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不说话,只是将唇覆下来。
乔可遇却用手抵着他的胸,执着地问:“曜,你回答我?”只有听到他的声音,她才能真实地感觉到他回来,他是真的回来了。
皇甫曜的头俯下来,抵在她的肩头上叹了口气,似乎败给了她的固执,说:“小乔儿,你从来没有一次是痛快给我的。”这句话听似抱怨,带着浓浓的不满,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低笑。
这样的邪魅、不正经的声音,果然是皇甫曜的。乔可遇总算是松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感受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紧紧地抱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搁着衣服传递过来。她的眼睛都忍不住湿热起来,他终于回来了,她的皇甫曜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他的语调仍然是不正经的。
幸好是在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她抓着他作乱的手,问:“你这些天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了?”他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回来,一只手就能将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抓起来,然后举过头顶固定。
“我不知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乔可遇也没有反抗得太厉害,在他的煽风点火下气息渐渐不稳。
美色当前,他又禁欲已久,自然比乔可遇还急。只听刺拉一声,她的衣服便报废在他的手中。
“等等。”她拍开他探间腿间的大手,着急地说。
“小乔儿。”他蹙眉,口吻间都是不满。
乔可遇想起他开始抱怨的那句话,他说小乔儿,你给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痛快过。神情间不由松动,黑暗中,他可以感觉她的每一分情绪变化。
乔可遇突然想起什么,躲着他吻过来的唇,急急地说:“先等一等……”
可是皇甫曜根本未将她的话当回事,说:“不能再等了,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比狠狠要你更重要。”
他现在都恨不得马上化身为狼,只想将身下这个绵软的身子拆分入腹。不然会欲火焚身而亡,忍得整个身子都炸开了。
“不行,我今天必须告诉你,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晨晨还在家等着呢,唇却再次被他的唇堵住,将所有的话语吞没……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皇甫曜才开了床头的灯,然后将乔可遇抱进浴室。
开了浴室的灯,满室的灯光溢满室内,他让乔可遇坐在瓷白的浴池边沿,然后扭身拧开开关。乔可遇的脚离地,身子平衡不好,身子晃了晃,赶紧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身。
皇甫曜听到她的惊呼,也转过身来,手撑在她的腰上稳住她的身子。同时两人光裸着身子贴在一起,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能真实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乔可遇撞进他那双淬满笑意的眸子里,已经忘了害羞。只是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瞧着眼前这张俊美过火,甚至可以称为妖孽的脸。他的确是皇甫曜,是她等了几个月才盼来的人。
“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吗?哭什么?”皇甫曜的拇指擦着她眼角的泪。
乔可遇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丢脸,她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皇甫曜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前,想到这几个月来卧薪尝胆,清楚地感觉到,只有有她在,自己的心才是跳动的。
按摩浴缸里的水已经注满,皇甫曜抱着进去,透明的水很快淹没过他们的腰际,没过浴缸边缘流到地面上,撞击着他们的肌肤纹理。
乔可遇累得浑身发酸,任皇甫曜帮她按摩着背部,有些昏昏欲睡。皇甫曜见了宠溺地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有胸膛上。
也许见到他比较心安的关系,自动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正在晕晕欲睡之际,他按摩背部的手慢慢移到了身前,惊得乔可遇睁开眼睛。
“别……曜,我累了。”她抓着他的手求饶。
“累了睡你的,我自己来。”他翻身过来,乔可遇的身子失去支撑,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双手紧张地抱住他的颈子,哪里还能睡着?
皇甫曜的鼻尖与她的鼻尖相碰,低笑中呼吸都喷到她的脸上痒痒的,乔可遇的整张俏脸都红起来。
“小乔儿,我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音未落,再次攫住她的唇,开始极致的缠绵。
久别重逢的这晚,乔可遇几乎被他榨干殆尽,自己怎么被他抱回床上的都不知道。早上醒来更是睡得沉沉,还是被皇甫曜吻醒的。
“唔……”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皇甫曜带着笑意的眸子。
“还没睡醒吗?”他看着她未散尽困意的眸子,手伸进被单里,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被单下的他们正在坦诚相见。
“别。”她快速压住他的手,拢紧自己的被子。这一动才发现,浑身酸疼。
“怎么了?”看她蹙眉,他问。
“没,没怎么。”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起来。
皇甫曜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低笑,倒是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好像被榨干的只有她自己。
“起床吧,该吃早饭了,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皇甫曜从她的身边挪开,掀开被子一角,捞起睡衣披上,转身看到乔可遇居然还没动。
“你先去洗漱。”她可不比他,大白天可以当着他的面赤身裸体地穿衣服,而且她也懒得动。
皇甫曜也明白她的心理,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摸过,没看过?现在才害羞不是晚了吗?”话是这样说着,人还是走进了浴室。
乔可遇等他走开,才裹着被单起床,双脚落地,腿几乎站不住。她皱着眉头,又发现一件大事。那便是她的裙子昨晚被皇甫曜撕了,她穿什么?
裹着被单推开衣帽间的门,属于她的衣柜里空空如也。她才想起来,上次皇甫曜赶自己走时,她已经将所有的衣服都扔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懊恼地敲敲自己的头,目光巡逻过衣帽间,然后瞅准皇甫曜的衬衫,她拎了件暗条纹的,裹着被单去了客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