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微笑,挑眉回应:收拾你不够收拾盘儿菜的!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会儿反倒坐下了,既然某个男人能搞定战小乖,那么必定萧凤也滋润不了,她抱起手臂,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准备看看好姐妹怎么被解决。
杏眼大瞪:你没义气!
冷夏望天,装没看见。
一阵清雅的龙涎香飘来,萧凤歪着脑袋看去,战北衍一身龙袍清贵无边,狐狸眼微微眯着,唇角挂着慵懒的弧度,缓缓走来,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萧凤却一瞬间竖起了秀眉。
不对!
两人青梅竹马一路走来,感情已经十余年,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哪怕站着不动发丝儿随风一飘,都能让对方察觉出问题,此时,萧凤就感觉,问题大了!
清贵的龙袍上,没有半分褶皱,不对!
眯着的眼眸里,含着丝丝春色,不对!
缓慢的步子里,带着点点轻快,不对!
慵懒的笑容里,漾着少许期待,不对!
某男出门前,特意平整了龙袍,眉目含春,步子轻快,笑容中尽是将要偷腥的窃喜,他一眼瞧见前方的三人,忽然一愣,狐狸眼中飞快闪过丝慌乱,只一瞬回复了平静。
不用多,就这么一瞬,被化身千万瓦探照灯的萧凤,倏地抓住!
某女狐疑的瞅啊瞅,越瞅越觉得心慌慌,心里一把妒火熊熊燃烧,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也就没注意冷夏眼中一丝笑意,那贼狐狸要是想干坏事,哪是你这傻羊能逮住的!
一阵狂风从后而来,紫色衣袍的青年呲着小虎牙,张牙舞爪的跑了回来,经过战北衍时吆喝一句:“皇兄,冲动是魔鬼!那郑太医的千金怎么能敌得上皇嫂?”
说完,猛的瞪大眼睛,眼珠贼兮兮的四处乱闪,捂着嘴一溜烟跑了。
刚刚恢复了平静的草地,再次带起草尖儿漫天,后面,年小刀一边跑一边吼:“你再不停下,小爷让你睡客房!”
“本王要是停下了,估计就只能睡搓衣板了!”
狂风鼓荡,青衣短褂的女子飞奔而追……
几人含笑望着那对跑远的小夫妻,只有萧凤竖着眉毛,傻乎乎的歪头问:“冷夏,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冷夏如实回答:“郑太医的千金。”
噌的,某女一个高蹦起来,俏脸上满是斗志昂扬,撸着袖子就朝战北越来时的方向大步走去,风风火火带起一阵小旋风,边走边鼓着腮帮子,恨恨咕哝:“啊,狐狸精,跟老娘抢男人?老娘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走到一半,倏地顿住。
水灵灵的杏目撑的圆滚滚,瞪一眼站在原地仿佛不知所措的某皇帝:“给老娘站直了!”
战北衍瞬间立正站好,抬头挺胸收腹,一身龙袍熨帖的服在身上,勾勒出清俊的身形,更显雍雅,直看的萧凤恶狠狠一跺脚,“原地默念一万遍,战北衍爱萧凤!”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一哆嗦,这俩人,太酸了!
难得的是战北衍特听话,明显不是第一次了,双唇一碰开始念第一遍,萧凤终于满意了,气冲冲收拾狐狸精去了。
直到某个女人跑远了,留下的三人竖起耳朵尖儿,还能听见她越来越远的碎碎念:“破狐狸袍子,回来就给你撕烂了,贼狐狸眸子,敢给老娘含春,贱狐狸蹄子,跟老娘走一起没见你这么轻快,敢偷腥,敢偷腥,等着回来收拾你……”
战北烈象征性的在皇兄的肩头拍了拍,安慰:“委屈了!”
某皇帝却是半分委屈都没有,这会儿才是笑的真心实意,唇角不自觉的越翘越高,狐狸眼眯成道月牙,满满的偷了腥的窃喜,幻想着某女回来把他龙袍撕烂了,唔,期待期待……
冷夏翻了翻眼睛,见他双唇一张一合,她奇道:“还真的念啊?”
战北衍清俊柔和的面孔上,尽是甘之如饴,在这初春的晚霞中,有一种俊朗如风的雍雅,他自豪的向一万遍进发,得意洋洋的想着,她们哪里懂得被凤儿罚的乐趣?
心无城府的萧凤永远想不到别有居心的战北衍打的是什么注意,单纯想事的傻羊自然也不会知道七窍玲珑心的狐狸到底转了多少个弯儿,一个憨直的令人发指,一个精明的咕噜冒泡,然而就是这么一对组合,别扭着脚步走过十几年风雨,依然恩爱如初。
冷夏想,狐狸在这里面,必定付出了良多。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为萧凤欣慰,也为这感情喝彩,眨巴眨巴眼,就见战北衍一边儿默念着酸溜溜的情话,一边儿飘给她个哀怨的小眼神。
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每次她在长安,两人总是姐妹情深腻在一起,完全的冷落了这两个男人,回忆一下,她在这住了有多少天,萧凤就和她一起呆了多少天,白天同吃,晚上同睡,中间连见都没见某皇帝一眼。
可不是逼的他要伪装爬墙,刺激刺激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了!
抱歉一笑,冷夏勾上战北烈的手臂,拍板儿道:“走,咱回家!”
身边的男人一动不动,她狐疑的向上瞄去,正正看到那原本的大型流浪犬眼神儿,这会儿变成了狼的目光,绿油油垂涎欲滴的望着自己,冷夏咳嗽两声,向后退一步。
战北烈进一步。
冷夏再退,战北烈再进。
他步步紧逼,直把某女逼到了墙根儿,在舌尖琢磨了一番方才的那句话,心头的怨气消了不少,但是面上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媳妇,你还知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