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一届万国博览会上,清朝政府展示的是女人裹小脚后所穿的小鞋,引起了西方社会的好奇与不解。然而,在当时的国人看来,这却是本国的一大特色。可是,为何在过去的观念中,中国女子一定要裹小脚呢,甚至这种观念一直延续到了民国初年?
据说,女子裹小脚起源于南唐李煜在位的时期。李后主有一个睿娘,为了取悦皇帝,便别出心裁,用帛将脚缠成新月形状在金莲花上跳舞。而李煜又特别喜欢这种小脚的状态,于是睿娘成为了宫中最受宠的一个女人。由此开始,皇宫中开始流行缠足。由于皇帝的表率作用,小脚成为时尚,继而官场与民间也相继流行。但是这种审美之风却又为何直能够历经千年,延续到民国初年呢?
关于女子裹小脚并能够延续千年的原因,不少专家学者都有自己的解释和判断。大致看来,无外乎这样几种原因:一是封建社会和男权社会的产物说;二是父权制度下“男尊女卑”和思想文化禁锢说;三是男性审美观的畸变说。
有不少人对第一种说法表示认可,认为女子缠小脚是封建社会和男权社会的产物,只有女子在劳动和交往方面大为不便后,才可巩固男性的统治地位。然而,中国的封建社会在秦始皇统一全国(公元前221)之前就已经形成,但是当时并未有女性裹小脚之说。同时,在西方也同样经历了封建社会,女子的地位一度非常低下,他们的女性通过束腰和穿高跟鞋的方式来获得男性的认可,但也没有逼迫女性缠小脚的传闻,因此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于是,第二种解释便是认为,女子裹小脚来源于“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以及思想和文化的禁锢。因为在唐朝,女子是不用缠脚的,而恰恰是从宋朝开始,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开始痴迷于女子的“三寸金莲”。在宋朝时期,程朱理学发展到了极致,并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这种思想体现了对作为人这样的有尊严的个体的极端的不尊重,当这种思想成为整个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时,一旦脚是否小成为评判女子是否美的标准(事实上已经上升为贤良与道德的标准),全社会对于女子因此所遭受的痛楚的漠视也就不足为奇了。而缠小脚的陋俗竟然能从宋朝一直延续到民国初期,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极端儒家思想,即禁锢人性的程朱理学自宋朝以降,一直在社会中占据着统治地位,而不得越雷池半步。
第三种说法认为,缠小脚因男性的癖好而兴起,而男性的审美观畸变也因“三寸金莲”益发不可收拾,直至女性被摧残的小脚成为激起男人性兴奋的重要物品。有时,他们甚至用女人的小脚鞋盛酒痛饮,以为风雅。当然,这种审美观念与当时的社会文化是分不开的。
古代女子的小脚为什么又被叫做“三寸金莲”
无论是影视作品中还是现实生活中,经常能够听到人们将过去女子的小脚叫做“三寸金莲”,但是这“金莲”却是如何与女子的小脚联系起来的呢?
一种说法认为,金莲得名于前述李后主的睿娘在莲花台上跳舞的故事。但这里的金莲指的是舞台形状,并非是睿娘的脚。与此类似的说法是,金莲得名于南朝齐东昏侯的潘妃“步步生莲花”的故事,但是这里的“金莲”同样并非是指潘妃的脚。
因此,有专家认为,古代女子的小脚之所以被称为金莲,应该与佛教文化中的莲花相关。由于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在佛教中被认为是清净高洁的象征,自佛教传入中原后,莲花的美好与吉祥的象征意义也随之传入,并为中原百姓普遍接受。因而,后人便用莲花来代称妇女小脚,这无疑是对女子小脚的一种美称。另外,在佛教艺术中,菩萨多是赤着脚站在莲花上的,这可能也是把莲花与女子小脚联系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外还有金莲要有“三寸”的说法,则源自于过去判断小脚贵贱美丑的主要标准为小脚的尺寸,如果尺寸在三寸之内,则为金莲;在四寸之内,则为银莲;如果小脚大于四寸,则被称之为铁莲。于是言及“金莲”势必要带上“三寸”二字,即所谓的“三寸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