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是池州的豪族,实力比陆家还高上几分,原因是薛家有位二爷,在都城里当官。
官至二品尚书,便是在都城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权贵,皇亲国戚也得给上薛家几分薄面。
而薛潘,则是薛家如今薛家家主的次子,武不行文不就,平日里玩鹰养狗,喝酒风月,自认为义气无双,结友四海。
他父亲不想多管教,也没时间管教,平日大祸没闯过,小错接连不断,但毕竟是次子,这样也挺好的,况且他兄长一直很疼爱这个弟弟,兄弟感情十分融洽。
陆行远有些恼怒,却不想直接发作,毕竟这世风,能站出来说话还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不多,所以陆行远道,
“兄台何不将事情原委弄清楚再下结论呢。”
其实薛潘有着他自己的一套逻辑,对于大小富家权贵之事,他都能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但是这次他判断错了。
陆行远和他们不一样啊,这辈子就没享受过权财的味道,弯腰献媚之事最多也就是和老师求求情,多给一分别挂科而已,与薛潘平时遇到的人不一样。
薛潘讥笑道,
“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见多了,一听到我薛家的名号,就开始胆战心惊,如若你一点都不心虚,我这么骂你这么久,你为何不反驳?
还这么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你当我傻?
肯定是心虚了。
快快报上你的名号来,既然这事我薛潘管了,那我就管到底,你得老老实实带人姑娘入门,休想弄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来哄骗我。”
围观的路人听着薛潘这番伪逻辑,纷纷点头,好似真的陆行远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起哄道,
“薛二少乃吾辈之楷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久闻薛二少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二少千万别放过这小子,这可怜的姑娘,您能收就收了吧。”
这些恭维言语听得薛潘飘飘然,薛潘对着正在抽泣的雅雅说道,
“姑娘,别害怕,有什么冤屈和公子说,公子给你做主,是在不行你跟着公子走,公子带你吃香喝辣,定然比跟着着小白脸伪君子好。”
这次陆行远忍不住了,最后解释道,
“问心无愧,我与这姑娘本就是雇佣关系,你若再颠黑倒白,休怪我不客气!”
哄!
包括薛潘在内的围观群众们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怒气冲冲的,
“负心汉!”
“伪君子!”
“谁家的孩子?没人领回去老子就要帮他管教管教了。”
薛潘也是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直接一步冲了上去,大声吼道到,
“老子和你老婆还雇佣关系呢,颠什么黑倒什么白了?快快说出你的名号,否者老子只能帮你爹妈管教了。”
雅雅眼看要出事了,也不顾脸上挂着的泪痕,赶紧挡在陆行远前面,焦急的说道,
“公子真没有欺负我,我们确是雇佣关系,公子今天不仅给我买了衣服,还带我吃了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大家都误会了。”
说罢,雅雅对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个礼。
可经历了前面的事情,在场的人见小姑娘懂事的让人心痛,哪有愿意相信这个,毕竟看热闹的真不嫌事大。
薛潘的目光跨过了雅雅,死死的盯着陆行远说道,
“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好汉,出来自己说,报上你的名号。”
呼,感觉来今天这事不动武力是不行了,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这小子太飘了。
陆行远平静的说道,
“一起上吧,看在你不像别有用心之人的份上,我不会下手太重。”
身前的雅雅转过身来,紧紧的握着陆行远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祈求道,
“公子可不可以不打......雅雅以后都会好好听话的,雅雅错了。”
陆行远摸了摸雅雅的头,道,
“要对公子有信心,雅雅去旁边看着公子的手段,学会了保护公子。”
薛潘有些诧异,这白面伪君子居然敢动手,这是以进为退?
罢了,今天顶着挨骂的风险,教他做人。
薛潘也不傻,给手下的人递了个眼色,几个人便围了上去。
其中一个皮糙肉厚壮汉率先出手,冲过来妄图抱住陆行远,被陆行远一个灵巧的走位躲了过去,顺势给了其后背来了一脚,壮汉一个踉跄,脑袋先着地,倒在了街道上。
后边的人见到有人出手了,便一起冲了上来,陆行远并不慌张,见招拆招。
洗经伐脉以来,陆行远身体的灵敏程度已经比寻常人高太多了,甚至不下于后天武者。
而薛潘一行人,就只有薛潘一个人是后天武者,其他的人至多算手脚灵敏的普通人。
而且他们并不默契,不能起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反而这群人严重影响到了薛潘的发挥,使其束手束脚。
经过一番鏖战,薛潘带来的人就全躺在地上了,场上只剩下一个薛潘。
让陆行远没想到的是,这个薛潘尽管是水货后天武者,但其真实实力,是在是有几分蛮力,陆行远一时半会也解决不掉,就道,
“要不就此打住?怪丢人的,你们这多人还拿我没什么办法。”
薛潘脸上一阵涨红,进退两难。
这时,有一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响起,
“哟~怎么,薛老二遇到麻烦了啊,五百两,帮你解决怎么样?”
陆行远一看,是一个脸上画着胭脂,穿着白色长袍不知男女的家伙走了出来。
“花少这里没你事,赶紧走,别来添乱”
只见那花少咯咯咯的怪笑起来,听的陆行远猛起鸡皮疙瘩,
“你胆子可真大,敢在内坊动手,很快就会有百花楼的供奉过来,你若不花这五百两,拖到那时候,你们两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这花少的话,薛潘也不敢唱着掖着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了他后天武者的实力,抢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