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出去后,还未得清净,耳畔又传来了敲门声。“谁?是魏王殿下么?”
“孟姑娘,是我。”
夙初满脸笑意地推门而入,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知是不是我的错愕。“夙初姑娘怎么一大早就来看我,昨儿您那么辛苦,理应多休息一会儿啊。”
我四下打量她,看她今日神采非凡,并无昨日辛勤的样子。
“不辛苦不辛苦,孟姑娘可感觉好些了?今日晌午大抵可以拆了您这身行头了。对了,我忘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晌午再来看望你。”来不及我回答,转身便走了。我暗自奇怪,今日她怎么如此活泼,还要一天看望我好几次?难道与魏王有关?
“小姐,您想什么呢,快来吃粥,一会儿该凉了。”沉璧端着神仙粥出现在我面前,拉回我的思绪,可我这心里,还是不安。
“小姐,您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我拉住她“不,我很好,沉璧,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今天魏王的行程。尤其是晌午的时候,看他去哪儿。”
“好……不过,”她神情暧昧的看着我,“小姐怎么如此关心魏王殿下了?”
“哎呀,你别闹了,我有正事,你再去管魏王要一件贴身之物,就说为了时时想起他救我一事,时时怀着对他的感恩之心。他要是不给,你就说不回来了,懂了吗?”我有些急躁的看着她。
“小姐,您这是怎么”未等她说完,我便急了,“你这是干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不去,我就自己去。”我故作下床之态,挪动着缠着纱布笨拙的身子。
“别别别,小姐,我这就去这就去!”
我静静地等待晌午的到来。日光轮回,万里初晴。我许久未见这样温灼的阳光,我想起出嫁前的那天,阳光也是这般好,母亲拉着我的手,眼里似有泪光闪闪,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你性子这般直烈,可别招惹了他人,即使你不怕事,可不要得罪太多人,虽说你是母仪天下。可难免有小人作祟,可不要由着自己过了头。”
我暗自地藏着相思,魏王走了进来。他说:“惊荷,时辰差不多了,该摘了你这面纱,本王许久未见见你这让本王心动的颜了。”
我调侃道:“魏王殿下,如今我的模样定是与从前不同了,莫说让魏王殿下满意,惊荷自个儿可能都有些别扭。到时殿下会不会嫌弃于我?”
我原以为这玩笑话只会让他笑笑,却不想他神情严肃,想了一会儿坚定的看着我:“惊荷,本王这一生只会把心放在你一人身上,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本王都不会变。”
他从腰间拽下玉佩放在我的手里,握住了我的手,神情温柔,语气多了些语重心长:“下次,不用你来找本王要,本王的就是你的。”
我有些失神,脸倏的红了下来,为了缓和,我笑了笑:“魏王,这就等我准备准备,去请夙初姑娘罢。”
我仍然躺在了两方木桌并好的“床”上,夙初眉眼间跳出了喜悦二字,格外热情的对我说:“惊荷姐姐,你可准备好了?放心,麻药会让你睡的很沉,不会有什么痛觉。而且咱们就是摘个纱布,不用动刀,虽说纱布有可能与刀口处有些缠着,不过也无碍。惊荷姐姐,你若是没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儿也可以。”
惊荷姐姐这四个字让我瞳孔一震,嘶,她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说起来,我们也算半个情敌,她就这么坦然?
我有些错愕的说:“嗯…不必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与我唠着闲话,不知什么时候麻药就进入我的体内。渐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