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的远亲,好像是姓顾,说起来他还是您的救命恩人,所以……您可是断不能推脱的。”
英子利落的把她带去了姑姑住的那一层,她来常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衣服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梳洗完休息一会,晚点我来叫你。”
英子送她到门口,体贴的交代完就离开。
说了是晚宴,至少在晚上六点以后。
温雅宝关上门锁好,脱下|身上笨拙的胶衣扔去了阳台。
冲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裹着浴袍,歪在窗前的软榻上。
半干的头发垂着,发尾还在滴水。
她给姑姑发了消息报了平安。
几乎是一夜无眠,温雅宝索性关了手机,歪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持续。
“雅宝,开门!我是姑姑。”门外传来温华岚的声音。
隔得有点远,像是在梦里一样。
温雅宝定了定神,才起身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睡着了吗?”温华岚从温雅宝身侧挤进了房间。
空气中有股奇怪的酸臭味,虽然很淡,却还是让她的眉心蹙起,“什么味儿,你在干什么呢?”
“是花肥的发酵的味道,我从傅总那出来的时候,推了一桶花肥被娱记拱翻了。”温雅宝很意外,傅时邺居然没有找她。
“待在他那倒也安全,怎么还冒着风险往外跑?”温华岚向来敏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雅宝跟着温华岚身后,想着要不要坦白从宽。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开窗户通通风。这么大的味道你也睡的着,还有……你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再睡,仗着年轻不知道保养,这以后要是落下偏头疼的毛病苦的可是你自己。”
温华岚说着,转身进了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
把温雅宝按在了妆台前,扭开了开关强行给她吹头发。
呜呜的暖风吹得困意更浓。
杜宅与世无争,总能给温雅宝家的温暖。
她很少来这,却每次都能拥有短暂的快乐,除了那次被温雅妍陷害那次。
“姑姑,老太太今晚宴请的是顾悦生吗?小时候救过我的顾大哥?”温雅宝忽然想起英子接她进来的话,有些茫然的问。
“你跟他是不是私下见过了?这次他回盛京是定居来的,老太太这里请安不下来了五六趟,次次都旁敲侧击问起你。”
温华岚蹙了蹙眉,“他母亲越洋电话挂了几个到我这话家常,话里话外也总问起你,什么意思不明说也总是能猜到几分的。如今你和傅总这样的关系,恐怕是怎么样做都不太妥当的。”
“这话我自己去回恐怕是尴尬的,姑姑如果觉得不妥不妨和顾夫人明说。无关其他要紧的,恩是要报的,他的终身也是耽误不得。”
温雅宝原本对顾悦生便是无心,他突然冒出来献殷勤,只让人无限尴尬。
“你是真的没这心思,还是就没往这里头想?”温华岚关掉了吹风机,暖风戛然而止,“小顾这孩子人还不错,他家里的人也不难相处。你要有旁的心思,倒是不妨想想其他的办法,真要这么直接驳了他,恐生其他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