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乔小姐来了?”兰嫂抱着晨晨,目光转向窗外说。
乔可遇站起身,果然见乔佳宁正拎着手袋进来。
别墅的门被打开,兰嫂已经迎上去。
“姐姐。”乔可遇喊着。
“嗯。”乔佳宁应着。
晨晨见到她跑过来,佳宁逗了晨晨一会儿,然后兰嫂将她哄走了。
“姐,坐吧。”乔可遇招呼。
乔佳宁点头,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橙汁。”乔可遇向保姆吩咐。
保姆很快将现榨的橙汁送上来,然后退出去。
乔佳宁的目光扫过厅内,问:“皇甫曜还没回来?”
乔可遇摇头,神色之间有些不安。
“没事的,别担心。”乔佳宁的手覆上她的手给给予安慰。
这时外面的铁闸开启,皇甫曜的柯尼赛格驶进来,然后停在别墅门前。
两姐妹都没有动,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看着皇甫曜高大的身影踏进来。他依旧穿着剪材合身的手工西装,右手拎着一个文件袋。
“曜?”乔可遇这才站起来,神色间满是紧张和不满,深恐他宣布的消息是不好的。
皇甫曜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凝重,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是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乔可遇看着他的反应,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处,吓得脸都白了。
乔佳宁也屏住呼吸,她知道有些抉择,对于作为父母的他们而言都太过残忍。
皇甫曜拿着文件袋的手扬起,对乔可遇说:“从明天开始,医院会派专门的医护人员过来,你进进出出可都要比平时还要小心才行。”
皇甫曜说完后,脸上紧绷的线条突然舒缓开来,唇角也跟着扬出来。
乔佳宁顿时松了口气。
乔可遇的反应仍是怔怔的,似乎忘了反应。
皇甫曜觉得她的反就不太对劲,深恐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上前紧张地进一步解释:“小乔儿,孩子可以生下来了,你听清楚没?”虽然仍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是母子平安的机率占了大半。
“皇甫曜,这种事你也逗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乔可遇突然发威,气得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自己的眼泪却跟着啪啪地掉下来。
她从他出去开始就已经在忐忑,紧张的心弦仿佛随时会绷断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时候真的恨,恨他这样的劣根性。
“好了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小乔儿。”他抓着她抽打自己的手,赶紧向情绪激动的乔可遇道歉。
乔佳宁看到两人的情景,悄悄退出去。
皇甫曜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抓到自己唇边亲吻,喊着,声音绻缱地呢喃着:“小乔儿……”
乔可遇终于安静下来,这声呼唤里所有的含义与情感,只有他们能懂……
乔佳宁看着执手相望的两人,那种幸福感好像溢满了整个大厅。她唇角牵起笑意,衣服贴身的口袋里传来手机嗡嗡的震动。她怕扰了客厅里的气氛,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到窗边。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程式,便接通了电话:“喂。”目光投向窗外的散去阴霾的天空,声音里都透露出愉悦。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个好消息了。”程式说,她的心情直接影响着他。
“嗯。”乔佳宁应。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皇甫曜爱小乔妹真是没话说,为了她将整个专家小组都留了下来,力求万无一失,其中包括我。”
这样一个男人的魄力,是对所爱女人的珍视,让同样深为男人的他都钦佩。
乔佳宁听了唇角的笑意更浓,她为妹妹能收获这样的爱情而欣慰,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会高兴。
表情微微敛,她说:“谢谢你,程式。”语调特别真诚。
程式有自己的工作,那个参与的研究项目是他很感兴趣的,如果成功,也必定会有所成就。而她却让他这个时候抽身出来,她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己,程式不会来的这么爽快。
“怎么这么客气。”他喜欢医学,但是相比起医学,他更喜欢看到她安心。唇角的笑突然变得苦涩,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或者说愿不愿意明白。
“程医生,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穿医生袍的男人走过来。
乔佳宁听到声音,便说:“那你先忙吧,改天再联系。”然后挂了电话,转身看到客厅里已经没了皇甫曜与乔可遇的身影。
“大少和乔小姐上楼去了。”保姆解释,脸上也是笑意盈盈。
主人家高兴,连带着她们帮佣的人也觉得轻松很多,干起活来都有劲。
“那告诉他们一声,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她。”她随口嘱咐了一句,便走到客厅的沙发里拎起手袋走出去。
司机迎上来,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问:“乔小姐,让我送你吧?”
这边是别墅区,打车并不容易,乔可遇已经吩咐过了,没有开车过来的客人,他们都要负责送回去的,尤其是乔佳宁。
“那麻烦你了。”乔佳宁说着随司机走到车库,司机帮她开了后座。她弯腰坐进去后,司机关了车门,转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子开出别墅,渐渐驶向繁华的街道,街道的喧嚣与电气之声也接蝩而来。路过商业街,看到商场门口的人潮拥动。她让司机将自己放在商场门口,便打发他回去了。
今天周末,所以人特别的多。柜台前有老人,也有情侣,还有一家三口出行的人。身后有个宝宝咯咯地笑着满场乱跑,年轻的妈妈在后面叮嘱着追过来,深恐他不小心摔倒,最后还是被爸爸强行拦截,一把抱起来抗在肩头。
她目光盯着那年轻爸爸坚实的背影,男孩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地耍赖,妈妈在后面一边帮他擦汗一边哄着,直到他们远去,消失的街头拥挤的人群里。她才甩甩头,收敛情绪赶紧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三十分钟后,她拎着东西出了商场,直接上了人行道。一阵风吹过来,吹乱她的头发,额前的发丝打过来,让她不舒服地微眯起眼睛,许多人掩面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