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莫昕,独孤蓉,穆萌三人踏上了前往拉莫尔庄园的道路。这一路虽然都是山路,但是道路宽敞,平坦,可见张啸风为了方便出行是在道路上下了大功夫。华莫昕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拉莫尔山,他们连夜翻过了至少三座山才来到了拉莫尔山下。
“这里大概就是拉莫尔山了。”独孤蓉看了看四周对华莫昕说道。
“嗯,我们翻越了好几座山,现在终于来到了拉莫尔山,离张啸风的庄园仅剩一步之遥了。”华莫昕有些激动的说,毕竟他想救黎唐之心心切,但是他有感到了一丝疲惫,毕竟昨夜最近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昨天夜里又夜袭兵营,经历了一番战斗。
“穆萌,就到这里吧。”独孤蓉对她的贴身丫鬟穆萌说,“前面就要进入张啸风的庄园了,那里太危险了。”确实,一个小小的兵营就杀机四伏,更不用提夏尔摩德州领主的大本营了,穆萌本身是不会武功的如果她跟着一起去势必会拖累二人的行动。
“好,那奴婢就在此地等待小姐归来,如果一段时间小姐没有回来,那么奴婢就自行返回安度因。”这一次穆萌也没有推脱,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三人就此分道扬镳,华莫昕与独孤蓉上山,而穆萌在山下等候一段时间。
华莫昕与独孤蓉很快来到了山腰,拉莫尔庄园位于拉莫尔山的山腰中,这里地势相对较低,两边都是山脊,中间就形成了一个山沟,张啸风就把庄园建到了这里,易守难攻。二人从远处瞭望拉莫尔庄园,远处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的见庄园内部别墅中的一些房间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得出这里的防卫确实及其严密。华莫昕掏出怀表趁着月光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钟。
“现在几点了?”独孤蓉见华莫昕在看时间便问道。
“凌晨四点钟。”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在黑夜之中我们根本看不清庄园内的情况,所以只能等到天亮后再行动。”独孤蓉说。
独孤蓉一说这话,华莫昕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想休息一会,正好自己也觉得的确有些疲倦,便对独孤蓉说:“你说的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在这附近休息一会吧,等天亮再说。”
“好。”
就这样,华莫昕与独孤蓉在山腰中找了一片隐蔽的树林,倚着树木开始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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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安度因上都永安城的一间大户豪宅的大门正在被人疯狂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
过了一阵子仍没有人应门,敲门的人便继续敲着,慢慢的从敲变成了砸。
“行了行了,别砸了。”门内有人不耐烦的叫着,然后跑了过来打开了大门,这人是这家的仆人。
仆人开门后打量了一番这个敲门的人,只见他土头土脸,衣服上也全是尘土,活像一个流浪汉。
“臭叫花子的,你可知这是什么人的府邸?”仆人恶声恶气地质问敲门人。
敲门人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大门上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华府”二字。
“臭要饭的老子告诉你,这里可是平章政事华天恒大人的府邸,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打搅的。”仆人恶语相向道。
在安度因地区,平章政事一职官秩从一品,无具体职责。但恰恰是因为没有具体职责,所以平章政事就可以插手任何常规政事。4650年新任总督华纵合上台后废除大司徒等职务后,从一品的平章政事就成为了最有实权的文官职务。担任平章政事的大臣往往是总督的心腹大臣,现任平章政事正是华天恒,华天恒的父亲华安吉是华无极的同父异母弟,也就是说华天恒是华无极的侄子,华纵合的堂弟,是与华纵合关系最亲近的亲戚。因为这一层关系再加上华天恒本人的能力突出,所以成为了安度因地区权力最大的平章政事。
“我要见你们家主人。”敲门人一听这是平章政事的府邸。
“就你?”仆人轻蔑的问。
“麻烦兄弟了。”
“谁是你兄弟!”仆人一脸嫌弃道,“你有介绍信吗?”
“我没有介绍信,但是我有一封信要送给你们家老爷。”敲门人仍然耐心的说。
“没有就滚,没有就滚!”仆人一面将敲门人往后推,一面将门关上。
“门外何人?”只听一声宏亮杨刚的声音从仆人身后传来,说话此人正是平章政事华天恒,华天恒身高一百八十厘米有余,身形修长,体魄健壮有力。
仆人急忙转过身,行礼道:“老爷,门外有一个叫花子的在叫门,说什么非要见您。”
“哦?叫花子的?那你随意施舍他些钱财打发走便是,为何在此争吵?”华天恒说。
“大人!”敲门人叫到“小的是古树县县衙里的衙役!小的有要事禀报。”
“古树县的衙役?”华天恒听到后大惊道,因为他是知道古树县发生了灭门惨案,也是知道总督派华莫昕前往古树县调查此事的。
“是的大人,小的姓贾,名泽义。”他自我介绍道,原来此人就是贾泽义。
接着贾泽义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华天恒。
“什么'!”华天恒看到纸上写的内容又一次大惊,接着便邀请贾泽义进屋。
“贾先生,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华天恒苦笑道,然后斥责仆人说:“差点因为你险些误了大事。”
就这样贾泽义被华天恒请进了府中正堂,二人相面而坐开始交谈。原来华天恒是有晨练的习惯的,每天早上起床后就会在自己府中四处跑步,跑完步用过早餐后再去总督府参加早会,这次是恰巧华天恒跑步跑到大门附近,听见了仆人与贾泽义的争执才前来查看情况的。
“这么说你是冒死将这封信送来的。”华天恒听贾泽义的描述后说道了。
“正是,大人。”贾泽义说:“是知县王大人让我们县衙中的另一名衙役刘五将这封信送到永安城来,然后我与他商议后将我自己写的一份假信交给了他,由他送假信,而由我送真信。结果没想到在半路上刘五真的被人杀害了。”
“原来是这样。”华天恒听后点了点头,“这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的弟弟,然后我们商议过后再一起去面见总督。”
“好的大人。”
贾泽义便在华天恒的带领下来到了参知政事华天策的家中。现年三十四的华天策是华天恒的同胞兄弟,比华天恒年幼八岁,他的职务正是从二品的参知政事。参知政事与平章政事相似,都没有具体的职责,但是不同的是参知政事更类似于总督的高级参谋。华天策自幼聪慧,推理能力与洞察能力极强,又有极高的文采,他经常为华纵合总督提出一些重要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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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莫昕与独孤蓉二人短暂的休息了几个小时,恢复了体力后开始了对拉莫尔庄园的侦查,现在已经是上午,从山腰上眺望山沟中基本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他们看见庄园大约占地二十万平方米,在庄园周边有四座大塔楼,各面都有一些小塔楼,用来作为侦查防御,在庄园外围城墙的外侧和内侧都有来回巡逻的士兵,进入庄园的正门要经过三道哨卡,总的来说庄园的防御是非常周密的。
正当华莫昕二人一筹莫展时他们的机会就来了,他们发现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
“看,那里来了两个士兵。”独孤蓉见士兵过来有些紧张。
华莫昕向走来的两名士兵那仔细查看了一番,看到那两名士兵的行动比较悠闲懒散,不像是正在巡逻或执勤的士兵。在华莫昕的指挥下,独孤蓉跟着华莫昕又躲进了草丛。他们决定等两名士兵接近后从后面将二人解决。
果然两名士兵走了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看得出来他们是来到这里偷闲的。正当他们二人聊得正欢,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用兵器顶住了,华莫昕和独孤蓉一人控制住了一名士兵。
“不许动!”华莫昕用剑顶着一名士兵的后颈说。
“好,好,我不动。”士兵非常的紧张。
“要不我们把他们的盔甲穿上,混进庄园?”独孤蓉提议说。
华莫昕点了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接着又转过头对士兵说道:“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口令之类的?”
“有,是‘领主万岁’。”
“你可不许耍花招,要不然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华莫昕警告士兵说。
“绝对没有,在通过哨卡时用这个口令即可。”士兵赶忙解释说。
“好,算你命大。”华莫昕说完便用剑柄将这名士兵敲晕在地,令一名士兵也被独孤蓉敲晕在地。随后二人穿上了两名士兵的盔甲,因为两名士兵的身型都比华莫昕二人要壮大,所以二人也无需脱掉自己原本的外衣,而是直接将盔甲穿在外面就可以了。
二人穿着夏尔摩德骑士团的重甲直奔第一层哨卡,在回答了'领主万岁'这一口令后哨卡立刻将二人放行,紧接着又是用同样的方式通过了第二关第三关,原来这里的防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啊。
正当二人为顺利进入而暗自欢喜时,独孤蓉突然意识到这个事情似乎真的太简单了,她担忧的对华莫昕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进来的太容易了?”
“确实。”
“感觉只会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独孤蓉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抓住他们”后,几十名士兵围了上来。他们全部身着全身重甲,手持长柄斧或钉头锤,装备比圣卡洛镇的士兵更加精良,铠甲雕纹更精美。
他们足足有三十余人,将华莫昕,独孤蓉二人团团围住,华莫昕二人为了方便战斗,将那身重甲脱了下来。独孤蓉轻功一跃,踩着士兵的头就逃了出去,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击而冲乱了阵型,华莫昕趁着阵型混乱一剑砍翻一名面前的士兵,然后用撞开了两名士兵,接着又一剑将一名士兵刺倒,就这样二人轻松冲出了包围。
华莫昕心中赶到非常疑惑,他不明白他们暴露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突然士兵们就将他们发现并包围了呢?莫非这是又是一个阴谋?二人利用重甲兵不灵活的特点,用最快的速度向外跑,成功的将士兵们甩开。他们冲破了三道哨卡冲出了庄园。
刚刚逃出庄园的二人,来到了一块巨石之后,他们现在只想坐在石头后休息一会喘口气。毕竟刚才那一波行动真的是过于紧张。他们刚刚坐下,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将二人罩住,无处可逃。
就这样华莫昕和独孤蓉就被捉住了,他们被押进了庄园,直接被押到了别墅中张啸风的房间中。
张啸风正翘腿坐在一个高背椅,手中端着高脚杯,正在品用着葡萄美酒,管家张三立于一旁。
“领主,人我们抓来了。”负责押送的士兵对张啸风说道,然后就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一旁。
张啸风点了点头,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双手掐腰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爵向你下跪。”华莫昕说“我是安度因总督之子,帝国伯爵。”
“什么总督之子,什么帝国伯爵,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至高的存在!”张啸风大声向华莫昕吼道。接着两名士兵向前走了两步将华莫昕和独孤蓉踹倒在地,二人被迫跪在了地上。
“总督之子,安度因总督不就是安度因的叛徒吗?”张啸风嘲讽华莫昕说。
“哦对了张啸风,”华莫昕说“你的祖上还是令狐王朝的贵族呢。”
“那你和复兴会有没有关系?”独孤蓉问,现在的她也不必掩藏什么了。
复兴会?她不是说她不知道什么是复兴会吗?华莫昕心想,莫非她真的是......?
“复兴会?呵......”张啸风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单从他的这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出他对复兴会充满了不屑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