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小仓邛,投胎成为启国护国大将军的小儿子。大将军50岁老年再得子,甚是宠爱,小仓邛一张口,便应有竟有。
5个月大的小仓邛,长得是白白净净,粉粉嫩嫩,十分娇嫩可爱。这么可爱的小胖墩,却被一位怪人,给调戏了。那个怪人,经常趁奴仆不在,用拇指戳戳小仓邛的小脸蛋。有一天,8个月大的小仓邛实在忍不住了,一个大口水巴子的亲在怪人的脸上,顺便尿了怪人一身尿。
怪人尖叫的跑了。
3岁的小仓邛,小肉手不稳的拿着木棍,骑着人马,一边打着,一边喊着:“驾”。还没有坐上一会,就莫名其妙的摔了下来。小仓邛看着自家屋檐上,一个怪人穿着一身青衣,一脸笑意的盯着他看。吓的他,好几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5岁时的仓邛跟着爹爹出门打猎,又遇到了那个怪人。那个怪人,不说话,只远远的坐在高耸的树枝上,毛骨悚然的盯着他。他和爹说了这个事,大将军将树林整个烧了,也没有逼出怪人出来。
10岁的时候,仓邛又见到那个穿着一身青衣的怪人,夜晚坐在他卧房悬梁上看着他。这次脸上却戴上一个白色狐狸面具,可就算这样,小仓邛还是认得出来是谁,那个怪人的坐姿神态都与之前无异。
她还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太小了,还得过几天才行”
这一次告诉爹爹之后,大将军请来法华寺主持,做了一个月的法事。
19岁的仓邛,才貌双全,长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整个京城中的女子钦慕的对象,甚至宫中未出阁的公主也爱慕他。
但是仓邛虽各方面都很优秀,却有一个很令那些追求的女子伤心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不近女色。传闻从十八岁之后就时常癫狂发作,性情大变,伤了府里不少人。
这一日,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身穿青衣,自称可以救治仓小侯爷的癫狂之症。
大将军看是一名女子,本不是很相信她。但儿子的病已经让他痛疼不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就让她试了试。
那位面纱女子也没有要什么奇珍药材,只是让她与仓邛单独在一个房间,并且需仓邛蒙上双眼。
仓邛听到房门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的坐在书案前,一声不吭,也不做配合,继续抄写经书,修身养性。
但不知怎么回事,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声,他顿时觉得困顿,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倒下之前说道:“你~”
若忧挑了挑眉,心想:“她一堂堂仙人,还治不了一个凡人”。若忧走上前,干净利索的伸出左手来,右手对着左掌一滑,顿时一道血痕出现。
若忧粗鲁的将仓邛头靠在椅子上,将他的嘴巴打开,左掌放在嘴上方,手掌中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入仓邛的口中。随着血滴入,若忧的全身也遭受针刺般痛苦,每滴一次,疼痛就会加倍。
若忧忍着痛吐槽道:“这下凡历劫的泽言上仙凭什么也算凡人”。郁闷归郁闷,若忧处理完后,还是细心的将仓邛嘴边的血迹给擦拭干净。
重新回到刚才的站处,手指灵动,略微施法,仓邛慢慢醒了过来。
仓邛醒来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虽脸上带着面纱,他却觉得此人似是在哪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十分谨慎的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他刚才突然昏睡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若忧慢悠悠的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说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只要知晓,我是来救你的”
“我为何要相信你”
若忧并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心口可还痛了”。
仓邛抬手摸了摸心口,心口处往日的灼伤感的确减轻了不少,胸闷症状也缓解了许多,浑身精力充了起来。
抬眸谨慎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斟酌一番谨慎的询问道:“那在下的病是否已治愈。”
若忧摇了摇头,下凡历劫的泽言,因为三魂七魄不完整,根本无法根除其病性,就连她也只能暂时控制。“没有,需要每月给你服药才能克制复发”
“那还需多长时日”
若忧算了算时间,若是每月服用她的仙血,并配其它仙草辅助,淡化其身上的戾气,渡过二十岁的生辰,让其顺利渡劫便可大功告成。“半年时间”
突然起来的怪病困了他一年多余,宫里的太医和大江南北名医都无药可医。若是眼前女子只需半年时间便可医治好,他倒是愿意一试,而且他觉察此女子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至于她来此出于何种目的,他日后会慢慢查起。
站起来十分有礼的躬身行礼道:“那劳烦姑娘,可否将药方留下,在下会给予重金答谢”。
若忧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此药方乃祖传秘方,无法告知他人”她的血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弄那么多给仓邛留着不是。
仓邛思索片刻,想着原是想留得一手,又或许其他目的,十分谨慎的说道:“那在下可否恳请姑娘屈居寒舍半年,姑娘需要什么赏赐,可尽管提。”
若忧眼睛转了转,她后面的半年里若是住在将军府,肯定也好,至少不用总是没几天就跑去昭回哪里待着。前几日弄坏了她的药草,被骂了半天,她可不想回去继续挨骂了。至于赏赐,她之前还真没有想过。
想了想,要什么呢?四处打量着书房,瓶瓶罐罐,各种书籍,盆景花卉她要也没啥用啊!眼睛一转,看到几案上的笔墨纸砚和画好的水墨画~“咦”,若忧眼神一亮,指着桌子上一旁已经画好的字画说道:“小侯爷就每月为小女子画一幅丹青吧”
胡伯那里不就有很多那位凡人的画像。
自己有几张凡人画的画,到时候她带回去也挂在自己的屋内,还要向昭回好好的炫耀一番。
仓邛皱眉。
若忧看他皱眉,十分不解的说道:“这画幅丹青,也不难吧!若是不愿每月送一幅,那就送我一幅总该可以了吧!”
仓邛不知道这位女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么名贵的药,只需要画几副画就行,直言道:“画一幅画而已,在下自然答应姑娘。只是姑娘救了在下,只是一幅画作,不足为报,希望姑娘再收下一千两黄金已做酬谢”
“好说好说”若忧觉得送什么都可以的,反正她都不需要。
仓邛暗中笑了笑,看她面色平淡,对赏银毫无兴趣,若非大富大贵之人,就是极其平淡之人,又或者其他目的,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女子到底要做什么,脸上不露痕迹的问道:“还不知晓姑娘如何称呼”。
若忧想了想,真名肯定是不能用了,若是被日后的泽言上仙发现了可不好。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好名字,十分自然的说道:“我姓泽,单名一个言字”
“泽言”仓邛喃喃自语,心中奇怪一个女子怎会起这样一个名讳。
日子十分平淡的过着,仓邛发现,他的病魔的确没有再发作过。看来这个叫“泽言”的女人,没有骗他,但是他依然保持怀疑,因为他不相信,一个仅仅索要他字画的人,无其他所图。
只是,他这段时间暗中观察,发现这个女人,平日里并没有多大的问题,整日里待在她的院内,也不出去,赏赐她的黄金随意的丢在案几上。
若忧很郁闷,她出去的时候,看人间那些好玩的物件,十分新奇,拿走的时候,那些人却问她索要银子这种物件。
可惜她在颉都峰的那几千年,总是插科打诨,没有修炼点石成金之术。欲而不得,还不如不看,整天待在院内修炼。
“啪啪啪啪啪啪”
“咦?”若忧抬起头看着高高的院墙,听到院外一阵阵吵闹声,十分热闹的样子。
“咦”果然是天界第一美男子,身材欣硕挺拔,眉眼深邃,举止文雅,大家风范。抬脚间,走进了院落,桃花下的美男子啊!若忧转头看向刚刚进院的仓邛,疑问道:“找我有事?”
仓邛看“泽言”姑娘来府已数日,却一直还是来时的衣着,这天气越来越热,女子竟如此不知洁净。听府里的下人说,她这几日也不曾进食。
“今日玄明节,姑娘可有兴趣一同出去游玩一番”仓邛礼貌的问道。
玄明节是什么节日?若忧不知道,但若有人陪她一同出去,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喜盈盈道:“好啊!”
泽言与若忧并肩前行,身后跟着随身侍卫青山,三人走在街道上,迎来城中百姓侧目围观。
年轻女子,纷纷侧目,含羞的看着他们,当然主要是看仓邛。
若忧看着前方,稍稍向仓邛一边倾斜,小声提醒道:“你有没有发现路边的这些人有些奇怪”
奇怪,有和奇怪之处,仓邛冷淡的说道:“在下并未察觉异样”。
若忧咋舌,回转头来,继续观察四周的凡人,她故意向前多走了几步,又后退了几步。若忧笑呵呵的和身边的青山说道:“原来这些人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你家少爷的,哈哈哈哈”
青山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旁边这个怪人。
若忧看青山不理她,笑呵呵的又回到仓邛身边。“小侯爷若是被人观赏感到不自在,可像我一样,平日里带上面纱。像我这般绝色容颜,之前也有你这般困扰,现在戴上面纱,总算自在了点”
。。。。。
仓邛在她入府的第一晚,就曾派人去查看她真人面相如何。只是奇怪了,那副面纱无论如何却怎么也掀不起来。
若忧观其心思道:“小侯爷,大可不必再查探我身份”
仓邛听到此处,停了下来看着她。
若忧昂着头看着他,眼神玩味的继续说道:“我来此处,自有我的原因,放心好了,我不会加害与你,等你痊愈之后,我自会离开。哦,对了,我这面纱,可不是你们这些凡人,可以摘下来的,若是小侯爷需要,我倒是可以赠送一副给你”
仓邛冷淡道:“不必了”
若忧耸肩,不要算了。
三人走着走着,来到一家绸缎铺子面前。
仓邛走上前说道:“感谢姑娘治好在下的隐疾,今日姑娘若有需要的,在下都会买下赠与姑娘”
“真的!”若忧睁着真挚的大眼睛望着仓邛。
仓邛心中侧动,果然还是个贪图富贵之人,不过,有弱点就好,日后才好为自己所用。“自然”
有个肯付钱两的人,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若忧兴奋的拉着仓邛的肩膀道:“走走走,我有一件东西,可想要了”
仓邛回头看着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子,心想,难道她更想要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