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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吵架

“以你美丽的笑靥,装饰你浪漫的人生,无论你身居何地,都会有一双深邃的双眸凝视着你,掀起的涟漪,是我那真情的祝福,祝你一生美丽。”这是思潜第一次为芷芊写的的小情诗,写在一张明信片上。芷芊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紧握保存着,好像握住的是她的命运。每天晚上都要读过几遍才能安然入睡。芷芊也教会思潜一首歌----《心雨》,这首歌,成为了他们恋爱的主题曲,贯穿了他们整个的爱情,调和了所有开心和难过,更是陪伴了思潜的一生。恋爱,好像就这样悄无声息如期而至了,二颗灼热的爱心,在寒冷的冬天燃烧出熊熊的恋火,整个冬季,也因此温暖无比。学校的枫林留下他俩的欢声笑语,操场的跑道和校园小道印下他俩追逐嬉戏的足迹,珠江河畔记下他俩互相依偎的背影,农科所里的植物和校旁的柏油路藏下了漫步的画面…..用他们的步伐,度量了校园各个角落,用热情的情话,歌颂了这个美丽的年龄,美丽的相识。他们吟诗作对,谈论理想;欣赏音乐,设想未来。校园里各个角落都留下下他俩点点滴滴。这个冬天不太冷,思潜经常得意和同学们这样说。同学们问他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思潜调皮的说:“我们这种伟大,纯洁,高雅的爱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能理解呢!我们发于情,止于礼,到目前这止,我们没有牵手,接吻。”说完又惹来一番鄙视。

12月,天更冷了,但情更热了,心贴得更紧了。下午上语文课时,思潜从后面默默的看着芷芊,突然来了灵感,诗兴大发,突发奇想,想在芷芊语文课本上写下“佛说,前世的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的擦肩而过,我说,今生,我愿用一辈子的回眸,守护你一生幸福,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二行感人的情诗。于是,下课时,他走到芷芊课桌旁,拿起她的课本兴冲冲的回去写起他的小情诗。芷芊不明情况,只见思潜风一样的来了,又回去了,只带走她的课本,她皱了皱眉头,心想:“什么情况,来无影,去无踪。”

过了一会,她想到还有语文作业要完成,于是就要求思潜还她的课本。这时,思潜刚好完全他的“杰作”,心里得意不已,感觉良好,听到芷芊呼叫,他童性大发,想挑逗一下芷芊,于是故意笑着说道:“不给,我还没用完。”

“快还给我,我还有作业要完成,没时间了。”芷芊着急的说。

“快了,你再等一下,马上就好。”思潜故意拖延着。又过了一会,思潜还在没有还给芷芊的意思。

“行了没有,你拿我课本干嘛?奇怪。”芷芊有点不悦的说。

“行了,要不你过来拿。”思潜嬉皮笑脸的说。

“你扔过来就行了。”芷芊说。

“不,你过来拿。”思潜还是逗着芷芊玩。

“你确定不扔过来?”芷芊不高兴地说?

“不,你过来拿,我有话和你说。”思潜回应着。同学们也跟着起哄,有模有样的学着思潜的语气,过来啊,过来啊。

芷芊气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一把抓起课桌上的练习薄砸向思潜,大声喊着:“很好玩吗?我不要了。”

同学样都惊呆了,所有的人都想不到芷芊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英杰更是大声的起哄说“芷芊发火,思潜有难了,思潜奴才快给芷芊公主下跪叩头认错,饶你不死。”引发同学们哈哈大笑。芷芊也难过得一声不吭的趴在课桌。太没面子,太丢脸了。

思潜当场发懵了,他想不到他一心一意想给她的惊喜和感动,竞然由于一个小小的玩笑搞得鸡犬不宁,弄得彼此都尴尬万分。他更想不到芷芊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竞然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用书砸他,一点颜面也不给他。太没面子了。这小姐脾气也太大了吧,他心里想。他一直是自尊心很强的很敏感的人,听着同学们的起哄耻笑,他满脸由于委屈面变通红,恨不得找一块地钻下去保护自己。他感觉很受伤,很悲愤,感觉被侮辱了。他默默的拾起芷芊的练习薄,拿起芷芊的课本,走到她的课桌前。“嘭”的一声,重重的放在课桌上,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开……转身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他的心在一滴一滴往心下趟血,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起来,他发现他一直爱慕的,敬仰的守护的女神和他心里形象完全不一样,原来是一切都水中花,镜中月,都是虚幻空中楼阁,他觉得他的梦想破灭了,这一刻,他的心已死,情已断,梦已碎,债已了。。。。。。他绝望了。

听到思潜重重地把书本放在她的书桌上,那“嘭”的一声,仿佛一把重锤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敲得支离破碎,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无声的滑落出她把眼眶,把课桌都弄湿了,她很想喊住他,跟他说声对不起,但该死的高傲和少女矜持地拼命拉扯住她,令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伤离去。她很后悔她控制不止冲动的行为,更恨她的从小到大处尊养优形成的大小姐坏脾气,她讨厌死她自己了。

放学了,同学们都出去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个。他俩神情悲痛,默不作声,只是恨怨地望着对方。彼此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过了好一会,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最后思潜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落寞地走出教室……望着思潜离开的背影,芷芊跺了跺脚,生气地说:“死人头,你就不能先开口吗?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呢?小气鬼。什么问君能有几多愁,君不见我也快愁死了吗?”说完,也失望无奈的离开教室。。。。。。

仔细思量,愁肠百折,芷芊最后决定向思潜道歉认错。理由一是因为她受不了思潜那受伤的眼神,让她心神俱碎、心痛不已;二是她发现思潜留在她课本上的情诗,明白他的情真意切;三是整个事情的确是她的错,就小题大作、胡乱发脾气;四是经过这次砸书事件后,她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牵挂他、心痛他、爱着他。晚自修下课后,她鼓起勇气,忐忑不安的走到思潜的面前:“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咱们出去走走。”她诚惶诚恐地说。

“嗯。”思潜回应着,看着芷芊像犯错误的小孩子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心痛不已。他俩肩并肩地走出教室,来到了校园操场一个沙池旁边坐了下来。“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说完,芷芊就掉下了眼泪。看到芷芊哭了,思潜开始慌了,所有的愤怒怨恨都化成乌有,连忙说:“没事了,你别哭啊。再说我也没有怪你。”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芷芊更难过,哭得更凶了。她一直是个多愁善感爱哭的女孩。“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恨死我自己了,老爱乱发脾气。”她开始抽泣起来。看着芷芊伤心欲绝的样子,思潜心痛不已,想抱住她,给她安慰,但他又不敢,怕太唐突,怕冒犯了她,只好深情的望着她,悲伤着她的伤悲,心痛着她的心痛。

痛哭了好一会,芷芊平伏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双眼空洞地望着沙子,叹了一口气,忧忧的说:“我的性格可能受我的家庭环境影响吧!我出身一个比较不错的家庭,我父亲是一个中学正校长,母亲在国企工作,叔叔是美国华侨。我只有二姐妹,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而且我比我妹妹大十岁。十岁前,我就像小公主一样,爸爸妈妈对我非常溺爱,对我百依百顺,从来没有指责打骂过我。所以造成了我这一身的公主病。一直以来,我爸妈非常想有个弟弟,但国家的政策不允许生第二胎。为了生第二胎,在我十岁时,我爸妈让我喝了一碗白酒,然后到医院检查证明我身体有生病,争取了第二胎的机会,可惜天不作美,我妈妈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孩。我爸妈觉得愧对于我,对我更加的宠爱,所以,我的公主脾气就更加的严重。有时我明知道我自己耍小姐脾气,多希望他们能打骂我,批评我,但他们没有,反而迁就我,包容我。我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芷芊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流满面。思潜想不到她小小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多,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讨厌国家这种重男欺女,有男为大的封建落后的思想,芷芊那种痛苦和无助,以同身受。

芷芊突然转过身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思潜:“思潜,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是无心伤害你的。我好害怕,我害怕改不了这该死的性格,你能帮我吗?不,不,我一定会改,请相信我一定能改,你也一定要帮我,是吗,思潜?”

看着满脸泪水慌张无比的芷芊,思潜的心,像被一条绳子勒住,越勒越紧,无法呼吸。他动情地一把搂住芷芊的臂膀,搂她入怀,另一住抓信她的芊芊玉手,小声安慰:“芊芊,别怕,还有我呢,你一定会克服它,我一定帮你改过来。一切有我,别怕。”

她把头倚在思潜的肩膀上,听着思潜的承诺,泪水更加肆意的流出,此时的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河边的水草。这晚他俩十指紧扣,相依相偎,情意绵绵,直到教室灯关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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