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吃着灰尘,骂骂咧咧的薛拙言终于走到家了。
“妈,我回来了,今天吃啥子哦”
刚一进门薛拙言就扯着嗓子喊
“喊魂啦,你妈我还没聋,吃啥子?还要吃啥子嘛,昨天剩的塞,浪多菜不吃倒了啊?”
薛母一副看傻儿子的表情看着薛拙言说道。估计心里想的是“真是妈的智障”。
“哦,好嘛!老汉儿好久回来嘛,我都要饿昏了。”
薛拙言多精啊,一听就知道老妈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触霉头啊,赶紧卖惨。
“饿了你就先吃嘛!你老汉儿晓得跑的哪儿去了哟,不晓得好久回来,你先吃嘛。”
果然,一听到自己宝贝儿子饿了,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了。
农村大多数都这种情况,在现在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农村还是比较重的,再说了。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不是。
“哦,好嘛!那我先吃了哈,一会儿吃了我就看书去了,妈,你不吃啊?”薛拙言大大咧咧的直接坐上饭桌开始吃饭,刚准备吃又问了一句。
当然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写小说挣钱它不香吗?当然也不是不看,只是在家不看,家里是现在自己唯一可以安稳写作的地方了,教室也是自己没法安稳写小说的地方。
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情,是薛总一直信奉的东西,不能乱。
“你先吃嘛,我等你老汉儿回来再吃。”薛母随口应付了一句,接着又冷笑这说“你还看书?你屁儿高头(屁股上面)几颗痣老娘都晓得,你要是会看书老娘明天就带着你老汉儿去上香。”
果然,知子莫若母,薛母压根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老娘还能不知道?就这狗东西不是看小说就是打游戏没跑了,还看书?看昏书差不多。
“嘿嘿!”
薛拙言讪笑了一下,没敢吱声,埋下头专心啃饭。
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用时绝对没超过十分钟,没有办法从小老妈就教育,男子吃饭如虎,女子吃饭如鼠,
听老妈当初的解释,好像是说在古代男子吃饭女子是不能上桌的,所以为了照顾女子,男人除了谈事情之外,自己在家吃饭都很快。
当然薛拙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反正母上大人这么解释的,倒也没有想着去了解这个解释对不对,本来也没啥坏处不是。
只是后来的薛总在脑子里翻涌回忆得时候,会想到一些古时的传统,比如,在古时家中夫君如果三十岁还没纳妾,那说明正房不懂事。会被人唾弃,所以一般这种时候正房还会主动要求自己的夫君纳妾。
每每想到这种传统的丢失,薛总都是痛心疾首的感慨“世风日下,世态炎凉,恨人心不古啊!!!”
当然这是薛总想的,跟薛拙言没什么关系袄。
吃完饭麻溜的放下碗筷,拎上书包直奔楼上,开门,进屋,关门,锁门,躺下,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甚至还打了个饱嗝。
“嗝~~舒服了”
麻溜的从书包里翻找出藏在夹层里的三根红塔山,把窗户打开,把纸巾备好,倒点水在上面,开始吞云吐雾。俗话说得好,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薛总可是个老烟枪了。
麻烦是麻烦一点,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年纪,在还不能经济独立之前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不然老爸老妈怕是要好好给自己回忆一下什么叫男子单打,女子单打。最后为了加深印象说不定还要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这谁顶得住?
烟也不是什么好烟,但是也没有办法,就红塔山按包自己都还买不起呢,更别说其他好一点的了,抽这个还是因为人家商店老板只用这个烟当散烟卖。七块五整包的红塔山卖散烟5毛钱一根,三根也是一块五了。不容小觑不容小觑。
有得抽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眼看着烟快到头了,略微不舍得猛吸几口,都快把过滤嘴烧了才依依不舍的把烟头按在打湿的纸巾上,缓缓把纸巾四个角合上,然后攥在手心,一切都看起来无比庄重,仿佛手里攥的是宝贝一样。
当然这要是给薛母看到,肯定能给你上演一出变废为宝。
把纸团塞进床下,准备明早出门的时候带出去扔掉,把花露水拿出来开始喷,完了还把风扇打开对着窗户的方向吹,求生欲可以说是很强烈了。还好夏天才过没多久,炎热还没退下,倒也不算突兀。
烟瘾过了,心里终于舒坦了,开始老老实实拿出手机码字。
房间里开始安静下来,只留下薛拙言按着九键的声音。
等会儿!这个描写我是不是用过了?算了,不管了,没想到新的。先用着吧!
“第五章:李小曼”
........
心无杂念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唔~!”
薛拙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看着手机里存下的六章奋斗成果,听着窗外的虫鸣蛙叫,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睡啦,薛拙言,晚安!”
别想了,上次也是这么描写的,我直接复制的,这次存了六章是因为上次用智能机习惯了,按键打字还不太习惯,所以慢了点。Over!
这一晚,薛言拙做梦了,梦到自己还是那个被人称为钻石单身汉的薛总,梦好像很长,但是能记起来的并不多。
只是记得最后自己好像和一个女孩子结婚了,看不清脸有点遗憾。
不过看身形,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人。
缓缓睁开眼,还有点梦里的余韵,没有回过神来。眼神里透露着思索伴随着些许疑惑。
“啊~”
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是黑不溜秋的,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恩!不出意外果然还很早,六点十分都不到。
重生带来的良好睡眠对于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来讲真是难得的福利。
想着自己还是个学生,上学时间也还早,并不着急,薛拙言又缩回被子,准备眯一会儿。
仿佛只是过了一瞬间!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反正感觉就是只是一瞬间,猛然睁开眼,惺忪的睡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古井无波又藏着深邃的眼睛。
薛拙言感觉从枕头下摸出手里,点开一看。
七点十分!!!!
“哦豁!!!!老子莫得啦。”一瞬间从床上弹起,都来不及找到拖鞋,光着脚就往留下跑,胡乱刷了几下牙,脸都没洗。
在沙发上穿上校服,带着钱,背着书包就开冲,一路上还在逼逼叨。
“我tm怎么又犯这种错误,真是日了狗了,没他妈的道理啊!明明就想眯一下来着,咋他妈睡着了。”
来到等车的地方,时间已经是七点二十了,等于说五分钟之内没有车子过来,拙言同学就只能“哦豁”。
这种时候薛拙言反而平静了,也算是当初学生时代累积的经验吧,遇到迟到这种事情不要慌~!诶~!慌也还是迟到,反正没救了,还不如安安静静找个舒服的姿势等死!
农村的郊外车发车时间是固定的,但是到达每个站点的时间完全看你命好不好,因为都是随上随下,不像城里的公交车都是站点才停车上下旅客。
有时候运气好,刚坐下点上烟,还没抽两口,车就来了。有时候他妈的烟都进去半包了,他就是不来。
你还拿他没辙,公交集团也不给你多派两辆车,一副“情况就这么个情况,爱咋咋地的态度”但是你还拿人家没办法,再少你也得坐,不然就只能做三轮车,速度奇慢不说,人家还不送到学校门口,只能在车站下,走过去还要十来分钟。
好不容易车来了,薛拙言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七点三十五。
“恩!死定了没错了!”
其实本来要是换个老师的课,迟到也就迟到了,偏偏今天星期三,早读是班主任的课。
昨天好像班主任正好请假没来,所以薛拙言重生后暂时也没看到过她。
在薛拙言的记忆里自己高二的班主任是个比较矮小的少妇,三十出头,名字叫王晓芸,脸上有一点肉肉的,因为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看起来还有一些微胖。能看到肚子有一点微微隆起,一头齐肩的短发,发前梢有着一些淡黄色,看起来似乎是以前染发,然后减掉以后剩下的。
整个人看起来很干练。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经常可以听到她的独门武功,河东狮吼、
为什么说她的早读迟到就死定了呢?因为这娘们儿真的暴躁啊!!也不知道是不是x生活不愉快,反正早上只要是她的早读课,迟到就只能挨骂,完了还要让你抄早读的所有内容,一百遍啊一百遍。不然,嘿嘿嘿~~我先让你妈妈来一下学校。
操!!!
该死的请家长。
你想象一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从前事业有成,多金又帅气。然后..........他被请家长了。
“啥啥啥!!你说的这是啥!!!”
就很tm暴躁有没有。
好不容易经过一路颠簸,熬过了车上的鸡鸭鹅臭,跨入了校门。
慢悠悠的走到自己所在的教室,从前门瞄了一眼,嗯~不出意外,记忆中的身影出现在讲台上。
薛拙言完全不慌,甚至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书包肩带捋了一下,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然后伸出手礼貌的敲了两下门,然后.........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