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远出了大殿往内舍走,准备收拾一下衣物以及钱财,下山去给师傅定制牌位,顺便回家看一下。陆行远其实挺想回家看看自己这一世的家人都是怎么样的,虽然得到的记忆有朦朦胧胧的记忆,但是总归还是自己去看一下的好。
陆行远回到了内舍,穿起八卦紫绶仙衣的道袍外衣,背上自己的“诛仙剑”,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带上。
每年师傅以及山下的家人都会给自己一份岁钱,自己在道观里也花不了什么钱,所以攒下了挺大的一笔钱,应该够给师傅定制牌位了。
戴好面具,照一下铜镜,确认仪表没有失礼之处便出了门。
陆行远回大殿,发现齐思灏跪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心里暗地嘀咕着,这个齐思灏不是真的有向道之心吧,?在这里一跪就跪了这么久。陆行远默默地走过去,站在齐思灏的旁边,先是拜了一下祖师爷,然后对齐思灏轻声说道
“居士,贫道已经收拾完行囊,可以出发了。”
“唔,是鄙人失礼了,一不小心睡着了,可能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够所致,失礼失礼。”
原来齐思灏是在大殿了睡着了,想必是平日太忙了,或者是有什么心事导致心神不宁休息不好。
两人起身往外走去,走出了道观大门。关上大门后,陆行远望着道观感慨,自己能不能习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去看看吧。
自己能不能融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呢?陆行远既心虚又期待!
“居士上山有什么事情需要恩师帮忙的?”陆行远转身问道。
“道远道长,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鄙人的小女儿齐韵得了个怪病,每到晚上她就会发现门外有人在看着她,她的贴身侍女和鄙人说,并没有什么异常。”陆行远听到这,猛然反应过来,这岂不是和多年前遇到的事情一摸一样?赶紧接着问道,
“居士女儿看到的可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子?”然后陆行远强装镇静问道。
“非也,确实是一个女子,但是头发不是红的。”陆行远听到这句话略显迟疑,齐思灏所说太过于具体,这不是他女儿所见么?可为什么他说的有模有样,而且为何他不认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或者幻觉呢?
陆行远死死的盯住齐思灏,追问道“居士对贫道是否有所隐瞒,如果居士对贫道有所隐瞒,那贫道不一定能帮助居士,不一定能治好居士女儿的病。”
齐思灏有些心虚说道“鄙人见女儿病的严重,便将女儿贴身侍女打发,晚上自己陪女儿睡,当晚鄙人也看到了那个白衣的身影……”
“鄙人见到那个身影以后,连忙打开门冲了出去,想看一下是谁在捉弄自己的女儿!然后鄙人出去以后,那个影子居然就消失了!自己找遍了整个庭院,都没有看到那个白衣的身影。自己就回去继续陪女儿睡觉,心想一定要把这个作怪的人抓住!”
齐思灏顿了顿,接着说,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沙沙的响声,鄙人听到有人在轻碰门口,猛的一抬头,又发现了那个白衣身影,这次鄙人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观察了一下这个白衣人影。鄙人发现她一直在用手指抓着门框,于是轻轻起身,摸过去把门迅速的打开,只见一瞬之间这白衣身影扭头消失在了过道之中。”
齐思灏顿时瞳孔一缩,带着颤抖的声线说道,
“接下来这几天,鄙人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能抓住她,这让鄙人对这白色身影到底是什么产生了极大的怀疑。直到昨天夜里……鄙人没有进去女儿房间,而是躲在女儿门外,等待着这个白衣身影。夜深了,那个白色身影一如既往的出现了,她整张脸紧贴着门,双手不停的在门框上抓挠着,发出了滋滋的响声,鄙人以为终于抓到她了,于是拎起随手带的棍棒轻声向前走去,随之那个白衣身影突然转过身来。鄙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空洞的双眼,舌头从嘴里耷拉下来,拖着长长的口水,扭曲耷拉着的面颊,鄙人惊悚的大叫了一声,这时家里人都出来了,她也就转身往反方向跑去,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齐思灏像个溺了水的人,浑身冒着冷汗。接着说
“曾听闻,陆家二小少爷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寻求各种名医无果,最后是凌虚子道长出手治好了他,所以鄙人当即就求到了凌虚子道长这里,谁知入池不幸,凌虚子道长居然仙逝了。”
陆行远听完,在心里思考。这倒是和自己小时候遇到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当时自己遇到的是血红色头发的女人,齐思灏遇到的是白色的身影。既然自己决定融入这个玄幻的世界,那么逃避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随他去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话再查查以前自己遇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便对齐思灏说,
“恩师虽然仙逝了,但贫道也还在,愿意随居士前往一看。”
齐思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颤抖的说,
“那鄙人就先行谢过道长了,望道长能帮鄙人解决这一难题。我池州齐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赫,但也是富甲一方,谢礼钱财管够。”
两个人在交谈之中,已经走到了山下,山下有齐家的小厮在马车旁守候着,齐思灏拱手说道
“请道长先上车,这一行全仰望道长了!”
陆行远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思灏,就先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