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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忆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

二艘快艇,就像二条蛟龙在海面上互相追逐嬉戏,你追我赶着。思潜的四个校友是第一次乘座快艇,他们热情高涨,。坐在船头,张开双臂,大声高呼我要飞了。并不断地按下相机的快门记录下这青春的一刻,大约过了五分钟,“珊瑚角”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珊瑚角”是乌石镇渔港一个名片,环境优美,空气香甜,镇上所有小学中学的集中春游活动几乎都是在这里进行。思潜小学五年级就来这里野炊过,初一时也在这里搞地活动。

在九十年代的乌石小镇,还没有开发旅游业,所有的景点,都是纯天然的,混然天成。“珊瑚角”位于渔港的东南边,处于渔港入海处。在岸上有一座珊瑚庙,历史悠久,传说是古代居民为祈求出海的渔民能平安归来而建。海岸边,三座灯塔高高的耸立于海面,为渔民们撑起一片光明。一片广阔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好像在沙面上镶满了钻石一般。在浅滩的海面上,一块巨石立于海水里,它的表面,被过往的游客打磨的光滑如镜,像一位美丽的少女伫立水中静待出海的心不情郎,海水亲吻着它的脚底,溅起一阵阵浪花,荡起的波纹,就是她那无限的温柔。。。。。。好美的“珊瑚角”啊。

他们一行七人,在沙滩上玩耍着,追逐着,疯狂地打闹着,尽情地释放他们年青的天性。肆无忌惮的狂欢着。他们跑到海面的巨石上,互相拨水打闹,把衣服都弄湿了,抓小鱼,抓小蟹,拍了许许多多搞怪的照片,他们又跑到珊瑚庙里面中跪拜许愿,祈祷心想事成。思潜殷诚许了个“希望和芷芊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的愿望。他们一直玩到黄昏时分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第二天,思潜带着他们去爬山,去果园摘芒果,一行七人玩得兴高采烈。下午的时候,告别了陈莉和李阳英,思潜他们五个又去了县城,到何祝义家玩耍去。当思潜再回到他的小镇时,已经九天后事的。

当思潜回到车站时,天已经快黑了,阳英早已经骑着摩托车在车站等着他。因为思潜回来前已经打过电话给阳英让她来车站接他。思潜骑着摩托车,阳英坐在后面,用手轻轻地护着他的臂膀,一路无话,慢慢地阳英家开去。

回到阳英家,和他们家人一起吃过饭,由于天黑了,所以思潜就在阳英家过夜。初中时,思潜无数次在阳英家过夜过,所以他们都习以为常。阳英有三个妹妹,二个弟弟,她爸妈住一楼,二楼有三个房间,有五张大床,是属于他们兄弟姐妹的空间,所以,每次思潜到来时,她弟弟都懂事的让出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给思潜住。

吃过晚饭,思潜和阳英来了阳英的房间,阳英出出入入地为思潜张罗水果,零食。思潜坐在书桌前,看着熟悉的房间,望着忙碌的阳英,往事一幕幕涌上了心头。。。。。。

阳英,一个个子矮小,长相一般,身材丰满,心地善良,肥乎乎的女孩子。初三时,坐于思潜的前面,思潜和他同桌黄聪没少捉弄她,但她从来都没有发生气过,只是一笑而过。她读书成绩一般,所以她经常向思潜请教学习方面的知识。她家庭富裕,舅舅是镇上的有名的富豪,但性格温柔,平易近人,不好像班里其他镇上的女同学觉得高人一等。因为她的性格特点加上她和陈英是好朋友,所以思潜和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一种情愫在他们心里发芽,但由于年纪的关系,他们都没有捅破,只是默默保存着。

“思潜,吃水果了。”一声呼喊把思潜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他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他眼睁睁地打量着她,发现她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打扮比以前时髦一点,没有了初中时青涩。

“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了女朋友,不认识我了?”她红着脸说着。

“没有了,有点感慨,回想起我们以前初三读书的事了。”

一时,二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阳英忧忧地说:“你还是那么的多愁善感,是了,时间过得真快,以前我们三个还形影不离地,现在就天各一方。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越来越难了。”

“对了,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越长大越烦恼,以前的我们是多么的快乐啊。不知这是不是成长的代价。”思潜习惯性地双手合拢捂住他的鼻子和嘴巴。

“你还好意思说,以前你和黄聪可没少欺负我,老偷偷摸摸敲我的头,戳我背,我回过头时你们又一本正经假装看书,弄得我都不知该骂你们哪一个,很好玩吗?”

“你还别说,是挺好玩的,就喜欢那种捉弄你,但你又对我们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知道你当时的表情有多可爱吗?超无奈那种”思潜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不知觉地露出笑容。

阳英用手轻打了一个思潜的手背,嗔骂道:“淘气鬼,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我没脾气,好欺负,又不见你们欺负我同桌晓霞。”

“谁说?我们也捉弄她好不好,但只是捉弄你多一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喜欢你多一点好不好。你就知足吧。”思潜笑着说。

“切,你就会找借口,就认了吧,我善良好欺负。”阳英不平地说。

“哦,晓霞有和你联系吗?她也挺搞怪的,还记得有一次上语文课,王老师给出胡子,明天,开始从,长这五个关键词让我们填空,她竟然脑洞大开,在纸上写出从明天开始长胡子,笑死我们们四个了”思潜回想着。

“记得,记得,她先给我看,然后回过头告诉你和黄聪,笑死人了。”阳英笑着说,“我也很久没有联系到她了,听说她读高中了,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过。”

“哦,希望她过得好。对了,我还差你多少钱啊?”思潜问

“什么钱啊,你没差我钱啊。”阳英不解地说。

“当时我不是不喜欢吃家里煮的早餐吗,我让你和陈莉给我带早餐,你们帮我带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早餐,给钱你们,你们又不要,我都难为情死了。”

“说那些干嘛,小事,又不是全部是我买的,陈莉也有买过。”阳英说。

“那时候你哪里来那么多钱啊?”思潜问。

“你不知道了,为了给你带早餐,我有时骗我妈说早餐吃得不饱,叫我妈给多点钱,有时说要买资料,但我和陈莉个吃得少,省下的钱都变着花样给你卖不同的早餐,你命真好。是不是很感动啊?”阳英笑着说。

“嗯,是超感动的,有友如此,夫复何求。谢谢你们。”思潜无比的感动说。

“打算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阳英盯着他笑说问?

听到阳英这么一问,他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回答。他心里马上闪出了芷芊影子,他慌乱地躲开阳英的眼光,抬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耳边响起“看你难为情地,逗你玩的。我们是好朋友,一世的朋友,说什么报答呢。”他发现一丝失望的表情在阳英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是金。

“我当时也是疯,也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无论是白天或晚上,骑着摩托车跟着你到处疯。”阳英说。

“嗯,年青嘛,不懂事。”思潜回应着。“毕业时你送我的台灯和笔记本我很喜欢,我现在还好好地保存着呢。”回想起当时阳英黄昏时亲自骑着摩托车送礼物到他农村家里,当他把礼物折开时,欢喜欲狂,情不自禁地在亲了阳英脸颊一下。当时他俩都惊呆了,二人脸都红了。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送你这礼物,我花了一天时间,跑了整个镇上的商店,好不容易都选了这个台灯。”阳英回忆说着。她深情望着思潜,“不过还好,你喜欢就好,而且当你折开到礼物时,我也得到回报了,那是我的第一次。”她的脸又变红了,话有所指地说。

“不好意思。”思潜低着头,不敢望着阳英地眼光,他知道她知道说的是那一吻。

“她对你好吗?你是不是很爱她吗?思潜,你曾经有喜欢过我吗?”阳英勇敢地望着思潜。

他慌乱的躲避着阳英热情目光,他痛苦地捂着嘴巴,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热情似火的阳英。房间一片安静,世界仿佛都处于无奈的矛盾中。

过了好一会,他长叹一声,低沉地从口中吐出:“对不起,阳英,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感情。”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阳英的眼眶。她泪眼汪汪地望着思潜。

“她对我很好,很爱我,我也很爱她。对不起,我不会欺骗你,也不想欺骗你。如果欺骗你,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是对你的侮辱。至于你所问的我有没有喜欢过你,我不否认,你曾经走进我的心里,现在还在我的心里。也许是我多情,也是我是笨,但我不知道那是友情还爱情,认识芷芊以后,虽然她性格没有你那么好,但她很弱小,弱不禁风,楚楚动人,有一种让我情不自禁去怜爱,让我想保护的冲动。对不起,阳英,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的感情,也不会表达我的情感,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她,我真的很爱很爱她,每时每刻,想的都是她,对不起。。。。。”

阳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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