒芳,坪里站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在骂着她。

只听见人群中有人骂道:“刘媛芳,你还要不要脸,你找不到男人了吗,为什么非要和舅舅搞在一起”。

还有人骂道:“刘新辉,你有长辈样吗?你对得住你死去的堂姐吗?你姐夫还活在世啊,你不给他脸面吗”。

“爹爹你们这是干嘛呀,这么多人怒气冲冲地围在这里”,周永胜疑惑地问道。

周正绪甩着手中的木棍大着嗓子说道:“李大满死了才多久,这个不要脸的刘媛芳就和他舅舅搞到一起了,死了男人你要找男的不怪你,可你不要和舅舅搞到一块呀”。

“谁的舅舅?”周永胜问道。

“还有谁的舅舅,李大满的堂舅新辉佬倌啊,这个刘新辉也不是个人”周正绪说道。

“爹,这事可不能乱说啊?无根据的乱说这关系到人家的声誉”周永胜说道。

“她脸都不要了还要声誉?今天我们大台子的人就是要赶她走,不是没有根据乱搞事,你看新辉老倌进了刘媛芳的房大半天了还没有出来”周正绪高声说道。

“人家进了屋,也不见得是那事?”周永胜说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了,毛佬倌被他俩气得都要上吊了”在一旁的八阿公抢着话说道。

站在远处的李跃军说道:“我们李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不知道是哪辈子造了孽”。

“我七十多岁了,活到今天碰到这丑事,这是我们大台子的耻辱,伤风败俗,一定要把刘媛芳赶出我们大台子,赶出金溪村,不能让她带坏了年青人”,说话的是周正普父亲周仁德,他拄着拐杖指向楼上刘媛芳的房间骂道。

此时楼上的房门开了,刘新辉背着包带着刘媛芳走了出来,带着她走向了大公路。这下更热闹了,骂声一遍,有几个人还追在后面,要去打他俩。

“不要去追了,让俩贱人滚,滚了就不要回来了”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人群中有人一直骂到不见到俩人的背影。

“外面的人快的进来,毛老倌晕倒在地了”有人大喊道。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有人大喊,冲了进去一看原来李永发气得晕了过去。

“快,快,快叫医师来,快打120”周永胜喊道。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李永发送进了医院。周永胜望着救护车离去,转身回到了家中。

周永胜一进门看到文秋菊问道:“姆妈,你叫我回来有么子事?”

“菜园的菜长得又多又好你摘到县里去”文秋菊说道。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摘那点菜?”周永胜说道。

“哎,叫你回来就是要你帮着劝劝你妹妹,本想叫你哥和弟回的可他俩都没空”文秋菊说道。

“芸妹子怎么了,她又出了什么事?”周永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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