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走廊嘈杂的脚步声无不在向梁溪透露着她又回到了医院。这不是梁溪第一次来医院,当然每个人一生到医院的次数肯定不下于两位数。但是梁溪很特殊,她在近3年的时间里频繁的来这家医院不下于几百次了,而且都是同一个原因,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孩子。
梁溪这个人从小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超出常人的智商,尤其在推理人心上简直令人感到恐惧。当你和她呆在一个空间并闲谈超过3个小时的时候,那么你在她面前就已经没有了秘密,她是一个出色的心里医生,人类学者,犯罪心理学家,警察顾问,但是她却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毕竟没有一个人想要在陌生人或者是朋友,家人旁边‘裸奔’。所以梁溪没有朋友,没有同事,甚至也跟唯一的父亲断绝了关系。可笑的是断绝关系的理由,仅仅是梁溪因为三言两语就发现了自己在妻子生病期间外遇了。他害怕了,妻子在世的时候他就有些害怕,害怕这个跟自己有血缘的名为女儿的怪物。
同年,梁溪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回到现在梁溪30岁了,成熟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她在10年前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学会了‘看破不说破’,也学会了用自己的‘特长’为自己谋求利益。 10年后她成功了,她现在是医学杂志的常客,各个大学的名牌讲师,也是警察局的座上宾,帮助警方破获了无数无头公案。当这些名誉加身的时候,她出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一种名为寂寞的情绪。
她想过谈一个男朋友,但是因为工作的成功,导致男性很难在她身边找到自信,最后的结局无一不是两相看厌。梁溪开始苦苦思索怎样才能治愈自己名为‘寂寞’的疾病,于是她发现了试管婴儿,生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
梁溪是不幸的,就好像是上帝为你开启了一扇门,就注定不会再为了你开一扇窗,由于子宫壁薄,梁溪的孩子始终无法顺利着床。忍受着来自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梁溪一次次来到这家医院服用各种新药,接受所有的方案。但是就好像玩笑一样,七,一个西方的,代表着幸运的数字。但是在梁溪的眼里不是幸运,而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三年的时间,不算未着床的受精卵,而是成功在自己体内成长最大的甚至已经5个月了胎儿,无一出生,全部都死了梁溪的体内。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心里很苦很痛,尽管无数次的安慰自己一定会成功的,但是心里冷静的一面却在无比残酷的告诉自己一个正确的事实......
医院很高,这里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也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有无数的医疗设备,无数的专家团队。同时也有世界首屈一指的,最高的住院部,足足45层,梁溪站在住院部的最顶层,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冷静,也许是心灰意冷,也许是已经完成了全部的理想,也或许是新药的刺激,她自己也搞不懂,钻研了一辈子的强项,人类的心里,到了这一刻却看不懂自己的,不明白或者是不在意,反正现在梁溪站在了,这里并轻轻的向前迈了一步。
天很蓝,云很白,周围的景物在飞速后退,回顾一生像走马灯一样,梁溪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成功是因为社会对她的肯定,失败是因为这份成功没有分享的人,正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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