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对相信冷夏的,但是这个认知依然让他很不爽!
很不爽!
非常不爽!
他朝着掌柜所指的方向一路找过来,每走一步,那步子都是悲壮的。
每走一步,英俊的脸上就阴沉了一分。
每走一步,脑门上的青筋就跳起来一条。
每走一步,都要压抑着心头直窜的熊熊烈火!
然而此时此刻,战北烈乐了,一脚踹飞了叶一晃不说,那酒楼二楼窗口边坐着吃菜的,可不就是母狮子?
母狮子将叶一晃丢下了楼,这个认知顿时让他心里开了花。
战北烈优哉游哉的掸了掸衣角,负着手悠然走进了酒楼,跨过了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叶一晃,哼着小曲儿上了楼。
冷夏看见找来的战北烈,眼中顿时暖了暖,招了招手道:“这家的菜色还不错。”
他坐到冷夏的对面,招呼着颤巍巍的掌柜再上了一桌菜,美滋滋的准备和母狮子一起吃。
就在这时,百折不挠的小强再次回来了,他站在楼梯口,看着那边你侬我侬万分和谐的一对璧人,心里的酸水咕嘟嘟的往外冒。
他自言自语:“兄弟,看看人家多般配,快别去搅合了。”
他摇了摇头:“但是兄弟第一次心跳这么快,兄弟我动心了啊!”
他继续摇头:“动心了也不能抢偶像的女人啊,你看看他们,一个扔了我,一个踹飞我,多默契的一对!”
他点了点头:“好吧,兄弟我还是决定了,偶像归偶像,但是女人可不能让!”
叶一晃在楼梯口挣扎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他一直以战神为偶像,但是在其他方面尊敬他,这心动的女人可不能让!
坚决不能!
等到他整理了一下发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再朝那边看去,顿时瞪了眼。
那里哪还有两个人的身影?
战北烈和冷夏吃饱了饭,越过傻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一晃,牵着手在平城的街市上转了转,这一转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再回到客栈的时候,就见到老马被拴在客栈的门口,以那惯常的忧郁眼神,悲悲戚戚的望着天空。
战北烈剑眉一皱,脸色阴下了几分,实在是觉得这匹马,讨厌的很!
这匹马的主人,更是惹人心烦!
楼上,叶一晃倚着战北烈冷夏隔壁房间的门,笑的见牙不见眼,正和狂风三人聊的不亦乐乎。
施展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巧言令色侃侃而谈,狂风三人听的有滋有味,闪电那傻不愣登的眨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直感叹。
四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就差没去拜了把子,直把战北烈气的七窍生烟。
这他妈都是群什么样的手下,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阴森森的凉风扫过,闪电背脊上的汗毛刷刷刷的立了起来,吸着凉气朝三人问道:“你们冷不?”
雷鸣挑眉,狂风挠头,两人偷偷的对了个眼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转身,一丝犹豫也没的单膝跪地,大声道:“爷!”
凭借两人的经验,这种阴风绝对是王爷发出来的,而且绝对绝对是和小王妃有关。
战北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再将锐利的目光落到缩着脖子咧着嘴的叶一晃身上,很明显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冷哼一声,搂着冷夏的腰,进了房间。
到了晚上,冷夏和战北烈在房间里下棋,你来我往杀的其乐融融。
冷夏以四分之一子的细微差距败北,柳眉一挑,眼中掠过丝棋逢敌手的兴奋,扬了扬下巴,道:“再来!”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一阵砸墙的声音传来,咚咚咚咚,听的人心下烦躁。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那叶一晃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也懒得理他,他这种人,越是理他,就越是来劲。
两人就在这惊天动地的砸墙声中继续下着棋,刻意的摒除了外界的杂念,渐渐的倒也不再觉得吵。
突然,那声音一转,从砸墙变成了刺耳的瓷器相划的声音,直让人牙酸骨头麻。
“钟苍!”战北烈高声唤道。
钟苍立马会意,去隔壁警告了叶一晃一番,回来汇报道:“爷,他说他不听着这种声音,睡不着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钟苍是什么人,战神府的侍卫统领,更是战北烈的贴身侍卫,若是连这点小事也摆不平,岂不是堕了战神的威风?
叶一晃眼睁睁的看着,钟苍将他划过来划过去的瓷碗一把捏了个粉碎,细碎细碎的粉末在房间内飘扬着。
他的三个优点之一再次体现了出来,呆滞着目光点了点头,绝对识时务。
战北烈和冷夏同时勾唇一笑,既然已经解决了,也就不再理他,两人杀的难分难解,享受了一个时辰的静谧时光。
就在这时,打不死的小强卷土重来!
叶一晃虽然被钟苍吓了个半死,但是抵不住小心脏的跳动,他还不确定自己对于冷夏是个什么感觉。
崇拜?
仰慕?
救命之恩的感激?
还是沦陷在了她一出手的彪悍中?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反正他只要一想到现在这个时间,她和烈王有可能在亲热,就心里酸溜溜的。
他不敢惊动隔壁的钟苍,在他们的卧房在听了半天的墙角,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高亢的喝了声:“再来!”
紧跟着那个男声痛快的笑了笑,大声回道:“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