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面墙,分开住在两间房里。他们两个睡的正乡,毕竟也是熬夜打太多游戏了,而且这地方的环境,可比永巷好太多。蒋小西还处于哺乳期,局里在饮食方面也是格外照顾了。
叶依凡先去了赵宇的那间,听到开门声,铁门滋啦的声音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从床上爬起来透过铁栅栏模模糊糊地看向叶依凡。
“你们来这里三天了,好像毒瘾并没用发作,是戒掉了吗?”叶依凡坐到隔着一面铁栏前的桌子前,双手摊平,问。
赵宇点头,嗯了一声。
“多久之前开始吸的?过程也说一下。”叶依凡继续问道。
这些她的队友们没有问过,毕竟不是缉毒警,他们负责要审的是抛尸案以及虐待婴儿的案件,关于那些,这两人一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也不好给他们上个刑什么的。
“高二的时候。我当时喜欢和社会上的一些朋友玩,有一次他们拿了一个管子让我闻,用点力吸,我照做了,当时觉得神清气爽的,后来才知道那个是海洛因。
但是我已经有十个月左右没有碰过了,小西怀孕之后我就和她一起去了戒毒所,有档案的!”
叶依凡点头,“那你们的孩子,是怎么被喂了大量安眠药,然后被抛尸在垃圾桶里面的?出现在监控录像带里面的人可是你。我要听实话,你们是不是不敢说什么?”
随后,她打开手机翻出安铭的照片放到他面前,说:“这个人你见过吗?”
赵宇摇头,表示没有。
“好的,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们要给孩子喂大量的安眠药并对我们撒谎?孩子血液里面含有以海洛因成分为主的新型毒品你也知道,那么它是从何而来?别告诉我是母体遗传。”
赵宇已经接不上话了,低下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什么都没说。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把我们分析过得出的结论说一下吧。
你们确实把毒戒了,但是为了钱,决定把孩子卖了,毕竟你们也养不起,就联系到了以前的卖主,但是想到这里,孩子为什么会被抛尸在垃圾桶里,就接不上了,你能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吗?”
“那我说了,可以不判我的死刑吗?”赵宇畏畏缩缩地抬起头。
“你说,现在我们并不提倡死刑了,基本没有的。”叶依凡拿出了录音笔,开始录音。
“我们养不起孩子,就想把卖了,就找了以前的那群朋友,刚好说有个人买,出十万块钱,我们当时就很高兴,同意了,对方通过邮寄给我们寄来了安眠药和一个小玻璃子还有针管,要求安眠药喂给孩子,把那小瓶子里面水给孩子打进去,我就照做了。”
“那后来呢?”叶依凡瞳孔微微放大,又开始了格式的构思。
“买家一开始就付了全款,但是后来就联系不上了,到晚上孩子就没气了,第二天下午我就跟小西商量,要不把钱还一半给人家,然后把孩子拿出去扔了。”
赵宇说这些并没有任何自责的以及伤心的情愫,仿佛那个孩子与自己无关一样。
“那你们和买家后来联系上了吗?不对,你们后来就在这里了,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发邮件的。”毕竟双方都不愿意暴露自己。
叶依凡停止了录音,说:“行,这些话,一会再和陈瑞他们说一遍你们的案子就结了,最多判个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