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为纹,镂空为身,就叫她谧影吧!”
还是那样……
明明两者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偏偏被她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自己没参透。
天妁清楚的看到,帝溟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
她微愣,然后看向虚空中的画面,看到那个同样一袭白衣的女子,随即了然。
她想,兴许帝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看凤陌殇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个笑容是那样的温和。
但这个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是她知道,他是真的笑了……
“你笑了。”天妁缓缓道。
“你看错了。”他仍是背对着她,声音也极具冷漠,同时显得无情。
“你该回去了。”他又道。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天妁故作玩笑道。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的轻松,不至于像深闰怨妇一样。
这时帝溟若是回头,会恰好捕捉到天妁面庞上一闪而过的受伤。
可终有太多的错过……
她看见帝溟转过身来,然后眨眼间他就近了身旁。
看着帝溟身躯一点点的逼近,她有一阵的愣神,直到肩上的疼痛感传来。
“嘶——疼~你轻点!”
沐浅脚下一个踉跄,她连忙伸手扶着旁边的树,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又是被天道之力所伤?”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让天妁绷紧了神经。
“已经没事了。”天妁不敢看他的眼睛,随意道。
唉,她都这般隐藏,还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了。
帝溟眼底的温度已尽数褪去,他缓缓松开捏着天妁肩膀的手,眉心微拢。
此时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已是他第二次在天妁面前有了除清冷、淡然之外的情绪。
第一次是在前不久凤陌殇下山之时,他突然就加重语气。
这一次……
隐隐可以感受到他的担忧。
不论是行为还是话语。
面对凤陌殇时他的淡然,竭力保持着的师尊的威严。
仿若任何事都掀不起他的情绪,无法在他的心底掀起波澜。
在天妁面前荡然无存!
算起来,他一天内情绪变化了两次。
气氛凝滞片刻,谁都没有先开口。
“主子,天姑娘。”刚听到什么不太适宜的声音的沐浅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她也很无奈啊,她也很绝望!
她刚刚明明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对背着她“打情骂俏”的男女。
谁知她竟然“啧”出声来,果然是太得意忘形了么?
害,她不得不站出来。
别人只道沐掌使随她主子一样,冷清冷心,就连凤陌殇都这样认为。
但那只是她为了避免麻烦,所建立起的一个假面。
她保证她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他们的!
“那我先走了。”天妁见有人来,还是帝溟座下的沐掌使,便说道。
语气里有细微不可察的慌张。
她似是忘了刚才帝溟赶她走,她不愿。
她只觉得现在他们两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容易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