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除了我们,都是敌人。”战争一触即发,已经到达某个临界点,局势十分复杂;阵地不够大,还无险可守,随时准备跑路。
“该吃吃,该喝喝,你你你,过来,往井里投毒的任务交给你们。”周信交给他们大量的毒药,足够把下面的地下水给感染,除非他们喝开水,不然,有一个算一个。
“种子快点给我挖出来,根都给我拔了,那群人呢,他们知道安亚吧;我要烧死他们,我老老实实的种田,我也跟他们沟通了,竟然要玩弱肉强食的那套,那老子就奉陪到底;杀了老子的农夫,这是打我的脸,我带着善意,好好好。”周信先礼后兵,好吧,直接兵戈相见。
“来了,他们来了。”那些异族蛮子,悄悄的摸了上来,准备来阴的。
“人都到了没有,有没有漏下东西,走。”他们悄悄的来,我们就悄悄的走,还是被发现了,还好他们人不多,不然铁桶一个,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做好了。”周信问了问旁边的农夫,农夫点了点头;熊皮武士主要保护着周信,至于农夫,在最外层。
熊皮武士弯弓搭箭,咻咻咻,射死了几个蛮族轻骑兵,弓箭是挖出来的古董,能用;夺过他们的马儿,周信勉强可以乘坐,熊皮武士就完全不可以了;这种马儿,粗是粗壮,就是太矮了,腿太长的话,就六只脚了。
熊皮武士仗着大长腿,紧紧跟在周信旁边,农夫次之,那伙商人最后。
后面燃起熊熊大火,无数惨叫声传来,无数火人上窜下跳;想要逃跑的商人一伙,被熊皮武士牢牢盯住,拼命的跟上队伍,中途有人体力不支掉队,被熊皮武士就地解决。
他们的老大倒是受到优待,骑在矮马上,他知道的多,比起其他人更有价值。
咻咻咻,几名农夫中箭倒地,有的就地死亡,有的重伤,动弹不得;咻咻咻,又有几名农夫倒地,一些熊皮武士不得不断后,咻咻咻,射下几名轻骑兵;重伤的农夫,咬舌自尽,不给队伍带来负担。
熊皮武士十分勇猛,射下几十名骑士,杀死几个扑上来的异族勇士;虽然中箭了,被刀砍到了,但是并没有让熊皮武士失去行动能力。
熊皮武士安然的离去,一群骑兵,硬是不敢追上去,放冷箭,囊里没箭,囊里有箭,也不见得射得死,主要是怕了,气势上输了。
熊皮武士跟传说中的荒部落勇士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不断有敌人从旁边冒出,不断有人死去。
“死。”熊皮武士大吼一声,生生吓死一名异族战士,接二连三的怒吼声,惊的马儿止步不前,不断有人被吓死;古代凶神一样的熊皮武士,身上冒着肉眼可见的煞气,令不远处的异族,生理上感到不适。
“杀。”没办法,对面四条腿,跑得快;周信无奈的拿起手中长矛,一脸苦笑,摸了摸鼻子。
红皮农夫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的兵器,拍了拍自己的血肉之躯。
嗡,空气像水面一样,被长矛一撞,泛起波浪;嗡,长矛飞向异族,并慢慢开始破碎,变红,像岩浆一样,空气燃烧起来;轰,无数的波浪,层层叠叠,轻而易举的碰碎战马,身穿铁甲的异族战士;一切一切,化为火光,满天的灰尘。
“我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我的尊严实在不容亵渎,为什么,真是让我为难,让我觉得无趣。”周信摸了摸鼻子,一脸苦笑,恢复了平平无奇的样子。
焦黑的土地,幸存的几只熊皮武士,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农夫,还有无关紧要的土著。
“为什么,为什么,当我不存在,我不是我啊;你你你,过来,我要骑熊。”跨坐在熊皮武士身上,看着一望无垠的焦黑土地,四周升起的黑烟。
“我没有感情,我想同情你们,可是我做不到;我一直在寻找,至高无上的情感,传说中的爱情;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太无趣了;打打杀杀多无趣,我想要的是情感,是哭,真正的哭。”周信一脸苦笑,虎躯一震,无数灰尘飞离周信的身体。
“这种无力,这种无处诉说。”滚烫的空气,像沸腾的开水,熊皮武士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四肢嗞嗞作响,煎肉一样;熊皮武士全身熟透,冒着白气,红通通的;慢慢的,变成干儿,变成炭;痛苦的声音,无力的声音,化为虚无。
周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眉毛长出来了,头发长出来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去安亚吧,算是寻找那一丝感觉,本来也打算去那儿;大概就是这个方向,太阳落下的地方,周信双手叉腰,一步一步,踩在焦黑的土地上。
走了多久,天黑了,走出了焦黑的土地,来到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只脚像杆子的鸟,打量着周信,没有一丝一毫畏惧;周信踢了怪鸟一脚,怪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你是哪个部落的。”人的声音,活人的声音,让周信回过头。
“无家可归之人。”周信回了这么一句,愣愣的看着那人。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刚刚从里面出来是吗。”那人满脸胡须,皮肤黝黑,身材粗壮,像树桩。
“是神明,简直不可思议,要不是运气好,我怕是就这么死了。”周信低头俯视着那人,冷冷的月光,照在周信的身上;眼前的人一脸畏惧,可能没想到周信有这么高大,退后几步,与周信保持足够的距离。
“有美酒美食美人吗。”周信问了这么一句,“远不远。”
“欢迎,欢迎欢迎,美人没有,美酒美食有。”那人打量着周信,突然变得十分热情,走到周信身前,为周信带路。
“你叫什么。”那人如此问道。
“姓周名信。”周信冷冷的打量着那人,夜色,让那人看不清周信的表情,只是让他觉得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