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她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冷待,尤其是在村子里时,因为有小嘉在,他稍稍动手动脚,乔佳宁便躲得他远远的。
如今小嘉被他抱进乔妈妈房里,看来也是有预谋的,今天大有誓不将她嚼得渣子都不剩都誓不罢休的模样。
直到后来她承受不住求饶,他都没放过她。不是不想放,而是禁欲太久了,久到一沾上她的身子就会起反应的地步,自然要好好的补偿自己。
至于乔佳宁,抛却那些沉重的东西,夫妻之责,她亏欠自己太多……
折腾得太久,以至于乔佳宁第二天清早醒来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每块骨头,每寸肌肤都被车子碾过一样,连眼皮都睁不开。
看看身侧的楼少东倒是已经起了,屋子也被收拾了个干净,只有自己身下的床单是凌乱的,那股****的气味似乎还未散去。
抬着发酸的胳膊抓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中午了。吓得她赶紧坐起身来,然后又呻吟一声,捂住发痛的腰部。
有些怨又有些生气的在心里正想骂他,房门就被人由外推开,然后是她看到楼少东端了早餐进来。
“醒了?”楼少东问着将餐盘放到床头上,然后坐下来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行为亲昵。
乔佳宁则余怒未消地瞪着他,他将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又用唇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的唇边去。
乔佳宁张嘴将粥收入口中吞下去,然后问:“小嘉和妈呢?”
“妈在外面看电视,小嘉去方婶家找他家孙子玩了。”这孩子身体不好,但是性格很合群。
“哦。”乔佳宁应着,楼少东又将粥递过来。
她却推开,一边撩开被子一边打算下床说:“我还是先起床吧,被小嘉和妈妈看到成什么样子。”
楼少东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发笑,说:“昨晚那么大动静,你以为妈不知道?”
乔佳宁动作顿住,然后看到他眼里的促狭,气得直瞪眼。以前那样坚强、自立,有主意的乔佳宁,突然之间就被楼少东吃得死死的。除了拿眼睛瞪他,似乎也没别的招式。
楼少东知道她脸皮薄,自己再下去,怕是真要翻脸了,他将她搂回来,安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夫妻之间这事是表示幸福,没有她才该担心呢。”
明明很正经的口吻,可是越说越不像那么回事,气得乔佳宁又抽了他肩膀两下。
楼少东却不以为意,只要抱着这个女人,就算被打也甘之如饴,更何况这点力道,他想乔佳宁也是舍不得下手的。
被他抱得太紧,乔佳宁反而安静下来,就任他这样抱着,像个娃娃一样宠着、爱着,她其实也很享受。
“佳宁,原谅我吧,也原谅你自己,我们就这样幸福下去不好吗?”他亲吻着她,突然说。
乔佳宁知道他是指那个孩子的事,这一刻虽然愧疚仍在,可是她竟真觉得那种疼痛似乎淡了许多。她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楼少东,他眼里满满的爱恋与温柔,让她不自觉地想要沉沦。
事实上,自己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点下了头。
楼少东更是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抬着她的下巴,用唇便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这一刻,没有乔妈妈,没有小嘉,也没有失去的孩子,更没有莫珞和三年的误会。
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可以一直这样安静地缠绵幸福下去……
但是时间不会静止,人们还是会继续生活。后来的一年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他们本来说服了乔妈妈,这个圣诞节过后便随他们回J市去生活。却不料因为乔可遇的事,乔妈妈就在某个晚上毫无预兆地与世长辞。
楼少东陪伴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她虽然很难过,还好这次并没有陷入低谷。因为这次走入困顿,无法自拔的人是乔可遇,母亲因皇甫曜而出事,死亡其实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这个人与乔可遇没有关系还好,偏偏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想到以后可能还要继续一起生活下去,更加无法释怀,成为了他们感情最大的阻碍。
乔可遇与皇甫曜也并没有他们来得那么幸运,可以平静地解除这个心结,反而弄得更加轰轰烈烈。
话说回来,相比起乔妈妈过世带来的悲伤,找到适合小嘉的心脏却是令人振奋的事情。就在乔佳宁为了小嘉的心脏手术无暇他顾时,一向柔软的乔可遇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竟然怀着宝宝离开了皇甫曜,使得皇甫曜满城追捕。
乔妈妈死后,乔可遇与皇甫曜闹的很僵,弄得最后连孩子都差点死掉。虽然经过太多太多的波折,最后总算圆满,也许她们姐妹都有着共同的遗传,爱在不必要的地方钻牛角尖,尤其是爱情里,总之这是个令人头痛无比的遗传品质。而幸运的是,要珍爱她们的男人都够执着。
站在马路边上的两人,仿佛走过绘满记忆的长廊,终于回归到现在。
楼少东望着站在车旁的乔佳宁,她仿佛依然仍是当年那个对着他后视镜整理仪容,匆忙去面试的女子。又恍若昨日,她还是自己抱着在郊外的小别墅露台上看星星的妻子。
可是事实是他才出差短短不到半个月而已,她竟一声不吭地跑回了S市,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甚至电话也不接。
“乔佳宁,你又想像那年一样,一声不吭的走掉是不是?”他抓住她的腕子问,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仿佛真的怕她跑掉似的。
乔佳宁看着楼少东此时那孩子气的表现,忽然之间就笑了,只是笑了一下又顿感无力起来,她说:“少东,如果我想跑,就不会在S市等你来抓了。”声音那平静,平静中并不若平时的亲昵,总之怪怪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非要闹到离家出走?
不要告诉他,她只是来看望妹妹的,没有机会跟自己打声招呼。因为她已经在S市住了一段日子了,仿佛是在等他,又仿佛不是,总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