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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表白

这是思潜一生当中唯一一次表白,成年后的思潜再也没有向任何女性表白过。问其原因,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成年后的他再也没有主动去接近任何女性或对某位女性表白,虽然后来的他也有过几位女朋友,但都不是他主动出击,而是被动接受。他说再也没有年青的冲动和激情。也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是变成熟了还是缅怀什么呢?

思潜不知一直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才思敏捷的他怎么在芷芊面前就变得语无论次,口齿不清。“芊芊?”芷芊惊讶得瞪大眼晴,从来没有人这样叫她的名字,她的心弦好像什么弹了一下,在心房里跳跃起来。看着思潜窘迫通红的脸,她感觉自己的脸也变得异常的发烫,她慌忙低下头,小声对思潜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听着芷芊的问话,他更慌乱了,满脸通红不经思索的回答道:“没。。。没什么事”。

这时,在门口帮他把风的英杰一听到思潜这样回话,知道事情要变糟糕,急忙走过来笑着对芷芊说:“芷芊同学,他胆子小,他想向你借一本书。”

“哦,什么书。”芷芊问。

“没。。。没。。。没什么书。”思潜大脑好像短路一般不听指挥的乱回答。英杰在旁边也被他如此般回答震得目瞪口呆。

“没事我要去吃饭了,再见。”说完芷芊急忙冲出教室,心砰砰直跳,只留下下一道长发飘逸的身影。“吓死我了,他想干嘛?好奇怪的一个人,不过他那紧张的样子真可爱。芊芊,芊芊,这叫法我喜欢。难道他。。。。。。喜欢我?”芷芊心想。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也太没用了吧,胆小鬼!”英杰气急败坏的对思潜怒吼道。

“我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啊!”思潜无力的解释。“你不知道,这太难了,我心手全都是汗。”

“紧张个屁,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呢。不就是和一个自己心仪女同学聊聊天,说说话嘛,有什么好紧张呢?看你这怂样,办的是什么事,弄不好,人家以为我们合起来玩弄她,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好。”英杰气愤的说。

“那现在怎么办?”思潜紧张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赶紧追啊。”说完英杰拔腿就向芷芊跑去,留下无奈的思潜懊恼无比的伏在书桌上后悔着。

不一会,英杰就追上了芷芊,并对她说请她不要误会,思潜的确有话要和她说,只是由于胆小害羞不敢开口。他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没事,没事了,解释就不必了,无心之过,理解万岁!”芷芊浅笑着说道“再见!”

英杰又走回教室,搂着思潜的臂膀说:“行了,别苦着脸了,我和人家解释了,没事了,再找个机会和她解释清楚。走,吃饭去。”

整个下午,思潜寝食不安,愁眉苦脸,有几次和芷芊对视,他慌忙的转移视线不敢与她正视,她那充满柔情的眼光,令他惊慌失措。他想写张小纸条传过去,向她道歉,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表明心迹,但又怕被别人知道,同时也觉得太唐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挨到天黑,上完晚自习,英杰跑过来对思潜说:“我又帮你约了芷芊了,等一下教室关灯后,教室里没人,她会在教室里等你,有什么话大胆的对她说吧。”

“这样不好吧!”思潜担忧地说,心以开始怦怦直跳

“不用怕,我在外边帮你看着,中午你已经失礼于人了,等一下好好向芷芊道歉,并借这机会顺便向她表白。”英杰急切地说。“我看我这招多好,一举二得,一石二鸟,说不定今晚就可以表白成功。”英杰得意扬扬,好像胜券在握,必胜无疑。

“我还是有很担心。”他惊惶无助地对英杰说

“怕个屁,别让我看死你。”英杰不悦地说。

教室关灯了,教室里剩下了思潜和芷芊二个人,外边暗昏的月光投射进来,四周朦朦胧胧,忽明忽暗,把气氛衬托得更加的温馨和更有诗意,教室影像忽隐忽现,像给他们制造了更浪漫美妙的环境,好让他们可以“事伴功倍,好梦成真。”思潜猛的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死就死吧,不能再窝囊了。他准备有预谋地先向她道歉,然后借机表白。他走过去面对芷芊说:“芊芊,我,我喜欢你。”

他大脑一片空白,说出这句话后好像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该死,他眼睛张得大大的,他为自已的言语惊吓到了。怎么先表白起来了?说好的道歉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啊?你说什么?痴线(粤语神经病意思。”芷芊一脸茫然。从来没有人对她过这样的话。她同样被思潜的言语吓得目瞪口呆,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完成没有想到就这样被表白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思潜脑袋好像抽风一样,完成不经思索的急切的说着。

“痴线。”芷芊再次骂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表白,弄得她措手不及,她又喜又气,虽然她有那么一点点心理准备可能会被表白,但她想到了开端,完全想不结果,她完全被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奇葩无比的表白震倒,吓到了,她感到惊喜的同时也感到被“侮辱”了,被冒犯了。

现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二人都无语。思潜慌乱得搓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该如果的补救。他俩都不知如何找话题来化解这尴尬场面。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责问声:“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宿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

原来是英杰在门外为他们把风,学校的教导主任例行检查就发现了英杰在教室外。“天气太热了,我在这乘乘凉,等一下就回。”英杰急中生智地说。

“教室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主任问道。

“没有,没有人了,只有我这在里。”英杰说。芷芊听到主任的声音后,吓得六神无主,慌忙抓起书包,拉开教室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了出去,思潜跟在跑了出来。

“站住,你们是谁?”主任跟在后大喊道,回答他的只是二个越跑越远的身影……

跑回缩舍后芷芊吓胆战心惊,失魂落魄,心情久久不能平伏,她捂住心口自言自语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芷芊,你怎么啦?谁吓你了?被非礼了?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舍友黄俏花关心的问。

“没事,去买点东西,所以回来迟点,谢谢关心。”芷芊说。躺在床上,她的心乱如麻,今晚的经历,是她的人生到今为止不能承受的“乱”,有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和男生独处,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拒绝,第一次差点被抓,第一次“逃命”。。。。。。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她,从小到大,是那么多乖巧听话,安静斯文,“两耳无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圣贤书”。她的生活波澜不惊,平淡无奇,但今天却被那个叫思潜的男孩不但把她的生活弄得波涛汹涌,狼狈不甚,而且也把她平静的心湖弄得暗流涌动。她不禁的在心里骂道:“死仔胞,你就不会婉转点说吗?难道你不懂人家是女生,有矜持的,笨死了。”同时又想,为什么不选在白天说呢,害她差点被教导主任抓个现行。马上她又想,这骂他痴线,他会不会伤心呢?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很多,设想了很多很多可能性,不知不觉,天亮了。。。。。

思潜冲出教室,来到在操场偏僻的角落上安静地坐了下来,他把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的夜空,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进无边无际的黑洞。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悲怆的想着,同时又有点“阿Q”精神自我安慰想也许芷芊是只是由于害羞才拒绝他,但他一想到芷芊那二句“痴线”,他就的头又低了下来,眼眶中噙满了眼水。

就在他自我否定,痛苦万分的时候,一个身影慢慢的向他靠近,轻轻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二从都无语,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了很长时间,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了声:“明天会更好,太晚了,回去了!”说完拉起他一起向宿舍走去。。。。。。是啊,青春时的爱情是美丽的,青春时的友谊同样也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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