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没有证据收拾荣郡王,却可以将他的少许党羽给剪除掉,何乐而不为?
到时荣郡王吃了这般大的暗亏,又被百官所怀疑,以他在朝中的资历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必会站出来和花媚死磕到底,今天我除掉你一支羽翼,明天我砍断你左膀右臂……
一旦朝堂上两人互不相让两败俱伤,花千和公孙柳站出去的时间就到了!
这一番算计拐了多少道的弯,一个看似偶然的太监之死,被她抓住了可钻的空子,导演了一出后面的戏……
在场的众人自问,换了自己,绝对做不到!
这个女人……
他们瞧着冷夏,将已经跳到嗓子眼的评论给吞回了肚子。
自然了,即便吞了回去,脑门上还是不由得飘出来了四个大字,飞来飞去,飞来飞去……
简直变态!
瞧着一双双崇拜的惊悚的匪夷所思的眼睛,和半空中飞着的四个大字,冷夏耸耸肩,凉丝丝的眼风飞过去。
立马,望天的望天,咳嗽的咳嗽,挠墙的挠墙,伸懒腰的伸懒腰,绞手指的绞手指……
开玩笑,让这女人给惦记上,等着完蛋吧!
她撇撇嘴,无视,问林青和齐盛:“你们去的时候,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林青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笑的得意:“姑娘,你所料不差,的确是有另一拨人,看样子也是要刺杀花媚的,不过咱们办完了事,他们才刚到,只能看着咱们干瞪眼!”
这一拨人,想来就是和那太监是一伙的了,不用说,他们的目的,定然是嫁祸荣郡王!
冷夏敛下眸子,呢喃道:“究竟是什么人……想造成南韩的内乱……”
战北烈冷哼一声,把再次晃悠回来的慕二给一胳膊捅开,冷冷道:“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还有谁!”
他说的是什么人,在场的各自心里都有数。
花姑娘掩着樱桃小口,笑的花枝乱颤,眸子眨巴着闪啊闪,一脸的舒爽:“可惜,那人的一番作为,尽数打了水漂,被奴家的好姐妹翻手之间利用了,白白为咱们做了嫁衣!”
他翘着兰花指,笑眯眯一脸得瑟:“冷夏,牛气!”
众人跟着乐开,尤其是狂风三人,挺着胸脯摇头晃脑,咱们的偶像,还用说?
冷夏却没他们这么乐观,如果是那个人,这一局虽然输了,但是必定不会就此罢手!
她思忖片刻,站起身,在厢房内踱着步,分析着:“若真的是他,逼迫荣郡王孤注一掷已经没了可能,那么剩下的,便是逼迫花媚狗急跳墙!最有可能的,也最为便捷的,便是直接杀了荣郡王!而那时,百官的矛头必将指向花媚,那三年前的联名上书一事,便又会扯了出来,而她若要保住地位,只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公孙铭,到时候,南韩的皇室一死,那把椅子由谁来做,便是全靠本事了……”
她轻启红唇,缓缓吐出:“小皇帝一死,南韩同样大乱!”
顷刻之间的分析声声在耳,众人齐齐仰头望了望天。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们看着这个女子……
一身白衣飘然若仙,微微低着头在房内走动着,发出一声声“嗒嗒”声响,那双凤眸中散发着俾睨天下的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手中,翻云覆雨,不过如此!
战北烈笑眯眯的推开身边的愣子,将他媳妇搂在怀里,一脸的低调,“媳妇,别用太多的脑子,动了胎气怎么办?”
呸!
众人在心里破口大骂,瞧你说话的时候,那得瑟样,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这是你媳妇!
良久没有说话的公孙柳,起身对着冷夏弯腰一拜:“女皇睿智,在下心悦诚服!”
再多的传言,也没有此刻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来的震撼,公孙柳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誉满大陆的大秦战神,这般甘愿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让她和自己并肩而立,甚至收起了自己的锐利霸道,心甘情愿的做着妻奴……
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冷夏点点头,面色无波无澜,分毫的骄傲都没有。
这下子,再次让众人赞叹了一把!
瞧瞧,瞧瞧……
什么叫淡定,什么叫从容,什么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为冷夏赞叹的同时,他们不由得看向战北烈,尤其是公孙柳,微微摇了摇头,那颠覆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满满的敬佩。
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般?
大秦战神的胸襟,如海!
看着周围这些明显的羡慕嫉妒恨,自然了,这是大秦战神自以为的,他翘着二郎腿,越想越是得瑟,有母狮子这样的媳妇,他是不是可以退休了呢?
以后就女主外,男主内,他在家里做做饭,哄哄娃子……
唔,真心不错!
战北烈正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就见慕二再次晃悠到桌子边儿,执起狼毫点下了一个点,满意的点点头,眼中飘出一个大字:美!
咻!
大秦战神一个高蹦过去,再次和那愣子,研究审美观的问题去了。
俩人咕咕哝哝,你捅我一下,我踩你一脚,玩的不亦乐乎。
冷夏莞尔失笑,心尖儿暖暖,转头吩咐林青:“让弑天盯着荣郡王府,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要让他脱离了你们的视线!”
林青和齐盛感觉到了势态的严重,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神色,双双道:“是,姑娘!周仲等人已经跟着那拨黑衣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