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红色光束猛烈地撞击一颗又一颗大树,不知道过了几秒,终于,一切归于平寂。
放眼望去,一道长长的直线被大火蟒撞了出来,而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大树底下,一动不动,一地鲜红的血液遍染,它,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五脏六腑全然移了位,纤韧的血肉已然软成豆腐一般。
连若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中满是焦急之色,正准备动身去寻找叶问天的踪迹,谁知道这时候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是一位女子,看上去年近中年,穿着一袭白衣,体态丰盈,颇有富态。
“你来干什么?”连若水秀眉微皱。
“公主,我们该走了。”妇人神态恭敬,但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难道就这么着急!”连若水咬了咬牙,眼中充满了怒火。
“公主,我是过来人,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公主恐怕是坠入了情网毒药。”妇人眸光紧盯着连若水,犀利的眼神看得连若水有一阵心慌。
“我爱上了他吗?”连若水自我呢喃了一句。
其实连若水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叶问天如此的上心,青年才俊遇见的数量数不胜数,但是能够进入她的心的,也就只有叶问天。
对于叶问天这三个字,连若水总有着莫名的情感,要不然那一天她也不会让婢女小蝶去邀请还是废材的叶问天,特别是见到叶问天的那一刻,那颗处变不惊的心竟然第一次猛烈地跳动起来。
“公主,这里不过是一块低等的地域,这里的人都配不上你,如果公主再行纠结,在下只有动手抹杀主公心中的牵挂。”妇人沉声说道,语气中暗含着莫大的决心。
“不要!”连若水一惊,哀求道:“我想见一见他最后一面。”
“不行!”妇人眉头一皱,朝着一边看了一眼:“有人来了,我们走吧。”
连若水想要反抗,奈何在对方面前,她也只能够逆来顺受,毫无反抗之力。
二女刚走少许,一道身影急跃而来,看到大火蟒的尸体还有那一道长长的痕迹,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柳冥鸿蹲下身子,探手在大火蟒身上摸了一下,入手处一阵柔软,像是没有了骨骼一样。
“体温还这么高!”柳冥鸿再次一惊:“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够让炼气化神境界的大火蟒没有丝毫地反抗之力!”
这一刻,柳冥鸿也不淡定了,感觉整个头皮都在发麻,神情戒备地朝着四周望来望去,这样的强者可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
能够一招灭杀掉火蟒,柳冥鸿还不足以如此的惊骇,但是地上留下的那一道长长的痕迹,那可不是一般的先天级别的强者能够做到的,而且他心中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杀掉大火蟒的凶手很有可能达到了传说中的级别。
柳冥鸿纵身一跃,藏在一个角落,尽可能的将身子隐藏得完美,静静地等待着。
临近午夜,天,越来越寒。晚风吹拂,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带着一丝微寒,浸透皮肤,传到了心头。
柳冥鸿眉头紧皱,等待了两个时辰,可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可不符合常理。
“难道那个强者早已经走了!”柳冥鸿心中疑惑,立马跳了出来,左顾右盼,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柳冥鸿松了口气,拿出空间戒指将大火蟒收了起来。
这大火蟒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化神中期巅峰,实力更是不可小觑,他的血肉滋补,能够祝他修炼进度一臂之力。
虽然猜测对方早已经远去,但是柳冥鸿还是不敢久留,朝着渝州城的方向立马赶去,对他来说,能够得到这条大火蟒的尸体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至于那个“宝贝”,他也不敢再多想。
……
另一边,叶问天已经不知道遁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坚持不住,遁出地面就晕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身心很累很累,如果就此死去,那也只能够说是命运的安排。
流风森林里面,传来野狼野狗的嚎叫声,还有林中叽叽喳喳的鸟鸣之音。
这里,已经是流风森林的外围。
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层层雾霭,划过天际,带着一丝温暖,像是母亲的小手一般,抚摸在叶问天的脸蛋上。
一个夜晚过去,叶问天到此刻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就连一个梦都没有。
嘴角,血迹已经发干,他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身子骨虚弱,极度的需要补充各种营养。
道路上,一队人马急速朝着这一边赶了过来。
“快走吧,就要到家了,到时候再好好地睡上一觉!”领头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镖头,回到家非得睡个天翻地覆不可,赶了这么久的路,还真是累!”一个汉子接口道。
“呵呵~~王兄,怎么的,这就吃不消了!”另一个汉子微微笑道。
“要不是我吃坏了肚子,身子骨虚,我哪有这么不堪!”姓王的汉子反驳道。
“看你还敢不敢胡乱吃东西,这流风森林里面有着各种毒果子,看着光鲜,其实毒得很。”另一个汉子说道。
“是是是,秦兄说的是,多亏了秦兄,要不然我非得将肠子拉出来不可。”姓王的汉子说道。
听到王姓汉子的话,一众人大声笑了起来。
“咦~~镖头,那边有人!”正在这时,那姓秦的中年男子看到了躺在草地里的叶问天,立马拉住了缰绳。
“吁~~”镖头一行人同样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我们过去看看!”镖头说道。
一众人下了马,看到面容俊雅的叶问天,顿时一愣,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认识。
姓秦的中年男子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叶问天的伤势,眉头微微一皱。
“秦镖师,怎么样?”镖头问道。
“这小伙子身子骨极度虚弱,高度昏迷了过去,至少需要调养一两个月才会好。”秦镖师说道。
“这小伙子是受了什么伤不成?”王姓汉子指着叶问天嘴角的鲜血。
“很奇怪,除了虚弱不堪,他身上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秦镖师微微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