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迷茫,自己那天那样草率的答应元素,难道错了吗?
“大少。”病房的门被推开,兰嫂走进来。又看了一眼乔可遇说:“乔小姐醒了。”
乔可遇对她笑了笑。
“回家吧,你这情况不需要住院。”皇甫曜站起来了,让兰嫂帮她收拾。
乔可遇换了衣服与兰嫂出门,皇甫曜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派了司机过来接。
乔可遇虽然不清楚,但是隐约知道丁瑞这段时间在外界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帮着处理。
回家照着镜子,雪白的脖子上指印极深,破了皮的地方血液凝结。想到丁瑞当时的眼神,她仍然禁不住轻颤,她想那个男人一定爱惨了元素,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思绪恍恍惚惚的,仿佛又看到皇甫曜的影子,他说:“瑞子,你敢动她,元素就算救活过来,我也让她给乔可遇陪葬。”这句她当时听得不是很真切,甚至没有听清楚内容,只是那个声音那么模模糊糊地回响在耳边,让她震动的是那样的语气,充满急切想要保护自己的意愿,足以与当时失去理智的丁瑞抗衡。
摇摇头,她肯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像皇甫曜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与兄弟撕破脸呢?他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待在医院里,陪着丁瑞陪着元素,所以那时的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
“乔小姐,少爷说晚上不回来了,让你不用等他,我们现在要不要用晚饭?”兰嫂敲门进来,询问。
她很聪明,总是把话说得皇甫曜有多在乎自己一样,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好。”乔可遇应着下床。
咽喉还是疼得难受,所以晚饭只有流食。她喝了碗清淡的粥,便打发兰嫂回去了。
公寓里很静,她却急于想知道元素的情况,不知道她有没有脱离危险?手抓着手机,却犹豫着不敢给皇甫曜打,又怕丁瑞就在他身边,然后引起某些不愉快。于是就干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一等便等到深夜。
皇甫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枕着沙发的扶手,盖在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下。可能是冷,所以身子蜷缩的像个虾米。
皇甫曜在玄关处换了鞋,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指尖撩了撩她额前的发丝,露出她熟睡的小脸,指尖下的皮肤冰凉。皇甫曜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弯腰,连同毛毯一起将她裹着抱起来,迈着沉稳的步子往卧室里走。
而睡着的乔可遇感觉到温热的来源,脸不由的往他怀里蹭了蹭。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皇甫曜。
“回来了?”她问。因为带着睡意,眸子迷离而朦胧,看着上去特别迷人。
“怎么不在床上睡?”他笑,撩开薄被,将她放进床上。
乔可遇发现自己在他怀里,从他身子滚下来,微凉的床单让她颤了一下,她裹紧身上的毛毯问:“元素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疗养。”皇甫曜回答,在她床边坐下来。
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觉得这女人还是睡着时可爱。
“那就好。”听到元素能活下来,她总算松了口气,眼睛都忍不住温热起来。
虽然自己与元素见面的次数不多,也称不上相熟,但是似乎每次见面都不平淡。尤其是这次,如果元素真的死了,她想就算丁瑞会放过自己,她也会一直背着这个包袱。
“你在客厅等那么久,就是为了想知道元素的事?”他皱眉,仿佛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嗯。”乔可遇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很老实地点点头。然后迟疑地请求:“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去看看她?”
皇甫曜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俯在了她的上方,唇角勾着笑看她。
等待答案的乔可遇眼神迷茫,并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在慢慢地变化。容不得她想明白,皇甫曜已经行动。
他的手摸着上她的脚裸,手伸进裤管里往上撩,温热的指尖划在她的肌肤上。乔可遇将腿曲起,却被他用手压住。
“你做什么?”乔可遇紧张地看着他。
“小乔儿,你说我多久没碰你了。”皇甫曜笑。
乔可遇紧咬着唇,身子下意识地紧绷,瞪着他的眼睛特别无辜。明明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还是那么别扭。
乔可遇咬着唇看着他,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犹豫什么,总觉得今天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同,是她还是他?
“乖,给我,明天就带你去看元素。”他故技重施,最擅长谈条件,却像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我自己也可以去。”她瞪着他,眼睛好无辜,无辜的让皇甫曜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你确定?”他看着她问,说话间有着带着微微的喘息,笑得却如同狐狸。
乔可遇眼神微动,自然是想到丁瑞的态度。如果他还怪自己,那么自己见不见得到元素都是问题。
神情松动间,皇甫曜已经趁机动手,哪里还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夜缠绵,换来满身疲惫。
乔可遇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卧室。她看着阳光照进来的方位,猛然坐起来,腰间传来刺痛的让她又跌回去。
蹙着眉缓了一下,伸手抓过床头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10点钟。手掌抚上额头叹了口气,满脸的懊恼。
“怎么了?”皇甫曜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带着睡意的嗓音有点含糊不清。
“我上班迟到了。”她回答着,裹着床单下床。
脚落地才觉得腿也酸软的厉害,不由心里埋怨皇甫曜,这个男人真是变态,每次都弄得她全身像散架似的。
皇甫曜睁开眼睛,看着她裹着被床单,一点点往浴室挪的样子:“要我说你这就是多余,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他轻挑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扫,唇角勾着邪气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