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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蜂蜜白面包和一杯牛奶

这是一个清爽舒适的早晨,至少索娅原本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在收获一小粗布钱袋后遇到一个奇怪的绿胡子老头的话。

“呵呵~你好啊。”马蒂尽量的露出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微笑的他笑起来有点难看,毕竟他又没有后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父亲或爷爷般的笑容’。

索娅没有答话,只是警戒的看着马蒂,心中却是在思考逃跑的路线,毕竟自己刚刚才悄无声息的偷了一个不大的钱袋,后面便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怎么看都像是被对方发现了一般,至于为什么是一名年老者来堵路,肯定是想自己放松警戒,然后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同伙。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没看到这个老头笑起来那么阴森吗?怎么可能是好人。

“那个...”马蒂开口,想向前一步,但索娅连忙的后退了三步,这就有点让马蒂郁闷了,自己连一步都还没有踏出去呢。

“咻~咻~”没办法的索娅看到了老者身后地上有几枚小石块,想起了那是帮助那名男孩的时候,接着他看着两块小拇指大小的石块,脑海中想象用那两块石头攻击老者,没过三秒钟的时间那两块石头浮起来,划破了空气向老者,当然不是攻击脑袋,毕竟是一位老头子,万一出血晕死怎么办。所以瞄准的地方是右脚的腘窝,因为如果往后跑的话可是死胡同,唯一的出入也就是让老者暂时倒在地上,然后快速的跑走了。

“嗯!?”已经准备开始开跑的索娅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事情,只见那两石块停在距离腘窝三十厘米开外,不得前进一步。

索娅加大了力度,但还是一成不变,他的额头上流下了汗水,那是能力有些透支的缘故。索娅还是坚持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使用‘树枝’,因为那样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树枝’有特别的能力,这是他不想的事情。

“孩子,我没恶意。”马蒂尽量的轻声对索娅说道,然后从左手衣袖中取出了他的魔杖,然后在索娅的眼前左右摇摆了一下。

“哐当~”那两石块掉在了地上,这是索娅收回了能力,他现在脸色有点苍白,口中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缓缓的连接到一起,然后形成了一条痕迹,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由于住在这个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富裕,并且人流也不是很大的缘故,地上没有鹅卵石铺着,那些滴下来的汗珠已经被大地给吸了过去,如同干旱的大地一般。

“孩子,跟我来,我不会伤害你,我想和你说说话。”马蒂收回了魔杖,他知道男孩应该将自己作为同一类人了,至少敌意不是那么强。他转过了身来,慢慢的前进,那托在地上的粗布激起一点土灰,一点也不担心索娅会逃跑一般。

确实,索娅没有想逃跑,看到对方拿出来的那根东西,索娅能确定那根东西和自己腰间的‘树枝’是同一类的东西,他能清晰的感觉到。

居然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是一老头子,索娅决定跟上去看看那老头子想和自己说什么,这么想着索娅踏出了脚步,跟在马蒂身后三米处。

......

“Sangora!”马蒂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木门挥动了一下魔杖,说出了术语,然后听到‘咔嚓~’的一声。

“咔~咔~”马蒂推开了木门,先行走了进去,然后对着还在门外的索娅出声说道:“进来吧,不用怕。”索娅也只是盯了马蒂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踏进了门内。

只见马蒂又挥动了一下魔杖,那木门被关上,锁链和铁锁回位了。其实平时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今天有点想耍酷的感觉,或者说想尽量展示自己的能力给索娅看,那样的话能有更大的机会将对方收入门下。

在木门关上的那一刻,索娅的心脏都慢了一拍,转过头后的他看到的是锁链和铁锁复位的时候,觉得很神奇,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也能办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索娅心中是有一点后悔踏进来,这一路上他跟在老者后面思考了挺久,觉得还是有点冒险,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可是自己的好奇心有点重,毕竟这也是第一次索娅见到拥有和他同样‘能力’的人。

他很好奇,他究竟拥有什么‘能力’,毕竟对方看上去年龄那么大,如果和自己一样,也是在就九岁觉醒的‘能力’那么,对方一定能告诉自己,他拥有什么,他能做什么,他还能做什么。从小时候索娅就是一名求知欲很强的人。

“嗯~这里好大。”跟在马蒂后面的索娅,不时在打量这个庭院和房子,庭院被大理的很好,很整齐。房子看上去是木头和石砖配合建造而成的,高约十米,外观有些怪怪的,仔细看的话好像猫头鹰头像一般,这样的建筑索娅从来没有见过。

进了房子后,看样子里面没有任何人,他们两人来到了客厅,客厅还是挺大的,能同时容纳十多人,并且还能自由活动。有一小木桌在中央,然后四张单人沙发,沙发上铺就着一些动物的皮毛。除了这个这个地方还有一大长桌,配搭八张椅子,桌子上是一木制容器,里面有一些水果。然后旁边是一银制烛台,烛台上有四根烧了三分之一的蜡烛,除了这个就是一银制的水罐和四个银制的杯子。

那些沙发的前方是壁炉,被打扫的很干净。索娅行走的地方用的是木板铺就而成的地板,有些老旧,走在上面有时候还能听见‘咔~咔~’的声音。

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有点高,大约四米,墙壁上挂着一些油漆画,大部分有是一些索娅不认识的花朵。

“坐吧,孩子。”马蒂坐在了一沙发上,指着他对面的那灰色沙发出声对索娅亲切的说道,后者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下,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家没有沙发这种高级物,第一次坐在沙发上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好软’这两字,也少了一点紧张。

“你腰间那根魔杖其实是我的。”马蒂出声说道,顿了一下,接着说:“算是我的老伙伴了,只是可惜材料的限制我只能购买更高级的。”微微的叹了一声,明显是对那根魔杖又感情,毕竟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不是不小心掉落在庭院被雇来的佣人当做普通的树枝处理掉,那么索娅也不可能得到它。但马蒂还是有些庆幸索娅得到了他,毕竟索娅的天赋很高,而且心地善良,这让马蒂对索娅其实是很满意的。

现在的中高阶法师圈子,九成以上都是一些贵族家族出来的,剩下的一成有半成是一些极端的黑魔法系的法师,剩下的半成是像马蒂一般的平民出身的魔法师,数量极少。除了一些天赋很高的觉醒者,比如索娅,大部分平民就算觉醒了魔力亲和力也不会有多大成就,大部分甚至到死都不会察觉到。

因为如果天赋不是很高的话是需要按照《冥想篇》慢慢的感受亲和力的,比如马蒂,他自己的天赋也就中,或中下,如果没有导师教导的话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浮动一些小物件罢了,根本不可能释放出任何魔法,而且自己空手尝试使用任何元素的魔法都会伤到自己,严重的话甚至是死亡。

而马蒂能感受到索娅觉醒魔法亲和力的时间绝对不长,并且能不使用魔杖浮起物件,这种天赋是特别特别高的,反正活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蒂是没看过比索娅天赋更高的人。

这也是马蒂为何起了想收索娅到门下的缘故,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能在熟人面前好好炫耀一般,毕竟他可是唯一没有任何门人的魔法师,当然也不是他不想收,就是心仪的门人他特别难找,不想随便将精力浪费在一个天赋和他差不多的门人身上。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不想收一个贵族子弟作为门人,毕竟在平民中寻找拥有魔法亲和力的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大部分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作为魔法师的天赋。

“那么您是想收回去吗?”索娅有点紧张的开口说道,毕竟这根对方名为‘魔杖’的‘树枝’对索娅来说帮助很大,失去了的话很多事情会难上很多,可是索娅说出这句话后想想有点不对,如果是想收回去的话,对方没理由邀请自己来这里。

“当然不是。”果然如同索娅所想一般,对方不是想收回魔杖,而是另有目的,如果是不纯的目的,索娅已经在思考如何逃跑了。

“我想收你到自己的门下,你愿不愿意?”马蒂平淡的开口说道,不是他不想笑,是确实觉得自己笑的话会令对方有种自己有什么坏图谋的感觉,顿了一下,在索娅回答前马蒂继续说道:“原因是我们两人有缘,还有的就是你的天赋很高,我能教导你更好的控制魔力。”说完露出一副自豪的脸孔,马蒂确实能自豪,毕竟就算他天赋不是很高,但经过了几十年的沉淀,他对魔法的掌控不说完美无瑕,但也能说是炉火纯青,作为一名导师的话还是有资格的。

“魔力?”索娅被这两字给吸引,出声问道。

“嗯,你现在掌控的能力就是魔力,或者说是魔力元素亲和力,又或者说是魔力桥梁。”马蒂点了点头,出声为索娅解答问题,其实这是迟早的事,就如同自己小时候大约十四岁被他导师找上门询问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的门人一般,自己那时候也对‘魔力’两字很感兴趣。可惜自己的导师没能等到自己收徒的这一日,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的便被覆盖了下去,没被索娅所察觉。

“那么...”索娅开口,想继续询问,可惜的是被马蒂给打断了,如同他那时候被导师打断一般,对索娅说出那时候一样的话:“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当我的门人。”可惜的就是马蒂不知道如何脸上回应笑容,他记得导师那时候很亲近对自己笑,到现在他还记得哪一日,改变自己人生的桥梁,心中有些感慨。

“这...”索娅有些意动,但还是有一些犹豫,毕竟两人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魔力’和对方拥有和自己如同一般能力并且还能教导自己的诱惑,让索娅心中摇摆不停。

有两股声音,一股是‘答应’另一股是‘小心为上’这两股声音在索娅脑海中互相竞争般的吵闹。但是却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马蒂出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不需要立刻给付我答案,我三天后会离开这里,你有三天的时间来思考。”说话的期间,有一精致带着粉蓝相交的花朵图文的陶制茶壶和两匹配这茶壶的茶杯。

茶杯下陶制带着花纹,配置一精致银制小茶匙的小垫盘飞到了小桌上,并且茶壶还在空中的时候倒了两杯茶,一杯落在了索娅的身前,一杯落在了马蒂的身前,还有一小罐子,打开着盖子,里面是蜂蜜,旁边是一小盘子,上面有一银制的小勺。

“离开前喝一杯红茶吧,不然我可是招待不周了。”马蒂一边打趣的说道,一边拿起了小勺盛了一些蜂蜜用茶匙刮到了茶杯里,然后用茶匙搅拌了一下,放回了茶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索娅是喝过红茶的,但是颜色没有那么好看,味道也没那么香,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蜂蜜这种有些昂贵的东西,当然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茶具就是了。

小心翼翼的用小勺盛了一些蜂蜜,和马蒂一样用茶匙刮到了茶杯里,然后放回去,用茶匙搅拌了一下,将茶匙放回了垫盘,双手拿起有一些温度但不是很烫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

很甜醇的味道,还有蜂蜜在口中释放,索娅觉得很幸福,第一次喝到那么好喝的红茶,自己以前喝过的太苦了。索娅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放蜂蜜,直接喝都很不错。

一杯茶过后,索娅还是打算离开了,马蒂也不阻拦,将其送到木门前,取出魔杖打算为索娅开门。

“Sangora!”索娅率先取出魔杖指着铁锁,回忆起老者使用过的手势和术语,出声道。

“咔嚓~”在马蒂惊讶的目光下,铁锁被打开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这天赋有点过高啦,不知道自己能教导多少东西。

“好像很简单。”索娅小声的嘀咕着,可惜被马蒂给听了过去,然后后者眼皮直跳,毕竟他自己那时候花了大约五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完全掌控这个魔法,没想到这个‘小怪物’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完全掌控和使用。

“咳~”马蒂咳嗽了一声装作没有听到对方的嘀咕声,接着出声说道:“别忘了,你只有三天考虑的时间,如果过了这段时间你还没来找我,那么你就找不到我了。”

“嗯~知道了,多谢招待。”索娅点了点头,鞠了一躬,感谢道。

“嗯~你走吧。”马蒂对索娅的礼貌很满意,点了点头后出声说道,后者说了一声“再见”后拉开了木门离开了这里。

......

回家的路上,索娅去买了一块黑面包,还有一整块的芝士,不是很大也就手掌大小,还有装在小拇指大小木罐里的蜂蜜,然后钱袋原本的一枚玛利亚和八枚希娜就这样没了。

“贾元一定会很高兴的。”索娅心中如此想道,毕竟以前两人也就跨年的时候吃过一点的蜂蜜,其余的日子根本不用想。

“贾元!”索娅高兴的抱着黑面包回到家里,他的弟弟看着索娅怀中的黑面包,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声响,毕竟都快中午了,他什么都还没吃。

“你看这是什么!”索娅小心的拿出小罐子,打开了盖子,递给了贾元。

“这是蜂蜜!”贾元眼睛发亮的说道,他小时候幻想过长大后赚够罗塞,每天早上都可以吃蜂蜜加白面包,再配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贾元,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索娅和贾元吃完午饭后,索娅换上一副认真的脸孔,对贾元说道,接下来就是将自己今天的遭遇描述了一番。

“哥哥,我支持你的决定。”贾元听完后,认真的看着索娅,带着笑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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