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穆飞尘。”艾彤咬牙切齿的说,又像疯了似的大声吼,“穆飞尘,你给我们出来!”
“别吼了!”艾弘业心情焦躁的大喝一声,“若不是你欺负飞尘能发生现在的事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要想挽回局面,除了飞尘一人,谁也做不到。我们要想办法让他跟廖之光说清楚,他不是什么少爷,也许廖总会网开一面。”
艾彤歇斯底里的,“您难道想要我去求穆飞尘么?父亲,这没用的,他在我们艾家受尽屈辱,巴不得我们家倒霉呢。”
艾弘业当然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可还是说,“不会的,我们虽然不待见他,但也一直养着他和艾默。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相信他会帮我们的。”
“还有我。”项博辉现在想哭,“我们项家的三千万订单也没了。”
穆飞尘回到房间后,看着艾默闪烁着的清纯大眼睛,所有的气都消了。
一头乌亮的秀发垂在肩上,宛如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尘不染,尘世中的喧嚣和她的宁静比起来仿佛一文不值。想想起初是为了艾军,现在他真的爱上了艾默。
“艾默,没吓到你吧。”
艾默站在画架旁,眨了眨大眼睛,看了飞尘好一会儿。
又拿起画笔。
飞尘走过去,看到画上的人竟是自己,顿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外面传来艾弘业的声音,不再是从前鄙夷的口气,“飞尘,你出来一下,我们想跟你谈谈。”见飞尘不语,他又皱着眉头说,“之前确实是艾彤和项博辉的错,他们也知道错了,现在艾家有难你不能不管。”
飞尘对艾默说,“你要我管么?你的家人一直都欺负你,除艾军之外,我应该为你讨回公道的。”
艾默眨了眨大眼睛,突然轻轻说出两个字“哥哥”。
飞尘心如刀绞,为了不让艾默陷入再一次的伤痛,一直没告诉她哥哥去世了。
“好,我懂了。”飞尘对外面大声说,“你们不要吵闹了,今天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外面艾彤气得直跺脚,“真是给他脸他不要脸了,连父亲的话都敢违逆。不过是长了个和贵人相像的皮,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父亲,你不要求他了,我进去撕他的脸。”
“对!”项博辉也说,“我们把他揪出来,绑到廖总面前。廖总看清楚之后至少会扇他十个耳光,竟敢冒充他家的少爷,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胡闹了。”艾弘业说,“刚才飞尘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谁能绑得了他?”
“哼!”项博辉不服的说,“艾伯父,刚才是我不小心,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即使真的打不过,我还可以找人来,正好我想出出气呢。”
飞尘坐下来,拿出艾默的画一幅幅欣赏,她的画清新自然,宛如她纯净的心灵,笔触没有丝毫拖拽,仿佛漫不经心的勾勒,却每一笔都到位,添之则多减之则少。
他想了想说,“艾默,我想给你开间画廊,我不能再自私的一个人欣赏你的画,你应该获得更多人的赞赏,你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天空。”
艾默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害怕见人,害怕陌生的环境,我给你设计一个私密空间,让你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你。”
“艾默,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的人生一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