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怀念席梦思哦。”床榻实在太硬,刘墨不禁感叹。
旁边四下打量的杨延琪闻言不禁好奇问道:“席梦思是何物?”
额~刘墨顿片刻,手指轻敲床榻:“是比这柔软百倍的床榻。”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床榻?何处可以寻得?”杨延琪双眼放光,很是感兴趣,朝刘墨走近了几步。
就算你杨八妹富可敌国也买不到,寻遍天下也找不到啊。但刘墨脑筋一转,笑道:“其实不难,只要你愿意……”
“墨儿!伤得重否?大夫为何还未来?!”
刘墨话到一半,屋外就传来刘赦焦急声。刘墨同杨延琪一并寻声看过去,只见刘赦满脸着急,额头布满细汗,步伐很快,紧随其后的秦大似乎跟着有点吃力。
我的便宜老爹啊,你就不能晚几分钟再来吗?就几分钟,咱不会出啥大事的!刘墨心头吐槽,面上却挤出笑容道:“别着急,就是摔了一跤,没啥大事。”
杨延琪微嘟嘴,转瞬又恢复如常,朝刘赦抱拳行礼,毕竟这是阜陵王还是自家主公的爹。
刘赦没顾杨延琪,径直走到刘墨床榻前:“怎就摔倒了呢?快说于为父听听……”
刘赦没完没了的说着担忧,刘墨不由心中一暖。虽然认识不久,但有真切体会到这阜陵王对儿子的关爱。
“父王不用担心,我晓得自己的情况,没内伤。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杨延琪,是我的好朋友。”安慰一番刘赦之后,刘墨立马转移话题。
“延琪见过阜陵王。”杨延琪再向刘赦行礼。
刘赦这才仔细打量起杨延琪来——此女眉宇间带有英气,绝非等闲之辈,容貌又属上层,若能嫁于墨儿为妻,将来定能辅佐墨儿打理好阜陵王府。甚好。
咳~刘赦清了下嗓子,摆出皇族的姿态:“本王倒是今日才晓得墨儿有位姑娘这样的朋友。”
“延琪儿时在阜陵国住过一段时日,那时便认识小王爷。近日云游至此,特来拜访。”杨延琪如实回答。
哦?儿时便就认识?如此甚好!刘赦点头:“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如今家住何方?”
“家族为避战乱已隐居,望阜陵王恕延琪不能答。”其实这就是系统加持的锁,无论谁问,杨延琪都不会答。
刘赦也不恼,而是继续问:“那家中还有何人?”
“家中有父母兄弟。”这不是禁忌之事。
这似乎有点像查户口啊……哈哈哈,好样的。吾愿称你阜陵王刘赦为最强僚机!刘墨已经反应过来,这便宜老爹是想给咱整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啊!
但到这里,刘赦却没在继续此话题。
神马情况?这样不尽职,哪配得上最强僚机的称号?
刘墨正失望痛心时对上杨延琪的眼神,他会意,只得心头叹口气:“秦大,我与父王有事商议,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秦大下意识看向刘赦,刘赦倒也没多问点头同意。秦大应诺退出屋子并关门。
刘赦心头也奇怪,他这儿子可从没像此时这般严肃正经,所以才没多问。到秦大刚将门关上,便问道:“墨儿,你有何要是与为父商议啊?”
“我想在王府宴请葛昕和郝桐(阜陵国中尉)请父王替我下请帖。”刘墨丝毫不磨叽。
“墨儿为何突然想宴请他们二人?”刘赦极为奇怪,因为这实在是太反常。
刘赦与葛昕和郝桐二人的关系早已是貌合神离,上次于王府中宴请他们还是前年刘赦四十大寿时。
“我想在府中伏杀他们二人。”刘墨开门见山。
刘赦闻言一怔:“墨~墨儿,你可知自己在说甚?!”
刘墨早料到刘赦会是这个反应,便把一早想好的劝说话讲出来:“我敢断定,等袁术兵临城下时,葛昕必然不战而绑我们献降。就算袁术不会把我们怎样,但作为刘氏子孙,怎能苟且偷生?为今之计只有诛杀葛昕和郝桐,掌国中军政大权,为国中百姓拼死与袁术一战!若有幸继而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中兴大汉!”
变了,真的变了,以前的墨儿哪有此等野心?刘赦呆愣看着刘墨,迟迟不知说甚。
刘墨见刘赦迟迟不说话,与杨延琪交流番眼神,又继续说道:“如今的天下还是我大汉的天下,天下百姓依然是我大汉的百姓,难道父王就忍心天下被那些心怀不轨之诸侯随意践踏,百姓被随意压迫屠戮吗?”
上次听刘赦讲到忧心淮南百姓,所以刘墨直接搬出整个大汉的百姓。无论如何都得说服刘赦起兵,不然会引出许多麻烦。
屋中安静下来。刘墨和杨延琪又对视一眼,等刘赦的回答。良久,屋外突然传来秦大的声音:“禀阜陵王,大夫到了。”
打破屋中安静,刘赦微皱道:“先带去歇息!”
“诺。”
“黄巾贼作乱时,郝桐斩首贼军十几员战将,也凭此战功而迁阜陵中尉。就算秦大和秦二联手也不是其敌手。想要伏杀葛昕谈何容易?”刘赦微叹气,说出自己的担忧。
啥?就担心这?先不说秦大和秦二是不是郝桐的对手,咱在暗处埋伏弓弩手总行吧?再说咱还有武力值达90的杨八妹坐镇,还怕斩不了郝桐?
“父王大可不必担心,只延琪一人就能斩杀郝桐。”刘墨松口气,笑道。
“说甚胡话?打仗非儿戏!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刘赦确实很难相信杨延琪有斩杀郝桐的能力。
听刘赦已经答应,刘墨和杨延琪对视会心一笑。
刘墨说道:“父王可知袁术麾下心腹猛将纪灵?凭延琪的武艺,未必不能击败他。所以你就安心把宴请葛昕和郝桐的事提上议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