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木头大门,姜舒远感觉比自己父皇的议事殿大门还要吓人,毕竟自己那疯了的二十来个手下就是屋里的人弄的。旁边的李归冷还在催促自己快点进去,但是姜舒远后悔了,好好的活着他不好吗?为什么自己非得要来送菜呢?李归冷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姜舒远,决定帮他下一下决心,咚咚咚。姜舒远惊呆了,我还没想好呢,你就敲门了,你要干什么啊!‘进来。’屋里传来梁凉清冷的声音,梁凉自从怀孕了以后,总是想睡觉,在船上晃啊晃的,就更想睡觉了,但是狗蛋说姜舒远要见自己一面,梁凉不能睡觉,所以心情很不美丽。李归冷开了门,身后跟着浑身僵硬的姜舒远。只见屋内有一张美人榻,梁凉正斜倚在上面,身前还放着一些山楂糕,梁凉正在轻咬着。姜舒远看着这样慵懒的梁凉,心里微微有一些旖旎‘主子,姜舒远来了。’李狗蛋说完就低着头退了出去,梁凉看着眼前有些微发呆的姜舒远,微微皱了皱眉。‘姜太子,听说你有事要见我?’姜舒远听见梁凉跟自己搭话,咯噔一下回过了神,心里暗暗心惊,前几次看见梁凉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漂亮,现在梁凉突然表现的很有女人味后,险些让自己看入了迷。为了缓解尴尬,姜舒远轻轻咳了咳。‘梁夫人,我要为先前的行为对您道歉,对不起。我希望可以赎回自己的性命,您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可以商量。’姜舒远一脸诚恳的看着梁凉,希望梁凉可以考虑放了自己。‘姜太子,咱们可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你先前可是带人来准备灭我全家的。’梁凉淡淡的说到,姜舒远听到梁凉的回答,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对着梁凉说道。‘梁夫人,之前是我糊涂了,我觉得咱们还没到不死不休呢,我可以让我父皇封您做国师,太子太傅,您看怎么样?’梁凉看着眼前的姜舒远,心里想到,这一方诸侯还真是能屈能伸啊,梁凉舔了舔手里的山楂糕略微沉吟了一下,对着对面忐忑的姜舒远说道。‘出海之前,我给烈国国君写了一封信,我说我很看好你的天赋,决定收你做挂名弟子,出海深修,你猜你父皇怎么说?’梁凉突然笑眯眯的问姜舒远,姜舒远先是一愣,他知道梁凉不弄死自己是因为自己背后有烈国做后盾,所以只要自己给的条件够好,还是能救自己一命的,但是现在姜舒远有点弄不懂了。‘为什么?’姜舒远僵硬的问梁凉,为什么要跟父皇说收自己为徒?梁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浑身不自在的姜舒远,心情突然特别的好,连被打扰午睡都忽略不计了。梁凉起身站在刚刚躺着的美人榻上,俯视着姜舒远,伸手摸了摸姜舒远的头,就好像哄孩子一样说。‘你父皇高兴坏了,说让我好好教你,最好学个三年五载,等什么时候出师了,再什么时候回东大陆。’梁凉说完从新躺在了美人榻上,拍了拍手,门口的李归冷走了进来。‘送姜太子回客房休息吧。’梁凉说完就扭过头去,准备接着睡午觉了,只留下了一脸表情呆滞的姜舒远还在想刚刚梁凉说的话。
等姜舒远走了,隔间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楚语刚刚跟楚烟正在看书,楚语静不下来,所以就来找梁凉玩,刚巧看见了刚刚的那一幕。上前揉了揉梁凉的肩膀问‘妈为啥啊?’梁凉扭过头看见是楚语小宝贝,拽过楚语的手就给抱到美人榻上当抱枕了。‘刚刚你都看见了?’梁凉抱着楚语捏了捏楚语肉肉问。‘嗯,看见了,也听见了。’楚语边回话边躲了躲,但是没躲开。‘因为烈国的国君老了,害怕了,所以国君只要不死,是不会喜欢聪明能干的太子的。’梁凉摸了摸楚语的头,楚语听了梁凉的话略微思考就明白了,‘那姜舒远还真倒霉啊。’楚语促狭的笑了笑梁凉也跟着笑了。
姜舒远跟着李归冷回了客房,坐在床上,慢慢的就想明白了自己父皇的意思。姜舒远想笑,但是笑不出来。自己是该高兴自己的才干连父皇都要忌惮呢?还是该伤心父皇毫不在意的放逐了自己呢?李归冷不知道姜舒远跟梁凉说了什么,但是看着坐在床上边哭边笑的姜舒远,李归冷拍了拍姜舒远的肩膀说。‘姜太子,你看开点,没准过段时间就把你送回去了’姜舒远听了李归冷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李公子,我...怕是回不去了。我已将拜了梁夫人做师傅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解心楼的弟子了。’姜舒远说完,猛地站了起来,勾了李归冷的肩膀接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以后不是太子了,就只是姜舒远。李公子,能否找点好酒,咱们不醉不归。’李归冷看着突然就振作起来的姜舒远,也是一股豪气从心里涌了出来说。‘好,我去拿酒,今儿个不醉不归!’等李归冷去拿酒了,姜舒远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将满身的阴霾甩去,既然父皇不希望我回去,那我就先不回去了。
这一晚,姜舒远跟李归冷喝了一晚上的酒,李归冷告诉了姜舒远自己是怎么入的解心楼。姜舒远告诉了李归冷自己是怎么失去的太子之位。两个人听了对方的经历颇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李归冷告诉了姜舒远梁家都有谁,解心楼都学些什么,姜舒远听了以后突然也觉得从解心楼学习还是很不错的,李归冷就这样成为了姜舒远的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