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关飞不时歪着头瞅向苏渊,见此,苏渊不由得笑骂道:“你这小屁孩,平时叽叽喳喳的,今天是嘴打结说不了话了?还一个劲儿往我脸上看,怎么,我脸上长痦子了?”
听到苏渊说话,关飞脸上一红,小声道:“没,没有,就是觉得,苏渊哥你今天特别不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
苏渊听后一沉吟,心里也有些疑惑,想了想,大概是自己迈入通窍之后,对于自身气质变化稍有些影响吧。
没有回话,两人走了一小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小院,其内炊烟缭绕,有着几分烟火气息。
推门进去,一中年女子正端着菜走出,只见她身穿粗布麻衣,发髻也有些凌乱,但面容端庄,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苏渊进门后笑着打招呼道:“三婶,我来了。”
“快来吃饭吧。”被叫三婶的中年女子看见苏渊,咧嘴一笑,道:“见你还没来,就把饭菜又端进灶里热了一下,快坐下吃吧。”
不等三婶说完,关飞便一溜烟跑到堂内饭桌上坐下,端起饭碗就开始吃,边吃边嘀咕:“饿死我了,你都不知道苏渊哥,我跟三婶都等了你半天了。”
“这孩子。”看关飞这模样,两人皆是一阵苦笑。
“三婶让你久等了,今早有些事耽误了。”苏渊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嗨!没事儿,赶紧吃吧,咦?”三婶摆手笑道,接着表情一凝,紧紧盯着苏渊,道:“小渊,你是不是。。。。”
“我就说吧!三婶,你也发现啦,苏渊哥今天看上去跟平时不大一样,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不等苏渊回话,旁边塞的满嘴的关飞抢先道。
三婶听后,略一思索,便不动声色笑道:“好了,吃完了再说。”
苏渊也是一阵疑惑,不过也没多问,跟着吃起饭来。
不大一会,桌上的菜就被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关飞筷子一放,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肚子,道:“三婶,刚才你说吃完饭说啥?”
“你先回去,我单独跟苏渊说。”三婶也放下筷子,说道。
“不要,哎呀,三婶,你也让我听听吧!求你了!”关飞一听要支开自己,顿时不干了。
见关飞耍赖,三婶一阵头疼,无奈道:“好好,你就搁旁边听着,不许到处说。”
“知道了!”关飞听后正了正身形,连忙答应。
见三婶表情有些严肃,苏渊心里也凝重起来。
“三婶,究竟是什么事啊?”
“小渊,你告诉三婶,你是不是修炼到了通窍境?”三婶看着苏渊,一字一句说道。
苏渊听后一阵沉默,心道三婶一介凡人,为何会看出自己修炼进程,随即回道:“是,今早我开了五窍。”
“果然!”听到苏渊肯定的回答后,三婶眼睛有一丝欣慰,面容也开心起来,道:“你坐在此处不要动,我去拿些东西。”说着便起身小跑进屋。
屋外关飞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渊道:“苏渊哥,你和三婶说的,意思是你已经修炼成功了吗?”
其实全村都知道苏渊能修炼,只是一介凡人,所能接触到的只是口耳相传的传说,或是古书所述的文字,对于修炼,又能有多少了解。若不是苏渊有引灵诀,怕是一辈子也都在通窍门外打转。
看着关飞希冀的眼神,苏渊笑着摸摸他的头,道:“还早着呢,我也只是刚入门。”
听到苏渊回答,关飞低下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三婶便从屋里出来,出来时,手上还抱着一个三尺见方的木盒。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也就是你们曾祖父。”将木盒放在桌上,三婶轻声说道。
“你一定很奇怪三婶是如何看出你修炼的境界。”
“其实,三婶并非能看出你修炼的境界,只不过,你身上那种朦胧奇异的感觉,三婶在你曾祖身上看到过。”
听到此处,苏渊心中一动,连忙道:“莫非,曾祖父他也是……”
“没错,你曾祖父,也是一个修炼者,你们俩,是村里所知唯二能修炼的人。”
“当年他离开村子时,我年岁还小,他留下字条交代你三爷爷,若村里有人能修炼到通窍境,就将这个盒子交付与他。其他什么也没说。”
“后来你三爷爷寿终正寝之时,将此物交付于我。”
“你爹娘早逝,很小便跟着三婶长大,说起来,三婶也算你半个娘,知道你能修炼时候,三婶很是高兴,到现在,这个盒子也该交于你了。”说到此处,三婶将盒子拿起放到苏渊身前。
接过木盒,苏渊心情有些复杂,也在好奇这里面有些什么。
“好了苏渊,你先回去吧,木盒回去再开。”见苏渊有些发呆,三婶不由得说到,随即转头对着一旁的关飞道:“对了小飞,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许到处去说。”
“三婶我知道了。”关飞嘟囔着嘴道。
告别了三婶和关飞,苏渊一个人回到了屋里。
看着眼前的木盒,苏渊心里沉吟,心道这曾祖留下木盒有何用意,而当初为何又匆匆离去。
这一切,现在不得而知。苏渊也没去深究,心道待打开木盒后,便可明了。
就在苏渊把手放在木盒上,准备开启之时,便立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阻力,无论怎么用力,都打不开这木盒。
略一沉吟,苏渊心中一动,身上灵气顺着周天流转起来,瞬间便汇聚到手掌,然后轻轻向着木盒一碰。
“咔嚓!”
一声轻响,仿佛有把无形之锁被打开,木盒前盖缓缓向上抬起,直至完全张开。
看到木盒开启,苏渊心中已然明了,这木盒怕是凡人之力无法打开,怕是只有迈入通窍之后,能运用体内灵气的修炼者方可开启。
随着苏渊看向盒内,一把明亮的小刀映入眼帘,小刀旁还放着一卷兽皮,约巴掌大小,上面印着些许文字,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
苏渊伸手将小刀拿在手中,只见小刀立刻紫光四起,一股炽热刺痛之感从手心传来,苏渊吃痛立刻松开手掌,小刀掉回木盒后,周身紫光也渐渐消失不见。
看到手掌内的焦痕,苏渊有些咋舌,心道这把小刀好生厉害,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会被曾祖留在此处。
待手心刺痛感稍有缓解之后,苏渊将兽皮从盒内拿出,待看到上面的文字,又是一阵头大。兽皮上印着的文字,歪歪扭扭,似一条条小蛇一般,根本看不懂。
将兽皮放回木盒,重新关上木盒后,苏渊无奈叹气,这曾祖留下来的东西,一个用不了,一个看不懂,当真是让人有些丧气。
突然,苏渊灵机一动,眨了眨眼睛,心道:“不知可不可以请物华珠内的前辈指教指教。前辈有引灵诀这样的法决,定是修为高深,见多识广。”
想到此处,苏渊便重新将兽皮拿出,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兽皮上的文字,内容不多,苏渊虽然看不懂,但将其形意记下来还是不难。
不一会儿,苏渊便放下兽皮,然后将怀里的物华珠拿出,咬破手指,效仿之前,滴了一滴鲜血在上面。
待鲜血被吸进珠内,苏渊屏住呼吸,一阵青光爆出,下一息,苏渊便消失在房内。
然而苏渊没发现的是,随着他一起不见的,还有桌上的木盒。
房间内只剩下物华珠,悬浮在半空,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