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缓缓似乎是听着有人在耳旁低语,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坏了,不是喝假酒把眼睛喝瞎了吧?
心中暗暗着急。不断的揉搓着双眼,努力的让自己看清眼前的事物。渐渐的凸鼓的太阳穴一点点恢复了,双眼的视觉也慢慢恢复了过来。而当看清了眼前情况,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两旁的街道恢复成了老旧的样貌,路面变成了十多年前破损的柏油路,道路两旁是尽是围墙和长满了野草的土地,原来商铺上面闪烁的LED彩屏变成了各式各样老式招牌,围墙上还有用白漆书写的“只生一个好,优生优育”。不禁让人感觉恐惧,随手摸到身后,发现自己背靠的杨树变成了一根电线杆子,电线杆子上贴满了老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广告。
我靠,这是喝多了跑到哪里了?没记得自己有梦游的习惯啊。
站在面前的一位大姐在问我话,但是耳朵就是听不太清楚她说的什么。
“啊?”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三倍
慢慢的耳朵听得到一点声音了。
因为这一次雷电劈的变回了18岁的模样,突然变换身体导致颅内高压,耳膜都外鼓,自然听不到人说话,但是随着颅内压的消散,视力和听觉也都慢慢恢复了正常,而此时,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穿越回了18年前。
眼看着大妈一脸晦气的看了看我转身走了。别走啊!这地方不熟悉啊,追上去拉住大妈的胳膊,扬声问道
“大姐,您知道这里是哪吗?”
“呦呵,小家伙真挺会说话的,你阿姨我都多大岁数了你喊我姐。”
“大姐咱能别闹吗?这到底是哪啊?”
看上去也就40来岁的女士,我也没喊错吧?
“小伙子怎么这么淘气,这是H市啊,你刚才咋在电线杆子下边睡着了,这是马路上,谁再给你撞了咋整。”
“H市?这个哪个片区啊,市区内不是都改造完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一脸的疑惑。
“什么改造啊?这是H市!你要去哪啊?再往那边走个三站地就到汽运站了,你这是要去哪啊,学生不上学到处乱跑?还抱着电线杆睡觉,你家里没人管你吗?”大姐比我还疑惑。
“。。。。我也不知道了,我得回家了,拜拜”说完,向着大姐指着的汽运站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观察路两边的建筑和路标,发现隐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走到车站我发现这里居然就是市内。马蛋,见鬼了。大脑的科学知识储备完全无法应付现在见到的现象了。记得我是下雨天喝酒来着,但是这样的断片经历我觉得我又刷新我的人生观了。
越往车站走,越觉得心慌,路上来来往往人大多都是骑车的,摩托车或者自行车,偶然几辆汽车还都是老式的汽车,居然还有老金杯,这是玩怀旧吗?走到了车站,回忆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这TM不是以前自家旁边的老车站吗??
拆了都快十来年了啊。。。。。
小时候家里大人不让我在车站附近玩耍,说有坏人的话抱了就跑了,到时候拐卖到深山沟里这辈子出不来,所以对这个汽运站印象深刻,每次放学从这里路过的时候都是快步走过,然后站在临家附近的路上往这边看的,车站上停靠的车还是老样子,有脖子上跨个包的售票员在四处拉客,只要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往车上拽。
“去某某地吗?上车吧,有大坐!!”
真他N的熟悉啊。。。。。
记得,自己家就在这边,走过这条路,到下一个路口拐进去,然后。。。。。
顺着记忆的方向,我往曾经的家走了过去。。。。
走进弄堂里,右边第二间房子,外边是一道纱窗门,里面是一扇破旧的老式木门,,门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福字,门别上边挂着一把大力锁,锁头有点锈蚀,每次开锁的时候要暗用巧劲,不然是打不开这把破锁的。我是多么的熟悉啊,这个房子拆了都已经十多年了,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啊!
小时候因为我和弟弟放学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回家总是不在一个时间段。就会把钥匙藏在纱窗门的一道裂缝处。顺手扣出来钥匙,插进锁头,顶住锁头然后旋转用力,门锁一下开了。
走进屋内,这是多么熟悉的摆设,家里那台老式的绿皮电冰箱,每每夏天,我和弟弟都会在里面放上一堆的自制冰糕。老式的电风扇,体积硕大的彩色电视机,当年老爹发神经买的皮沙发,上边全是我和弟弟扣的小洞洞,海绵从里面冒出来不少。当我还沉浸在怀旧的思绪里,这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咋回来了?不是要军训吗?你们军训完了?”
“妈????!!!”这声妈我都发出颤声来了。
老妈“站”在我身后,,,,,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老妈不是瘫痪了吗?我这是在天国吗?我的唯物主义论此刻崩塌碎裂。
“妈呀,你是活的吗?”
啪!老妈一掌拍到我脑袋上“死孩崽子你才死的呢”
随机反应过来的我赶忙道歉,
“不是,妈,我睡癔症了,我不是那意思。您别打我啊。”我看老妈穿着打扮,还是当年穿了一辈子的工作服,赶紧把话圆回来。这不对啊,我是回到过去了吗?这是哪一年啊?
“妈,这是什么时候啊”
“中午”
“我说日期”
“5月24啊!”
“我说年份!”
啪!又是一掌,老妈亲切的问候真是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啊!~
“你睡迷糊了?今年是哪年都不知道了?你还没说你咋回来了?家里给你供你上大学不容易,你不是逃学了吧?”
“妈,,,,,您先回答我问题,再说您打生我出来什么时候见过我逃学?龙龙才逃学。”龙龙是弟弟的小名,而我的小名叫大毛。据说我没出生以前家里有条狗叫大毛,后来狗子死了,就给我用上了,说是贱名好养活,显然我家里只有我奉行了这条规则。
“98年,咋了?你还不让我问了?谁让你跟我说话那么大声的?”啪,又是一掌。老妈的亲切关怀下,我是怎么长这么大没被打成脑残的。。。。
1998年,居然回到了上大学的第一年,5月份,再有一个月正是大学开始军训的日期,为期三个月的军训,让我吃足了苦头。
啪,又是一掌“问你话呢,你咋逃学回来的!”
“我没逃学,学校放假”
“我咋不信”啪,又是一掌
“您这是亲儿子!”
“别人家的我想打打的着吗!?”啪,又是一掌
“妈,您听我解释”啪,又是一掌
“不是,妈,您.........”啪,又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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