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个京城都被御史府门前,那一架富丽堂皇的香车、一件奢华大气的凤尾羽衣轰动了!
御史府,魏兰莘惴惴不安的坐在闺房。几日不见,她形容消瘦许多,曾经圆润的下巴,如今如刀削一般。
略显苍白的脸上,粉黛未施。
自从听到林骏辰为了聘礼病倒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整日里食不知味,寝难安枕。
“小姐!”纤碧慌慌张张进来,“林少爷来提亲了!”
“什么?”魏兰莘一听,吃惊不已,“他……都准备好了吗?”
此刻,她又惊又喜,果然,林骏辰未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嗯!林少爷带着富丽堂皇的香车,华贵典雅的羽衣,前来府上提亲了!”纤碧满面红光,喜不自禁的回道。
这些日子,她眼看着自家小姐日渐消瘦,心急如焚,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与小姐一样,每日里盼星星盼月亮。
今日,终于把林少爷盼来了!
“母亲怎么说?”魏兰莘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整个人似乎都鲜活起来。
“现下还无消息!小姐莫要担心!奴婢的姐姐纤喜在正厅伺候着,有什么消息她会命人通报的!”纤碧见小姐担忧不已,忙忙回道。
御史府正厅,姜媛端坐在高堂之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林骏辰。
“御史夫人,几日前,老婆子我受林府公子所托,前来府上提亲,夫人提出要两样稀罕物儿做聘礼。今日,林府公子携那两样聘礼,如约而至,还请御史夫人兑现承诺,定下与林府的亲事!”一旁的媒婆张妈妈一面冷眼瞧着姜媛,一面不无得意的说道。
“林少爷果真好本事!竟找到了那两样物件儿!”姜媛此时的心里五味杂瓶。
“多谢姑母夸赞!此番能得偿所愿,应是上天眷顾我与兰莘妹妹!”林骏辰不亢不卑的施礼回道。
“当日我是说只要这两样聘礼,只是女大不由娘呀!”姜媛大大的狐狸眼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我那女儿,闻听我要把她许配给林少爷你,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呐!整日里寻死觅活的!唉!现下,叫我如何是好?”
那姜媛演技真真不错,愁眉苦脸,说的是如泣如诉。末了,掏出一方丝帕,不停的抹眼泪,扮可怜状。
“不可能!兰莘妹妹与我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断不会如夫人所说这般!”林骏辰实在忍不住了,起身上前,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林少爷这是怎么说的?平白的坏了我家兰儿名声!”姜媛立马柳眉倒竖,大眼睛圆瞪,毫不客气的怒诉林骏辰。
“我要见兰莘妹妹!请夫人应允!”他怒极反倒更镇定自若,恭恭敬敬的施礼。
“哼!我御史府的小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姜媛敛去那一副可怜样,露出了狐狸尾巴,冷冷的拒绝了林骏辰。
“哎呦!这是怎么说的!老婆子我这个证人可不是摆设!”张妈妈见那姜媛想要耍赖,遂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御史夫人,您说是吧?”
张妈妈鄙夷不屑的斜觑了姜媛一眼,撇撇嘴又道:“早听闻御史府上嫡小姐温婉孝顺,怎会如此忤逆父母?难不成外界所言是虚?”
姜媛这下被捂死了嘴巴,她恶狠狠的瞪着张妈妈,怒火中烧。
“我家兰儿最是贤良淑德,心中再不喜,也不会忤逆与我。只是瞧着她黯然神伤,做父母的也难受不是?”姜媛强忍着满腔怒火,冷着脸说道,“我是怕她心中不喜,日后嫁过去,反倒惹林少爷不高兴。”
这时,一个着粉色衣裳的丫鬟走上前来,对姜媛耳语一番。
姜媛听罢,立时脸色大变,一阵红,一阵白。
她扭头正要对那丫鬟耳语,自门外袅袅婷婷走来一女子,正是魏兰莘!
“兰莘!”林骏辰见那日思夜想的女子,憔悴不堪,心痛不已。欲上前去,又因在大庭广众之下,怕损了她的名声,遂止步不前。
“母亲!”魏兰莘神色复杂,瞄了一眼林骏辰,又转过身对着姜媛施礼。
“兰儿不该出来!”姜媛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瞪着自家女儿。
“母亲请息怒!”魏兰莘垂首低眉,“女儿想与母亲借一步说话!”
“好啊!”姜媛正是厌烦那媒婆张妈妈,此时,正好借口离去。
大厅内,林骏辰来回不停的踱步,一旁的张妈妈倒是淡定从容,她劝说林骏辰:“林少爷莫要忧心!依着老婆子我看呐,这御史府小姐对您是青睐有加,这门亲事儿啊,一准儿能成!”
“真的?张妈妈不是宽慰我吧?”林骏辰闻听,心下一喜。
“呵呵!林少爷且等好消息吧!”这张妈妈不愧是媒婆子,一眼就能看出来魏兰莘的心思。
御史府偏厅,魏兰莘面对二老,郑重跪拜在地。
姜媛瞧着憔悴不堪的女儿,虽气她不该抛头露面,然,又心中不忍:“地上寒凉,兰儿快起来!”
“父亲!母亲!女儿从未求过二老什么,只是婚姻大事,关乎女儿一生的命运。”魏兰莘执意不肯起来,她消瘦单薄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父亲母亲辛苦生养我一场,定然是希望女儿嫁得如意郎君,幸福美满。”
“这个毋庸置疑!父母当然希望兰儿你觅得好夫婿,荣华富贵乐无边!”姜媛黑着脸,闷声回道。
“婚姻是女儿自己的婚姻,以后的日子,也是女儿要与夫君一起过。如若盲婚哑嫁,谁能预料女儿以后能否幸福?”魏兰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父母,“女儿知道母亲不喜林少爷,是为他花名在外,担心他日后会负了女儿。然,只看那两样聘礼,母亲就该知林少爷对女儿一片真情。故,女儿恳请父母准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