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谢韫礼对此事全然不知,拿着木盒子站在谢池华门前,屈指叩了叩门。
“进来吧。”谢池华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谢韫礼推门进去,酒精味道浓重,而她的老父亲正拿出浸泡着的银针,擦拭干净,重新放进针灸盒里。
谢韫礼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看着谢池华处理完最后一根银针。
整理好这些,谢池华这才笑着看向谢韫礼,问道:“我的乖宝宝,找我有什么事啊?”
女生点点头,将抱在怀里的木盒放在红木小方桌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摆放好供谢池华察看。
黑竹针、定玉镯、毛笔,以及其他拍卖的小玩意儿。
盯着自家老父亲的脸,谢韫礼的眼睛亮起了光,果不其然,谢池华的手伸向了黑竹针。
他打开盒子,里面的黑竹针被排列好,拿起一根放在眼前,谢池华的手颤抖起来,抬头问她:“宝宝,你告诉我,这针你从哪来的?”
关于拍卖会她不好解释,想了想,只能拿封迟煜当挡箭牌,“封二爷家用剩下的东西,不要了,就想着送我。”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二爷。”关于谢韫礼和封迟煜的那些传闻他都知道,虽然他并不希望宝宝和豪门贵族扯上关系,但她本来就是豪门贵族啊……
女生点点头,问道:“爸爸,为什么你的手在抖?”
谢池华闻言,叹了口气,走到书架,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简策,放在桌子上展开,道:“我们谢家世代从医,怎奈到我们这一代,对医学感兴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针灸术更是无人传承。”
“这些,您都跟我说过。”
谢父点头,手指在简策上游动,最终在一片竹片上停下,“这黑竹,就在我们家编撰的简策上存在过。”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谢韫礼盯着黑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运气之好,正要再说什么,门外就响起李云娇的声音,“你们爷俩又在说什么话呢?快出来!咱们一家人难得聚聚,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屋内的爷俩对视一眼,谢池华笑着摇摇头,将简策收起来,放回抽屉里,谢韫礼也将东西都放在盒子里,一并递给谢池华。
“爸,那个镯子是我给妈妈的,你要是方便的话,就代我送给她。”
“行,那镯子贵吗?你妈要是知道你乱花钱,又要训你了。”谢池华点了点女儿的鼻尖,笑着问。
女生摇摇头,随意撒了个谎搪塞过去,说是普通店面里买的成色好一点的玉镯,谢池华信以为真,叫上屋子里的谢韫清一起出去饭后散步。
落日余晖撒在这条平常的水泥路上,此时的街道安静的很,偶尔风过林梢,吹起一片哗哗响,为静谧的坏境徒添一份唯美。
谢韫礼的短发微微吹起,一个月之间,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此时已经过肩,可以扎一个小辫子了。
两位老人在前面走着,看见一两个过路的熟人就招招手,打个招呼,兄妹俩就跟在身后,接一两个话茬,或者小声谈论自己的事情。
向谢韫清要了块口香糖,张开嘴放进去,嚼吧几下就能吐出个泡泡。
谢韫清看着那个破裂后被吸进嘴里的口香糖,突然凑过来,小声问道:“宝宝,你最近和苏侃有联系吗?”
关于depth的事情,谢韫清也知道不少,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这事儿,更别说他讨厌苏侃讨厌的要死,非常抗拒她和苏侃待一起,所以他问也不奇怪。
“没有,怎么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谢韫清的表情,没什么异常,那我什么会问她这种问题?