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路上无意间看到皇甫曜的车出城,一路跟踪,自己却不敢动手。便临时起意打了J市这几个人的电话,然后计划了草率的绑架,本意只是想捞点钱。
计划本来就不成熟,却让皇甫曜冒了个大险。他问起自己的车子被动了手脚时,肥胖男人害怕地矢口否认,对天发誓不管自己的事。
皇甫曜看他的样子,也不敢骗自己。心里便更加猜忌,看来想要对付自己的,还不止这伙人。
“给他注射一支Ice,然后扔出去吧。”皇甫曜贴在丁瑞耳边说完,朝着洗手间走过去,因为乔可遇已经进去太久了。
“吱……”很轻微的开门声,却惊得乔可遇猛然睁开眼睛。
皇甫曜看到乔可遇瘫地上,身下都是洗手台上溢下来的水渍,前襟的衣服也都湿了,透出胸前的曲线和暗紫色的文胸。秀美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看来是真吓坏了。
他蹲下身去,伸手刚碰到她的脸颊,就吓得乔可遇惊恐地躲开。害怕的尖叫强压在喉咙里,发现奇怪的声响,那眼神明明就在控诉着,他是一个恶魔。
他哂笑,问:“这样就吓到了?”
明明就是在激她,但乔可遇的反应并没有他预料的强作镇定,虽然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否认。可是看着他的眼光仍然胆怯,清眸上仿佛蒙上迷离的水雾,透着细碎羸弱的光,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倔强?
皇甫曜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点心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势拥她入怀。
乔可遇的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身子快速地向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碰触。
皇甫曜不悦地眯起眼睛,恐吓道:“你若是不走,我真把你扔这卖肉了。”
乔可遇闻言,抬头瞠目地盯着他,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明知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绝大部分只是为了恐吓自己。但是她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因为她是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皇甫曜瞅了她一眼,用未受伤的左手牵起她。乔可遇心里排斥,却强忍着,只是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的恐惧。
皇甫曜发现自己虽然喜欢看她听话,却不喜欢她惧怕自己的样子。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紧到她发疼,让她无暇去多想。
乔可遇跟着皇甫曜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清理干净,早已不见那些人的踪迹,房间干净的好像来时一样。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做的一场恶梦,根本不曾发生。
丁瑞带的人仍然面无表情的分散在房间里,他扫了一眼乔可遇的脸色,表情平淡,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几人出了夜总会,皇甫曜挑了家私人会馆用餐。低调奢华的装修,环境也很清幽,对于吃喝玩乐,皇甫曜绝对是行家。
只是面对一桌子的精致美食,乔可遇却食不下咽。倒是丁瑞和皇甫曜,好像没有丝毫影响,吃了个酒足饭饱,在会馆里享受了一下午安静时光。
但皇甫曜明显不是个有定性的人,即便是手臂受了伤,也阻碍不了他去寻欢作乐,所以晚上又拉着丁瑞赶夜场。
乔可遇的状态一直不太好,便没有跟去,这次他倒没有再勉强。许是腻了,乔可遇这般安慰自己,心里倒是难得的轻松。
丁瑞的人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套房,乔可遇洗澡换了衣服,只觉得浑身疲惫,便躺在床上一直没起来,晚饭也没有吃。
但是想睡又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放夜总会地下室发生的一幕,心口就像压了块石头,呼吸不畅,堵得她难受。
煎鱼似的过了很久,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梦到有人举了把刀子朝自己的胸口扎来,幸好有个人及时夺下了刀子,却被划伤的手臂,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然后那个人影转过头来,皇甫曜魅惑的笑容绽放在暗夜中下。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看到许多男人、女人的身体****地交缠在一起。他们睁着理智的眼睛,却控制不住伤害同伴的举止……脸上的两滴血液突然炙烫的难受,就像是烙铁烙在脸上,仿佛某种烙印,让她心生恐惧。
她着急的搓着脸上的肌肤,想要摆脱这种印记,可是那些红色越染越清晰,她清楚地看到上面是‘情妇’两个字,怎么洗都洗不掉。
彼时,皇甫曜打了套房的门,带着一身的酒气,看到床上早已睡下的身影。床头的灯只亮了一盏,晕黄的光线笼罩着她。与糜丽的世界相对,她是如此安静,让他想到一个词‘适宜居家’。美中不足的是薄被裹得太紧,让他无法窥视到里面动人的曲线。
皇甫曜心里一动,陷入柔软的大床,整个身子贴过去。她是身子朝外侧睡的,所以乔可遇背着他。长臂一伸便想将她翻过来,才感觉到这女人居然在发抖。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撑在床面上,俯着脸看她,乔可遇还睡,只是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嘴里喃喃急叫:“不要……不要……”
声音很细微,却充满了惊恐和焦急,似乎蓄满了全身的力量在呼喊,急着想摆脱什么。
看来是做恶梦了!
“醒醒,醒醒?”他轻拍着她的脸叫,乔可遇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看到皇甫曜放大的脸部轮廓。
她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不过皇甫曜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他低哑着嗓子,嘴里浓重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
乔可遇眨了眨眼睛,证实并不是梦境,却并没有舒口气。正因为是他,她刚才的反应才会如此激烈。不过她没有说出口,只是低垂下眸子,习惯性地遮掩起情绪。
他却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滟红菲薄的唇印上去,烈酒冷冽的气味迎入她的口腔。四目相对在咫尺,他仿佛要看透她。
乔可遇却注意到他身上沾了很浓重的香水味,是女士香水,盖住了他若有似无的蔷薇冷香。几乎是下意识地抗拒,同时伸手推开他。
皇甫曜一只手受了伤,自然不及从前,还真顺势离开了她的丰润的唇:“刚才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