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凑上来,手持酒壶给一桌添了一杯酒,眼中猥琐的光芒闪烁着,笑嘻嘻问:“我老弟啊是个游商,那女人登基大典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过,听说长的啊……”
旁人搭腔:“美?能不美么?看看把大秦战神和东楚皇帝,给迷成什么样了!”
男人摆摆手,神秘兮兮:“可不是普通的美……”
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覆了上来,这沸沸扬扬传遍天下的西卫女皇,到底长个什么样,谁也想知道。
“狐媚子!”
“标准的狐媚子!”
男人连连说了两遍,勾勾手,待所有人都鬼鬼祟祟的探过了耳朵,才道:“女皇登基当日,衣不蔽体,胸脯袒露,那龙辇上一边儿坐着八个美少年,十六个少年那是十六个风格,只有你们想不到的,可没有里面没有的,但是无一例外啊,长的那个俊啊!”
仿佛回想到当时众星拱月的场景,他猥琐的咂了咂嘴巴。
先前的老头摆摆手,一脸晦气:“你这可是瞎说了,可没听说那西卫女皇,是个养面首的!”
男人瞪眼。
“怎么是胡说呢!外面都传遍了,不止养面首,听说那女皇是男女通吃,就连……就连……”他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声音放的极轻:“就连大秦的皇后,都跟她有不寻常的关系咧!还有大秦的皇帝,烈王的兄长她都不放过,还听说了南韩的花国舅,那断袖娘娘腔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还不止呢,南韩的太后花媚,知道不,前一阵子不是自刎而死了么,那也跟西卫女皇有关,嘘……是情杀!”
啧啧啧……
男人撇嘴,叹道:“那关系,乱的喂!”
一旁有人不信:“开玩笑呢吧?大秦战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
男人摆摆手:“那女人手段高明呗,把烈王迷的没了边儿!”
有人起哄:“我还说她夜夜御十男,还全是童子呢!”
男人惊奇:“你也知道啊?”
切……
众人懒的再搭理这个胡言乱语的,各自回了座位饮酒,然而眼中却掺杂了几分思索,心里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尤其是听着酒馆楼下和外面不断传来的,一系列夸张到匪夷所思的流言……
男人眼中一丝幽光闪过,端着酒壶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转过个拐角,脸上的猥琐尽数消失不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呢喃道:“这差事不好干啊!”
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正在天下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重复发生着。
不用多,一天的时间后,这谣言已经完全的反了天,什么西卫女皇是个狐媚子,西卫女皇养面首,西卫女皇男女通吃,西卫女皇夜御十男,西卫女皇和大秦皇帝皇后全都有一腿,西卫女皇饥不择食连娘娘腔花千都要,西卫女皇和南韩太后数不尽的缠绵算不完的纠葛……
谣言越来越夸张,越来越诡异,这西卫女皇被传啊传的,这都被传成了什么样?
和开始的情形相比,谁还记得东方润心仪冷夏的事?
现在每个人心里想的,皆是这谣言的可信性,大秦战神是什么人,大秦皇帝是什么人?这两个人在天下间的风评任谁不竖起大拇指,然而却传出了这档子事,是男人就不可能这么干,尤其是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假的,绝对是假的!
当谣言夸张到面目全非的时候,这谣言已经不是谣言,成为了一个笑话。
既然这些是假的,开始那个……估计也真不了。
一场谣言不攻自破,皇室没有贴出皇榜,朝廷没有放出宣言,甚至连当事人西卫女皇也没有出面澄清过一句,然而以最为巧妙的手段,将一切尽数推翻。
自然了,也有众多冥顽不灵者依然相信着,怀疑着,这些已经不能影响大局了。
总而言之,谣言被以最快的速度,暂时的压了下来,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而此时。
在谣言初初平息之时,冷夏和战北烈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边关,东祈渡。
有的事,不是不去想就不会来,该是你的责任逃也逃不了,自然,两人都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东楚已经被萧将军打的剩下了两座城,依然在死守着,东方润的行踪还是没有消息,那人杳无行踪一个月了,突如其来弄出了这样一招,足以证明东楚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一争天下的野心,而他也不知躲在哪里,忙着干什么阴险事!
而这件事,也算是明明白白的对他们开战了,后面的战事想必不会晚。
那么水军的训练,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又要走了,每次回来那么两天就走……”萧凤抱着冷夏死死不撒手,仰天长啸:“老娘苦闷啊!”
啪!
战北烈一巴掌拍在脑门,发出了响亮的无语声。
朝战北衍飞去个眼风,那意思:搞定你媳妇!
狐狸眼悄悄朝四面瞄去,烈王府的大门前围满了百姓,不论是摆摊的路过的皆放缓了步子,迈着小碎步将眼角余光飘了过来,然而再看看抱的激情四射的姐妹俩,他鼓起勇气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
努了努嘴角回:你去。
战北烈唾弃,这狐狸,太没男子气概了!
某男心下狠狠的鄙夷,俨然忘了对着冷夏,丫是个什么小媳妇样。
他上前两步,将冷夏从萧凤的怀里解救出来,拎小鸡一样提溜着萧凤,扔给一边做好了准备的战北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