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很大,但是回报也很大,不是吗,茫茫草原,神出鬼没的异族;我们的商品可是很畅销,一来一回,便可跨越阶级,成为一个人上人;人的欲望,可是无穷无尽的,极具冒险精神;即使衣食不愁,依旧想要赚更多的钱,更高的地位;还好,大商队的老大,不需要亲自钻入茫茫草原;死的是无关要紧,不心疼的人,即使亏了,依旧衣食无忧,美酒美食美人。
大商队老大活的很滋润,小商队老大,得亲自冲锋陷阵;不然,即使赚了钱,也跟自己无关。
就有这么一只苦逼的小商队,苦逼的踩在茫茫草原上,吹着草原上的风,被狼儿骚扰,被异族吓得,颤颤发抖,最后,见其人少,蜂拥而上,把其砍成肉酱,说不出的残忍,他们为自己所做下的恶事脸色发白。
真的,他们第一次踏上草原,迫不得已,不然,他们也不会显得这么无所适从,像一只只小鹌鹑一样;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极好,硬是走到了这里,颤颤巍巍,前往传说中的安亚,一个满是黄金的城市;他们愿意相信它为传说,一个个渴望翻身,渴望美酒美食美人的冒险者,以及,机缘巧合,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小商队。
“哥,你,唉,你的孩子。”一个黝黑皮肤,矮小粗壮的弓箭手,骑在矮马上,矮马与他一样,又矮又粗壮,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石头,花儿,还有夫人,我的小心肝儿,我不能没有他们,这是我的责任,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到安亚,带着财宝,再平平安安的回到布吉;我的石头,年幼无知,叫爸爸的石头,他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像我;还有我的大女儿,花儿,真的像一朵花儿一样,是我掌上的明珠,她还没有找到如意郎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有自己可爱的儿女,疼爱自己的丈夫;想到这里,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夫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夫人体弱多病,却为自己抚育了这一双儿女,夫人,我的夫人,呜呜呜。”这是一个,不得不坚强的男人,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一家人的安危,肩负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能死,不能丢掉这批货物,不然,他真的只能自寻死路,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命。
“哥,你是我的恩人,我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保你平平安安;哥,还是快走吧,不然让那些异族发现,我们真的死无葬身之地。”粗壮汉子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抹了抹眼睛,把眼睛擦的,又红又肿。
“唉。”轻不可闻,是商队其他人,他们显然,对这个商队领袖,无根浮萍一样的男人,没有一丝丝同情,有的,是对自己身世的心疼,这样一个主人的无奈;强者让弱者信服,弱者跟随强者,而不是,这大山一样的阶级;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这茫茫草原,他们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活下去;布吉,不是他们的布吉,回去了,真的生不如死,还不如跟着主人搏一搏;最重要的是妻儿,他们跟主人,一条绳上的蚂蚱。
唉,主人要是英明神武,要是能够给他们安全感,那该多好;英明神武的主人,这个现实的世界,这该死的阶级,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
“大人,前面有树林。”有着迟疑,有着不敢相信,那个好像不是树,好像一种蔬菜,一种巨大无比的蔬菜。
“有水吗。”气喘吁吁的主人,原本白白净净的脸蛋,晒得黝黑黝黑,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是一身乞丐独有的气味,与之靠拢的发型。
“我们去看看,那个好像是南瓜,不不不,北瓜,是这么个东西。”粗壮弓箭手视力好,看到了,拥有惊世骇俗体型的南瓜,不不不,也可以叫南瓜;按理说,贫瘠的草原,不应该有这么大规模的绿植,除非,到了传说中的安亚;摸了摸草儿扎根的泥土,平平无奇,甚至很差;只会长草的土地,竟然有蔬菜,还这么大,可是传说中,安亚是这样的吗;小商人,接触到的信息有限,不然,他不会这么迟疑,这样冒失。
“除了安亚,实在说不清,奇迹,奇迹,不可思议的生命;这是财富,这是财富,帝国需要它。”摸了摸南瓜藤,摸了摸巨大无比的南瓜,摸了摸南瓜扎根的泥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脸新奇。
他们实在太闹腾,以至于,地面有轻微的震动,震动,像是他们能制造出来的吗。
“瞧,怪物,半人半熊的怪物。”声音颤抖的,让人张大耳朵,模模糊糊听到在说什么,可是,就是听不懂说些什么。
“怪物。”有一点尿意,双腿有点无法支撑自己,干巴巴的上半身,光溜溜的大脑袋。
“大意了,不该这么冒失。”面对未知,该有的谨慎没有,他们不是自信心过头,只是有点冒失而已;上天不再眷顾他们,他们的运气消耗殆净;他们前几天,与死神不断拆肩而过,导致他们,觉得他们是天命之子,老天下的崽。
咻,粗壮汉子够猛,没有被吓到,把哥护在身后,可惜身量不够,一大截脑袋,惊慌失措的小眼睛,眼睁睁,看着中了一箭的怪物,毫发无损,中了,被弹开了。
尿骚味,很合时宜,就是不知道是谁尿了裤子,因为,他们眼睁睁,眼睁睁,看着怪物到了眼前;实在是,太刺激了,他们实在承受不住,再加上,领头人如此窝囊,就这么,无路可去,只能投降;妻儿被抛在脑后,所有顾虑,都通通抛在脑后。
不是没有反抗,而是他们太凶残,把粗壮弓箭手,撕了,手撕活人,为他们震撼表演。
高举双手,表明自己无害,鼻涕眼泪,表现自己脆弱不堪。
“啊,不活了,不活了,都要逼死我,你们都要逼死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死了,不活了。”主人疯了一样,以最怂的样子,做最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