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诗经?卫风-伯兮》)
陶玉风同魏兰君伴着一个女子的声音离将军帐越来越近。周围的守兵都不见了,只是军帐前守着常叔。
“将军已等候多时,二位请进吧。”常叔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玉风踱门而入,看见的不是那个英武杀敌无数的赵铁生,而是一个青丝飘飘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陶玉风嘴角微微一笑,似乎他早就猜到此人不是赵铁生一般。
魏兰君顿时楞在了门口,有的没的般说着,“美人啊,你们将军呢?”
“小女子芙蓉,是将军走前交代我,一定要扮作他的样子镇守淮安。”
陶玉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将军去哪儿了?”
芙蓉眼中拂过一摸哀伤,“深入敌营,欲将那拉舒皮……”魏兰君突然皱了皱了眉头,“他去刺杀!”
陶玉风找了个地儿随意坐下,又向常叔讨了杯茶,淡淡道,“我要知道的是此事的全部。”
芙蓉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来,“夷人集兵攻打淮安城的那一天,是我同铁生新婚之日。那拉舒皮有一个侄儿,那拉莫,装作百姓的模样,混进了淮安城。我还未上轿便被他努了去,他留了一封信给铁生,让他午时即刻开城门,否则就只会等到我的尸体。那日午时之前,铁生便已找到我,但他只让我独自离开敌营,自己留在了那里。说是有事要解决。”
魏兰君无语了,是非常的无语,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到陶玉风身上。
“今日起,你不必装赵铁生了,恢复芙蓉应有的样子吧。至于赵铁生,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的。陶某先回了,王爷自便。”
“玉风你都走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急忙跟上陶玉风的脚步。芙蓉轻笑了笑,这两人真是有趣。
“玉风,你要怎么办?”魏兰君突然严肃起来。
“陶某早就查过这个赵铁生了,他是忠臣这无可非议,但他有一半血统是夷人……”
“夷人!你什么时候查的,准确吗?”
“本公子的消息不准过吗?他就是那拉舒皮的儿子,不过他自小长在汉家营,不必担心他会不忠,如果他真的叛了,我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陶玉风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魏兰君不知怎的,突然噗嗤一笑。“我怎么觉得,玉风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在跟丈夫解释自己做了什么呢。”陶玉风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战场上还要他奋勇杀敌,他早就把他皮给刮下来了。
他二人又有谁清楚,此时此刻,彼此已谁也离不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