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陆离与沈梦吟两个男人对桌而坐,二人从画作聊到诗词。
一人一首,两人仿佛相见恨晚,竟然对诗对得好不高兴。
安令仪坐在两人中间,用胳膊撑着脑袋,花痴一般地,一会看看凌陆离,一会又看看沈梦吟。
心里笑开了花,这俩人也太相配了,那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情投意合吧。
傻兮兮地笑出声来。
凌陆离同沈梦吟所谈之话,皆是文雅之词,安令仪也听不明白,在中间傻乎乎地笑,同他俩格格不入。
沈梦吟清冷地看一眼安令仪:“这个公子,可不像松竹阁常接待之人。”
凌陆离道:“这是安七公子,他虽不善词作,可心胸之广阔,不亚于任何侠者墨客。”
凌陆离作为安令仪终极粉丝,处处维护安令仪。
沈梦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又与凌陆离攀谈。
安令仪觉得沈梦吟眼里有光,似是知音难求的愉悦。
嘿嘿嘿,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自己开心地在心里念道,我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媒婆啊。一不小心促成了一对良缘。
沈梦吟同凌陆离从上古聊到当今,从歌赋聊到音律,安令仪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又一觉,等得身体疲弱,觉得眼前似乎慢慢变黑,才被凌陆离叫起。
“安七,我们也该走了。”
沈梦吟还欲挽留:“陆离兄,今日与君一叙,无线开阔眼界,不如今夜留于阁上,再与之相聚。”
安令仪一听有戏,猛地冲凌陆离点头。
凌陆离拉起安令仪手腕:“盛情难却,但我还有事。”
沈梦吟突然无限失落。
可凌陆离坚决,沈梦吟也不好再挽留。
直到看着凌陆离和安令仪离去的背影,沈梦吟双手抚于门上,眼波流转:“潇洒公子,知音难求。”
说罢,竟有些怅怅然。
路上,安令仪邀功一般:“沈梦吟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对你胃口?”
“什么?”
“我是说,是不是特别聊的来。”
“那倒是。”
“那怎么不留在松竹阁呢?”
“我想和你多待会。”
这话来得毫无预兆,安令仪顿了脚步,又不是为何,脸色突地变红。
立在那,傻乎乎地看着凌陆离。
凌陆离似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最近总是毫无顾忌地说出心里话。
说完,看了安令仪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口无遮拦。
一瞬间,又不知怎么解围。
安令仪又问:“你想跟我多待会,去哪待?”
好在安令仪脑子一直缺根弦,又一次化解这一刻的尴尬。
凌陆离道:“我在燕枫楼布下了酒席。”
安令仪想起,燕枫楼可是岳州最大的酒楼,上一次武术比赛,凌陆离曾在那里宴请过大家,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那大肘子可是真好吃。
“好好好,这就走吧。”
到了燕枫楼,店小二早已备好了位置绝妙的雅间。
等安令仪同凌陆离进去,发现空无一人。
瞪着可爱的大眼睛问:“人呢?”
“今日相聚,只你我二人。”凌陆离弯着桃花眼,眼色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